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微仰著下顎吐了口煙霧,黑眸半瞇,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小林。
俊美野性的臉上沒有半點波動,性感薄唇彎起一抹冷冽譏諷的弧度,“長這么丑,還能當主持人?”
站在不遠處的林宛月差點笑出聲。
自她認識慕司寒以來,喜歡仰慕他的女人不計其數,不管美的還是身材好的,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遇到大膽點表白的,也是直接毒舌過去。
安小林不可置信的看著倚在欄桿上連吐煙霧都帥得一蹋糊涂的男人,怦怦直跳的心,在聽到他的話后直接沉進谷底。
從小到大,她只有被夸漂亮的份,從沒有人說她長得丑過。
她是不及南梔那般清麗絕色,但她俏嫩水靈,是不少男人心中喜歡的類型。
“慕少…你說我丑?”安小林長睫輕輕扇動,泫然欲泣,以往只要有男生看到她這副模樣,都會心軟。
就在她以為眼前的男人也會有幾分憐香惜玉時,他直接冷聲來了句,“滾遠點,別污了我眼球。”
看到他黑眸中掠過的陰沉以及不耐煩,安小林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跟他多呆一秒,她轉身哭哭啼啼的跑開。
安小林跑遠后,慕司寒彈了彈指尖煙灰,嗓音低沉冷冽道,“出來。”
林宛月頭皮發麻的從暗角里走到露臺,對上男人深邃且危險的黑眸,她備感壓力的開口,“慕少,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慕司寒將抽到一半的雪茄捻熄,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朝林宛月攤開,“拿來。”
林宛月將手帕交到慕司寒手中。
盡管已經看過手帕照片,但看到實物,慕司寒深邃的瞳眸還是劇烈一縮,眼底的色澤也迅速由沉轉暗。
將近一分鐘,他都緊抿著利刃般的薄唇,輪廓緊繃的沉默。
“東西哪來的?”他開口的聲音,宛若寒冬臘月的冰塊,沒有絲毫溫度。
林宛月看了眼灰暗陰沉的天空,遠處時不時有白色閃光劃過,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一場暴雨即將到來。
眼前男人的臉色比黑沉沉的夜色還要可怕,林宛月小心翼翼的道,“手帕是南梔掉在電視臺更衣室,被我撿到的。”
慕司寒瞳眸倏然一縮,眼底變幻萬千。
他捏著手帕的大手加重力度,黑眸銳利鋒冷的看著林宛月,“你應該知道在我面前搬弄是非的下場!”
被他幽暗犀利的眼神看著,林宛月只感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侵襲而來,四周空氣變得凝結,連呼吸都變得不暢起來。
她誠惶誠恐的搖頭,“我沒有搬弄是非,這個手帕,確實是南梔手里的,你不信的話,可以找她對質。”
慕司寒面色沉冷的揮了下手,“你可以走了。”
南梔將身上的紅酒漬洗干凈,吹干衣服后,拿著包從房間出來。
她在露臺上找到了吞云吐霧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男人。
“慕司寒…”
話沒說完,背對著她的男人,突然轉過身,那雙黑暗深邃的眼眸,透著一絲復雜深沉的朝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