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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蘇卿侯,你抱我(沒分章)

  蘇卿侯把愣神的展東東往后拉:“她救過我的命。”

  展東東捂嘴笑:好甜~

  “展東東!”

  好破壞氣氛的一聲。

  鬼機在直升機上面喊:“你走不走啊?”

  展東東打了個OK的手勢,然后依依不舍地看著蘇卿侯:“那我走了。”

  對方一副不理不睬的表情:“滾吧。”

  這嘴,怎么就沒有一句好話呢?

  展東東迅速湊過去,給他重重啵了一下。

  蘇卿侯臉拉下來:“展東東。”

  她立馬彈開,舔了舔嘴,笑著擺擺手:“我走了。”

  蘇卿侯給了她一個眼神:

  ——滾。

  展東東也不氣,她那八百米的氣場遇到他就全沒了,笑得像個頗像個傻白甜。她走到直升機下面,抓著繩子,輕輕松松往上爬。

  她爬到中途——

  某人終于開了尊口:“去哪?”

  展東東穩穩抓著繩子:“干活啊。”

  某人看了一眼直升機上面的男人,語氣惡劣:“滾吧。”

  她說好,繼續往上爬,上了直升機后,腦袋鉆出來,叫了兩句蘇卿侯,揮著手說:“等我哦。”

  蘇卿侯冷漠臉:鬼才等你。

  鬼機把艙門甩上了:“真要去?”

  “嗯。”

  李文炳的兒子還在哭。

  鬼機一個眼神過去,小家伙立馬捂住嘴,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為什么不讓蘇卿侯幫你?”

  展東東人是上來了,心還留在戈藍海島,眼睛也追著蘇卿侯的方向:“是我在追他,又不是他追我,我當然要拿出我的誠意。”

  鬼機譏笑,一副“聽你鬼扯”的表情:“你不是說他是你相好嗎?”

  展東東不要臉地狡辯:“過幾天就是了。”

  腦子有坑!

  鬼機把打火機扔在她的防彈頭盔上,朝她露出個風流的笑:“你盡管去,哥哥不幫你。”

  展東東撿起打火機就點了根煙,后背靠在身后的箱子上,仰著修長的脖子抽煙,抽出了事后一根煙的瀟灑頹廢來:“不用你幫。”

  鬼機懶得跟她扯,摸了張名片放地上:“三兒,要收尸找哥哥,但別忘了提前打錢。”

  展東東瞇著眼笑,朝他吐了個煙圈:“小機,不厚道啊你。”

  小機給了個白眼。

  三兒還了個白眼。

  直升機已經開遠了,蘇卿侯目光還沒收回來。

  蘇鼎致拄著一根拐杖:“喜歡那女的?”

  他說:“不喜歡。”

  如果是以前,蘇鼎致肯定直接把那女的整了,可腦子里不禁想起早幾年前的事,他家這小畜生埋怨他,說他不教他愛人,行吧,他教。

  他就教了:“那想不想睡她?想我就給你扔床上,讓她幾天不下了床,就日日夜夜伺候你。”

  像不像當年的蘇卿侯?

  當年蘇卿侯就把林東山扔到了蘇梨華的床上。

  這真是親生的。

  蘇卿侯回他:“睡你老子。”

  這不識好歹的東西!這要不是他蘇鼎致的種,他能給他打死:“你爺爺當年被炸得灰都不剩,你睡個空氣啊。”

  蘇卿侯從地上撿了塊磚。

  蘇鼎致掄了掄拐杖。

  眼瞅著父子倆又要干起來了,Baron趕緊去拉:“爺,您腿還沒好呢。”

  蘇鼎致沉著個臉,眼神狠辣:“就他這小畜生一個人,都給我一起打,把他打死在這了,我們就能出島。”

  哎喲,好累,你倆畜生就不能消停點?!

  阿King和阿Kun半個小時后才趕過來,蘇家父子倆都見了血,老的沒干過小的,被吊在了樹上。

  這幾年,這對父子還是會磕磕碰碰,但不像早些年那樣往死里打了,他們也不可能有和平相處的一天,因為一山不能容二虎,即便是父子。

  不過,他們父子可以互相傷害,別人就不能來瞎湊熱鬧了。

  “老實在島上呆著。”出島之前,蘇卿侯留了話,“再不安分,把你另外兩條腿也打斷。”

  蘇鼎致正要罵。

  “走了。”他回了個頭,“爸。”

  蘇鼎致:“…”

  他到底養出來了個什么玩意?

  上了船,阿King稟報:“龐宵知道李文炳死了,私下聯系了萬格里里的陀叔,應該是想結盟。”

  蘇卿侯進了游輪的房間,接了一捧水,洗掉臉上的血,他看著鏡子,舔了舔破皮的嘴角:“他這不是逼我嗎?”

  阿King沒跟進去,站門口:“什么?”

  “逼我把紅三角統一了。”蘇卿侯把衣服脫了,走到水龍頭下面,直接開冷水,從頭沖到腳,血水從脖子淌倒腹肌,順著往下…

  晚上九點,新月鎮。

  “宵爺。”

  是龐宵的左膀右臂,Joy。

  龐宵立馬問:“穩陀呢?”

  萬格里里的穩陀、普爾曼的蘇卿侯,還有新月鎮的龐宵,是紅三角的三大巨頭。這些年來三方一直劍拔弩張,但也沒有真正撕破臉。

  龐宵最先有動作,被蘇卿侯擺了一道,轉身便聯系了穩陀,因為蘇卿侯只單干,從來不跟人聯盟。

  Joy回答:“陀叔半道上被蘇卿侯的人截走了,我們派過去的人也都被他處置了。”

  龐宵氣得拍桌:“好他個蘇卿侯!”最數他最會玩陰的!

  “那我們怎么辦?”

  肯定用不了多久,蘇卿侯就會找上門,他這個人,有仇必報。

  龐宵吩咐:“讓弟兄們去倉庫里取家伙。”

  他話剛說完,就砰的一聲巨響,地面都晃了晃。

  龐宵立馬掏槍:“怎么回事?”

  不一會兒,監控室的人過來說:“下山的路被人炸了。”

  龐宵的大本營就在山上,路被炸,他不作他想:“是不是他蘇卿侯來了?”

  這時,有聲音響起。

  “喂。”

  “喂喂。”

  是喇叭在試音。

  “喂喂喂。”

  是女人的聲音,經擴音喇叭傳來:“龐宵,快出來受死。”

  語調懶洋洋的,像鬧著玩兒似的。

  她說:“要是你聽話呢,我就不動你那二十七個老婆。”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想知道我是誰對吧?”

  女人笑聲清脆:“我是蘇卿侯的相好。”

  擴音喇叭調到了最大的聲音,回音輕蕩,像來自地獄的聲音:“我只殺龐宵,誰要是護他,就一起殺。”

  龐宵擺手,下了道指示。

  隨后,幾十個保鏢沖出別墅,見有輛車停在門口,幾十人一起圍上去,直接就是一頓掃射,等沒聲音了,再去打開車門。

  車上沒人,只有個喇叭,綁在了炸彈上,引線掛在車門上,隨著開門的動作而被扯斷。

  女人的聲音錄在喇叭里,吹了聲口哨:“騙你們呢,傻瓜。”

  車瞬間被炸了,火光沖了十米高,那幾十個人就在幾秒鐘之內,全部葬身在了火海。

  這刁鉆的殺人手法,在紅三角只有一個人。

  別墅內,突然響起了警報聲。

  “嘀——嘀——嘀——嘀——”

  這一聲一聲,叫得人方寸大亂、毛骨悚然。

  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龐宵也頭皮發麻:“是什么在響?”他吩咐手下,“去看看。”

  幾個弟兄尋著聲音找過去。

  聲音在櫥柜里。

  “宵爺,是您的箱子。”

  龐宵遠遠看了一眼,那是三把刀還錢的那個箱子——

  他大喊:“快趴下!”

  可來不及了,又是砰的一聲巨響,箱子被炸開,玻璃濺得到處都是,滾滾火焰沖出來,同時,慘叫聲驚天動地。

  龐宵急忙后退,一把刀卻抵在了他后背。

  他身子一震,不動了:“你是三把刀?”

  展東東在他后面,面罩都沒戴,今天她就打算留活口:“對啊。”

  龐宵沒有回頭,后背的肌肉被刀尖刺破了,他前面是火光,混著血色映在他瞳孔里,臉緊繃著,凹凸不平的傷疤在隱隱抽動:“蘇卿侯給了你多少錢?”

  “一毛都沒給。”展東東一腳將門踹上,半邊身子藏在沙發后面,目光環視四周,在她十米之內有十八個人,她扯了扯背在身上的槍和子彈,“我不是說了嘛,我是他相好。”

  龐宵給手下打眼色:“我可以給你錢。”

  “砰。”

  只動了一步的那個手下,被展東東單手射了腦門,她吹了吹槍口,把抵在龐宵后背的刀尖再刺進去一分:“不行哦,你姑奶奶最近不愛錢了。”

  沒有人再敢妄動了。

  龐宵脖子上的青筋全部爆出來了,他雙目殷紅,大汗淋漓:“殺了我,你走不出這個屋子。”

  “那你看我走不走得出。”展東東歪了下頭,鼻翼上那顆痣位置剛剛好,冷艷里多添了分嬌俏,她笑著改口了,“不對,你看不了了。”

  因為他得死了。

  龐宵手伸到后面,抓住她的刀,然后陡然轉身,他再拔槍,可還等他瞄準,一把小刀就扎進了他胸膛。

  三把刀的刀,可是很快的。

  展東東朝龐宵扔了個挑釁的笑:“好走。”她把尸體往地上一扔,身穿防彈衣,頭戴防彈頭盔,她抬眸,一張漂亮的臉就這么光明正大地露著,囂張大膽得不得了,朝眾人挑了個眉:“你們頭已經死了,你們降不降?”

  幾十個人圍上來。

  行,只能干咯。

  展東東摸到兩把槍,往地上一滾,同時,開槍掃過去。

  晚上九點十分,蘇卿侯剛入鏡新月鎮,十幾輛車跟在紅色的瑪莎拉蒂后面,車速不緊不慢。

  副駕駛阿King接了個電話,說:“小治爺,龐宵遇刺了。”

  蘇卿侯坐在后座,抬了抬眼皮,剛下船,他人有點發困:“誰干的?”

  阿King:“三把刀。”

  開車的阿Kun雙眼一瞪,興奮了。

  蘇卿侯沉默了幾秒,眼底的神色轉換了幾次:“下去,我來開。”

  阿Kun猶豫:“您不是色盲嗎?”除了在自家“后院”,小治爺出門都是不開車的,畢竟他不止紅綠色盲,他還左右不分。

  蘇卿侯動怒了:“滾下去。”

  阿Kun縮縮脖子,立馬停車,下去了,阿King一道,也下去了。

  蘇卿侯坐到主駕駛:“過來個人,給我指路。”

  “是。”

  阿Kun坐進去,除了指路,一句話不敢多說,他在殺氣騰騰的低氣壓里,安靜如雞。

  小治爺好多年沒這樣動怒了。

  趕到龐宵老窩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別墅里到處是火光,血氣沖天的,地上全是尸體和殘肢。

  蘇卿侯在二樓的血泊里找到了展東東,她躺在那里,身邊還有幾個死人,她一動不動,也像個死人。

  蘇卿侯走過去,踢了踢她的腳:“死了沒?”

  地上的人睜開眼,臉上全是血,牙齒上都是,左腿、右邊手臂,還有肩膀中了槍,她基本沒什么氣息,聲音微弱:“沒死。”

  蘇卿侯眼里冷冰冰的:“你是找死。”

  展東東把臉上的血抹點,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褲腿,她手上的血蹭他衣服上,沖他笑:“我送你的,禮物。”

  蘇卿侯冷著臉,把腳拿開:“誰要你送了。”

  展東東手里落了空,她招招手。

  蘇卿侯半晌才蹲下。

  “蘇卿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她撐著身體坐起來,勾住他的手臂,也不管肩頭在流血,湊近他,她說,“我覬覦你哦。”

  她不記得了,她秘密在她“醉酒”的那次就已經抖露了。

  “咳咳咳咳咳…”

  她吐出了一口血,躺回地上了。

  蘇卿侯看了看襯衫的血,蹲在她面前:“還能不能走?”看她這樣子,語氣終歸是狠不起來,可氣還是氣的,氣她自作主張、自以為是。

  “不能。”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要你抱我。”

  蘇卿侯甩開她的手,單膝跪下,把她打橫抱起來:“展東東,等你好了再弄死你。”話說得很狠,動作很輕。

  她把滿臉血蹭他胸口,現在一點都不怕他了,不聽話地頂罪:“等我好了,再幫你殺敵。”

  這個蠢貨。

  他眼睛微紅,抱著她走出了火光。

  如果不是這樣來勢洶洶,她闖不進他的世界里,所以啊,她得拿命拼。

  等人全部走后,鬼機一瘸一拐地從別墅出來,吐了一口血沫:“媽的!”

  他為什么要來?

  他有病!

  他跟展東東一樣,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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