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曼心想南瑤除了胎兒沒有胎心這件事之外,不可能再瞞著她什么了。
這次她流產,一方面為了能讓南梔名聲盡毀,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將她從拘留所救出來。
她沒有錯!
錯的是南梔!自從她從國外回來,她和瑤瑤發生了多少倒霉事,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該死!
南梔站在慕司寒身后,看著他高大挺拔散發著凜凜寒意的背影,杏眸里涌出復雜。
不是見面都要裝作不認識的陌生人嗎?
傷害她的時候,能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可是她被別人傷害的時候,他又會強勢出現,將她護在羽翼之下!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慕司寒知道身后的南梔在看他,他沒有理會她的目光,大掌拍了兩下。
不一會兒,一個矮瘦臉上長滿痘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男人的一瞬,南瑤瞳眸狠狠一縮。
“媽,我不錄了,我要離開…”南瑤才站起來,年輕男人就跳到她身邊,雙手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瑤瑤,你要去哪里?”
南瑤像是碰到了惡心的蟑螂,失控的大喊,“放手,我不認識你!”
年輕男人猥瑣一笑,他松開南瑤,不緩不慢的掏出一個u盤,遞給了林宛月,“這里面有段錄音,能解釋南瑤為什么不想要那個孩子。”
林宛月將u盤插入播放器,大廳里頓時響起了南瑤和年輕男人的對話。
——我一直都想擁有一個屬于我和我未婚夫的孩子,可我一直沒有懷上,我偷偷拿了他的精籽去做化驗,原來他只有沒有精籽。
——我真是傻逼啊,以前為了他,還將他的一個情婦打流產,我現在才知道,那個情婦就是個水性揚花的,懷的根本不是他的種!
——傅夫人說了,只有我懷上他的孩子,她才會同意我嫁進傅家大門。可是她兒子沒有生孕能力啊。
——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我?我千辛萬苦從南梔手中將少修哥搶過來,為的就是成為傅家少奶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不能功虧一簣啊!
南瑤慘白的臉上已經爬滿了淚水,她想要尖叫、抓狂,但喉嚨好像被只無形的黑手狠狠掐住了一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猩紅著眼睛,死死瞪著那個長滿痘的男人。
耳邊還在回蕩著錄音里他笑得猥瑣的聲音小美妞,你不就是想要一個孩子嗎?我能力很強的,我讓你生孩子怎么樣?
緊接著是親吻和脫衣服的聲音——
那天,她得知傅少修不能生孕,她去酒吧買醉。喝多了酒,被這個男人下了套。
事后,他威脅她,她給了他一筆錢現金,讓他離開了寧城!
可為什么他會被慕司寒找到?
南瑤看著臺下觀眾鄙夷、唾棄和憤怒的神情,她臉色慘白,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丁舒曼抱著暈過去的南瑤,也顧不上貴婦形象,聲嘶力竭的大吼,“快叫救護車!”
然而,沒一個人搭理她。甚至先前那個砸了南梔臭雞蛋的觀眾,又拿出兩個臭雞蛋,憤憤不平的砸到了丁舒曼身上。
“騙子!惡心!人渣!”
丁舒曼見自己和南瑤,又敗在了南梔手下,她五官扭曲,面色猙獰,情緒瞬間到了崩潰邊緣,“南梔,你以為今天有人跟你撐腰,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嗎?你就是一個不入流的野種,賤貨!”
“閉嘴!”
匆匆趕過來的南煒業推門進來。
南梔瞳眸縮了縮,她走到丁曼舒跟前,冷冷開口,“你說什么?”
丁舒曼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嘶聲吼道,“你根本不是南煒業的女兒,你就是一個野種,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