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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噢,是‘激’情啊

  叮——

  蘇卿侯手機上的計時器停下。

  炸彈解除!

  果然是011,專門克他。

  蘇卿侯舔了舔嘴角的血,一腳踢在江織胸前,江織也不躲,隨即還他一拳,兩人同時往后倒,下一秒,房間里突然燈亮,照著兩張漂亮的臉,都掛彩了。

  外面,警笛響了,門被踹開,一個穿著便服的年輕男人手里拿了個警棍,一身的正氣凜然:“警察,都舉起手來!”

  地上兩個人,同時站起來,又干上了…

  警察:“…”當他是空氣嗎?

  零點十分,柏楊路423號。

  周徐紡把蘇嬋捆起來扔在了外面,然后對溫白楊說:“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她很內疚,“對不起白楊。”

  溫白楊搖頭,用手語說:“不用抱歉,我們是搭檔。”

  她們是搭檔,不用多說。

  不過喬南楚有話說,但得找江織談。

  “人怎么樣了?”喬家老爺子急急忙忙進來了,“有沒有受傷?”

  溫白楊立馬把抓著喬南楚衣服的手縮回去,剛想站遠一點,喬南楚一只手放在晚腰上:“沒受傷,已經很晚了,爺爺,您身體不好,早點回去歇著。”

  喬泓宙橫了他一眼:“你覺得我還睡得著?”一肚子的火氣都壓著,沒發,目光只在那姑娘身上瞧了一眼,就挪開了。

  越看越覺得年紀小!

  溫白楊上前,喬泓宙看不懂手語,她沒法道謝、沒法道歉,只能深深地鞠躬。

  “好好養身體。”語氣還算關懷,喬泓宙這么說了一句之后,又冷臉了,“南楚,跟我過來。”

  “徐紡,幫我照顧一下白楊。”

  周徐紡:“好。”

  喬南楚跟著老爺子出去了,特種大隊的人還沒走。

  喬泓宙疾言厲色,說:“道歉。”

  喬南楚上前,彎下腰,鄭重其事地道歉:“魏伯伯,剛剛是我混了,對不住。”

  老魏擺擺手:“人沒事就好。”

  “各位,謝謝了。”喬南楚對著特種隊和拆彈組的兄弟們敬了個軍禮。

  來的都是軍人,不講客套的,吆喝著說下次請客。

  喬南楚應下了,哪止請客,這個人情,他欠下了,以后得還。

  “老爺子,那我就回去了。”

  喬泓宙對老魏說:“明天我過去跟你喝一杯。”

  這么麻煩人家,得登門道謝。

  老魏是個豪爽的,又是老爺子的舊部,好說話得很:“客氣什么,走了。”

  那頭,老魏帶著人剛走,

  這邊,喬泓宙一腳踹過去:“看你干的混事!”

  喬南楚也不躲,就站著挨揍。

  喬泓宙不解氣,又踹了一腳,鐵青著個臉:“挑個時間,帶她回老宅。”

  這是松口了?

  “您同意了?”

  “我同不同意有什么用!”老爺子自然是氣的,板著臉,怒目圓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等著我另外半只腳也邁進棺材,到時沒人治得了你了,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喬南楚的確這么想過,等老爺子百年之后,他也就沒顧忌了。

  “爺爺,我是真想跟她過。”

  硬脾氣的家伙也口氣了,求人似的。

  出息!

  喬泓宙吹胡子瞪眼:“滾去跟她過吧,別在這礙我的眼。”他扭頭上了車,剛把車門關上,問了句,“那姑娘多大了?”

  看著跟沒成年似的。

  喬南楚笑:“成年了,十九。”

  好意思了,勾引人家小姑娘。

  “沒結婚之前,給我放規矩點!”說完,喬泓宙就把車玻璃關上了。

  喬慎行還有話說,沒跟老爺子坐同一輛車,他把喬南楚叫到一邊。

  “你們以后要不要小孩?”

  喬南楚沒猶豫:“不要。”

  喬慎行瞥了他一眼:“那你老子的香火就斷在你這了。”

  “什么意思?”

  他沒說,上了車,讓司機開慢點。

  午夜已過,天好像更黑了。

  溫白楊和周徐紡還在毛坯樓里。

  溫白楊坐在一壘紅磚上:“你們怎么找到我的?”

  周徐紡坐在她旁邊的一壘紅磚上:“你的耳環里有追蹤器。”前不久溫白楊還送了她一對。

  “是除夕那天知道的嗎?”

  她知道她就是霜降,雖然從來沒有攤開講過。

  周徐紡點頭:“你很會電腦,你不能說話,你來自大麥山,你也在御泉灣的便利店打工,全部聯系在一起就不難猜了。”她蹲下,撿了塊石頭在地上寫了一個名字,“你認識他嗎?”

  霜降是蘇梨華給她找的搭檔。

  周徐紡覺得,他們現實里應該是認識的。

  溫白楊點頭:“他是我的手語老師。”

  周徐紡這下全部明白了,原來是她的恩人在中間牽了線。

  手機響了。

  周徐紡接電話:“喂。”

  是個陌生的聲音:“是周徐紡周小姐嗎?”

  “是。”

  對方說:“我是城北分局的值班民警,你男朋友在醫院跟人打架,現在在局里,你有空過來一趟嗎?”

  報警的人,其實是周徐紡本人。

  “有空。”

  正好,喬南楚過來了。

  周徐紡掛了電話,說:“我要去警局一趟。”

  喬南楚猜測:“江織不會在警局吧?”

  周徐紡點頭:“那我先走了。”

  她開機車來的,溫白楊囑咐她路上小心。

  夜深人靜,毛坯樓里只亮了一臺大功率的電筒。

  喬南楚把坐在紅磚上的人抱下來:“我爺爺讓我過幾天帶你回老宅吃飯。”大概是老爺子看到他不要命了,就松了口,也算因禍得福。

  溫白楊踮起腳,親吻他。

  喬南楚扶著她的腰:“怎么了?”

  她剛剛哭過,眼睛還是紅的:“以后不可以這樣。”

  他明知故問:“怎樣?”

  她急急忙忙地比著手語:“不可以為了我搭上性命。”

  這哪是他能做得了主的,他可管不住自己。

  他吻她:“以后再說。”手碰到她耳朵,他用手指摩挲上面那個月牙形狀的耳釘,“這個以后要經常戴著。”

  這次算幸運的,其實平日里溫白楊很少會戴追蹤器,畢竟,她只是后勤。

  她點頭,答應了:“你是怎么發現的?”

  他能通過追蹤器找到她,一定是打開了她的工作電腦,也就是說,他不僅知道她是霜降,還知道她的老巢在哪兒。

  喬南楚解釋:“周徐紡在御泉灣受傷的那次,你也去了。”

  “就因為這個嗎?”

  “你當時戴了個草莓發圈,我在霜降的老巢也發現了一個。”從那時候起,他就懷疑了,還用海綿寶寶試探過她,“過后我去403查證了,你的據點果然還在那兒。”

  當初去家景園查的時候,他的確沒把她跟霜降聯想到一起,后來起了疑,回頭再想,那次的確是他被她迷了眼,火災的警鈴一響,他就只顧著找她去了,中了美人計,除了那個草莓發圈,什么都沒查到。

  懷疑之后,他就留了個心眼,在她執行任務的時候,追了她的IP地址,結果還在家景園。

  “你以前去那里查過,我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的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結論是,“所以,待我身邊就行了。”

  只要他在刑事情報科,就沒有人能查到她。

  “你會不會介意?”她想了一下措辭,“我是不法分子。”而他是警察。

  喬南楚正兒八經地回答:“介意是不介意,就是很想把你挖來情報科。”畢竟,她水平不是一般的高,而且警局有好幾起案子,都是她和周徐紡提供了證據,是非黑白早就分不清了。

  她笑:“那你為什么不拆穿我?”

  “因為我是警察,拆穿你了,我就得明著徇私舞弊了。”

  她不是大奸大惡的人,也沒有傷天害理,但也確實做了一些違法的事,比如入侵情報科。

  這要是別人,他還真得抓人。

  “對不起,不是有意要瞞你。”她解釋,“我這個職業得罪了很多人,大多是窮兇惡極的人,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他是警察,專門抓窮兇惡極的人。

  他笑著把小姑娘臟兮兮的小臉抬起來:“刑事情報科被你耍著玩了好多次,你是不是得補償我?”

  “你會抓我嗎?我和徐紡沒有傷害過——”

  她被他抓住了手,滾燙的吻落在她唇上。

  抓她?

  他那里舍得。

  城北分局。

  值班民警,叫齊潤潤。

  齊潤潤正在給兩個打架斗毆、惹是生非的家伙做筆錄,一個頭發是藍的,一個眼睛是藍的,看上去都不是什么良民。

  齊潤潤打了個哈欠:“姓名。”

  那兩位像大爺似的,兩人中間隔著一米,各坐一邊,兩張俊臉都擺著一樣的表情,——“瞅什么再瞅打你”的表情。

  這場景…

  說實話哈,挺像前幾天為了搶富婆客人的那兩只鴨子。

  齊潤潤敲敲桌子:“問你們話呢!”

  左邊那個,桃花眼,長得像個妖精:“江織。”

  右邊那邊,高鼻梁,也像個妖精:“蘇卿侯。”

  齊潤潤左看看又看看,很不能理解,有這等美貌,還打什么架,傍大款去啊!

  “身份證。”

  兩人都把身份證拿出來了,中途對上了一眼,都是一副恨不得弄死對方的神色。

  齊潤潤把兩張身份證拿起來一看:“你倆居然是同一天生日,挺有緣的嘛,怎么就不能好好相處了。”

  江織頂了頂腮幫子,媽的,肯定青了。

  蘇卿侯舔了一下嘴角的血。

  “為什么打架?”齊潤潤盯著兩張身份證中的一張,居然還是外國籍,漂洋過海來當鴨子?

  左邊的鴨子陰陽怪氣的:“他咬我。”

  齊潤潤問右邊的:“為什么咬他?”

  右邊的鴨子也陰陽怪氣:“看他不爽。”

  齊潤潤嘴角抽抽:“你倆三歲小孩嗎?”

  對視的兩人同時轉了目光,齊潤潤只覺得后背發涼,摸摸鼻子:“你倆傷勢差不多,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刑事立案,雙方可能都會留下案底,我建議你們和解。”

  左邊的鴨子:“不和解。”

  齊潤潤看向右邊。

  右邊的鴨子:“立案。”

  “…”齊潤潤嘆了一口氣,他就像睡個好覺,他好難。

  隔壁,他的同事張飛飛也在加班,抓了個偷面包的小賊,那小賊是個問題少女,看樣子就很雞賊,眼珠子轉得很靈活。

  張飛飛摔筆:“問你話呢,為什么偷人家面包?”

  女孩頂多十五六,染了一頭紅毛,發尾還帶點兒綠,一雙很大的眼睛花著夸張的煙熏妝,眨巴眨巴著:“警察叔叔,我可以跟他們關在一起嗎?我不介意男女混住。”

  張飛飛:“…”

  大晚上的都不讓人省心,好心累。

  這時,門從外面推開,有風吹進來。

  翹著二郎腿的女孩定睛一看,搭著的腿滑下去了,眼睛睜得很大:“我今天撞了什么大運啊,全是極品。”

  又來一個,人間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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