安鳳被赫連霄一聲寶貝兒雷到了。
雖然他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說出那三個字時沒有絲毫違和感,但她頭皮還是一陣發麻。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他這么不要臉的!
知道了當年的事,他不是應該羞愧難當,不好意思出現在她面前嗎?
不過想想也是,強爆那種事都做得出來,他還要什么臉面?
赫連霄深沉的眼眸凝視著安鳳,見她眉頭緊皺,一副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他心里咯噔了一聲。
這么多年了,她對當年那件事,還沒有釋懷!
赫連霄沒有將心底的情緒表現出來,輪廓分明的臉龐英俊又儒雅,他放下手中的花,站到病床邊,和院長打招呼。
院長從赫連霄那聲寶貝兒中回過神,雖然是他做的赫連霄和南梔的dna鑒定報告,但據他所知,赫連霄和安鳳以前并不認識。
可能懷上南梔,只是一個意外。
但赫連霄這副架勢,顯然不想將南梔當成一個意外,他不僅要認女兒,還想將安鳳留在身邊?
赫連霄朝院長伸出手,唇角噙起淡淡的薄笑,身上有著不容忽視的深沉氣場,從內到外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感謝院長替我女兒的媽褒湯,但她就不麻煩你照顧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赫連霄一來,就占了主動權,以男主人姿態跟院長說話。
也間接提醒院長,這是他女兒的媽,也是他的女人,你少打主意。
院長是聰明人,第一時間就明白了赫連霄的意圖。
沒有再自討沒趣,院長和赫連霄握了下手后,快速離開。
安鳳躺在病床上,眉頭微皺的看著赫連霄。
院長離開后,他轉身,看向安鳳。
安鳳抬起眼睛,跟他對視,“赫連先生,別說我跟院長沒什么,就算有什么,你不覺得你不該對他說那些話嗎?我們倆什么關系都沒有,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赫連霄站到病床邊。
他垂眸,眼神深沉的看著她,“不算關系?”
男人的聲線帶著令人心悸的磁性。
安鳳有些羞惱,她頭皮發漲的道,“那是睡嗎?那時我們認都不認識,我被擄進了你車里,你不顧我的掙扎嘶喊,將我…”雖然過了那么多年,但想起當時的畫面,她還是一陣發寒,“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梔梔都已經大了,我也不想再說什么。我只希望你以后對梔梔好一點,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赫連霄盯著安鳳看了一會兒,忽然,高大挺拔的身軀俯了下來。
安鳳瞳眸一縮,被他籠罩在身下,遮擋住了大半光線,讓她心跳速度陡地加快。
這樣的光線下,有著說不出來的楚楚動人。
赫連霄雙手撐在安鳳枕頭兩側,挺括的衣領因著他壓下來的動作,微微敞開了些許,線條分明若隱若現。
他人到中年,卻一點也不像中年人,身材和皮膚都保 養得極好,沒有半點贅肉也看不到過多的皺紋。
看著安鳳有些慌亂的眼神,赫連霄薄唇輕啟,嗓音低沉,“我會彌補梔梔,做好一個父親。當然,我更想彌補的,是你。”
他的聲音向來獨特好聽,穩重又醇厚,特別是說出這種情話時,帶了淡淡的沙啞,難以言喻的撩人。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安鳳屏息凝神。
很快,安鳳敗下陣來,她挪開眼神,身子往床頭挪了挪。
但是她剛有動作。
他居高臨下的將她攬在懷里。
安鳳受驚,雙手抵在赫連霄肩膀上,想要推開他,卻怎么也推不開。一抬頭就能對上他那雙深邃幽沉的眼眸,鼻息尖全是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氣息,淡淡的煙草夾著淡淡的須后水。
“赫連先生,我不需要你彌補…”
安鳳話沒說完,赫連霄的臉突然又朝她靠近了一分。
兩人的唇幾乎只有一張薄紙的距離,就要碰到一起。
安鳳頭皮一陣發麻,大腦空白了幾秒,男人身上的氣息縈繞在她鼻腔,她抵著他肩膀的雙手不禁握成拳頭,手臂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隔著極近的距離看著她,雙手撐著身子,快要碰到她,又沒有碰到她,那樣極需手臂力量,襯衫完全勾勒出了他挺拔寬闊的肩部輪廓,滿滿都是男性的陽剛。
安鳳閉上眼,額頭用力撞了男人的額頭一下。
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看著她泛紅的額頭,赫連霄直起身,皺起眉頭,“我的靠近,讓你這般反感?”
安鳳沒有看他,只回答了一個字,“是。”
“當年我被人下了藥,如果不找女人,血管會爆裂,我不是不想承擔責任,而是…”
安鳳情緒激動的打斷赫連霄,“那你們就可以在路上隨便拉一個無辜的女生當解藥嗎?你知不知道,那件事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我回國后,受盡冷眼,一到下雨天就害怕,晚上不知做了多少噩夢?精神一直不穩定,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找女人會血管爆裂,你覺得我會輕易原諒你嗎?”
赫連霄緊抿了下雙唇,“你先別激動,冷靜下來。”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赫連霄知道安鳳不能受刺激,當年的事,對她來說是一道很難愈合的傷疤,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抹滅掉一切的。
他點點頭,“好,我先走。”
安鳳住院的一個星期,赫連霄每天都會過來看望她。
安鳳不愿跟他說話,他來了,她也不理他。但他還是會過來。
在這期間,阿華醒了過來,他得知自己弟弟安然無恙的回去了,他在網上進行了澄清,還了安鳳一個清白。
赫連霄打算在安鳳出院后,帶南梔回國認祖歸宗。
南梔和慕司寒經歷了太多事情,兩人都想盡快成為合法夫妻,征得安鳳同意后,南梔答應跟赫連霄回大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