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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小治爺逃跑,周清讓手術(一更

  半天,房間里憋出兩個字來:“我要…”

  江織嘴角慢慢往上翹了。

  行了,玩夠了,他走人。

  門口的“男看護”恭送了一句:“二少慢走。”

  仿佛在說:歡迎再來。

  二十分鐘后——

  病房里的人說:“把盆拿走。”

  語氣很咬牙切齒。

  守在門口的男人往窗口看了兩眼,沒看見人,估計…是蹲著在方便。他伸手去接盆,還特意把手套戴上了,可手才剛伸到窗口,突然就被拽住了。

  臥艸!喂了那么多藥還有力氣!

  蘇卿侯用力一扯,咚的一聲,男人重心失衡,頭磕在了墻上,剛要反抗,鋒利的塑料碎片就抵在他咽喉之處。

  “開門。”

  男人掙扎。

  蘇卿侯直接把碎片刺進他皮肉里。

  他老實了,不再動了:“我沒鑰匙。”窗口離門的位置很近,他只要伸直另一只手就可以開門。

  蘇卿侯可不管他有沒有鑰匙:“我數三下,不開門就割斷你的喉嚨。”他一刻都不等,“一。”

  “我真沒鑰匙。”

  “二。”

  “我——”

  他不緊不慢:“三。”

  男人的立馬大喊:“等等!”

  蘇卿侯并不知道,精神病醫院到處都有攝像頭…

  這會兒,江織正坐在監控室里,看得饒有興致。

  阿晚在一旁干著急:“老板,您干嘛呢,怎么還不去抓人?”再不去人就要跑了!

  江織看著屏幕,笑得很壞:“他要是能逃出去,我跟他姓蘇。”

  怎么回事?

  阿晚怎么覺得他老板故意在逗著人玩?別玩啊!按照耽美的套路,再玩就要玩出感情了!

  監控視頻里,蘇卿侯已經出了病房,門口只有一個“男看護”,被他放倒在地了。他所在的位置是一樓,只有一條通道,一路上也沒有一個人攔著他,他沿著那條路跑到了醫院的門口,外面也只有一條路,路的兩邊是綠色植物,他回頭看了一眼,往那條路跑了…

  這一跑,就是一天。

  蘇卿侯是站著進去了,最后被抬著出來了,他餓得兩眼昏花,躺在擔架上,懨懨無力地罵:“江織,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

  江織還在監控室里坐著,看著監控視頻里有氣無力的某只路癡變態,回了兩個字:“好蠢。”

  某路癡還在罵。

  “江織,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

  “江織,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

  江織心情怎叫一個好。

  對付蘇卿侯很容易,一個植物迷宮就能繞死他,就算不鎖門,他也跑不出去,這輩子都跑不出去。

  傍晚,帝都影視城。

  蘇嬋已經下戲了,在休息室。

  她的經紀人鄭多容急急忙忙從外面回來:“晚上的通告被臨時取消了。”

  她心不在焉,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剛剛周導找過我,說合作的事要先放一放,另外兩個正在接洽的劇本也都談崩了。”鄭多容問她,“蘇嬋,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很明顯,有人在封她的路。

  蘇嬋直言不諱:“是。”

  “得罪誰了?”

  “江織。”

  那完了,江織是名導演,又是陸家的二公子,電影圈就這么大,他的一個巴掌也能蓋得住。

  鄭多容什么緣由都不問,直截了當地說:“我不管你和江導有什么恩怨,你盡快去道個歉。”

  蘇嬋不咸不淡地拒絕了:“不必了,我退圈。”

  她態度很漠然,好像無關緊要。

  她是真不把她在演藝圈的前途當一回事,鄭多容勸:“蘇嬋——”

  蘇嬋聽都沒聽,起身去接電話了。

  “查到了嗎?”

  電話那邊的人回答:“查到了,明天。”

  明天是周四,周清讓手術的日子。

  晚上,陸聲催著陸家人回去了,她說要跟周清讓獨處。

  周徐紡還沒走,江織在外面等她,她在病房里跟周清讓說話。

  “徐紡。”

  “嗯。”

  周清讓問她:“手術同意書你來簽可以嗎?”

  周徐紡說:“可以。”

  “我還有兩件事要拜托你。”

  “舅舅你說。”

  周清讓把柜子里的文件袋拿出來:“我名下的東西不多,只有兩處房產,如果我沒有挺過來,”他停頓了一下,“徐紡,幫我把房子買了,里面的東西一件也不要留,全部燒了。”

  “舅舅…”周徐紡快哭了。

  周清讓很平靜,一件一件叮囑,手放在身側握著,指尖發白,聲音像四月的風,溫和而徐緩:“器官捐獻書我已經簽了,萬一我沒能活著出來,不要去查都捐給誰了。”

  “以后在聲聲面前,也不要提起我。”

  不念不想,才容易被遺忘。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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