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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紡織圓滿了,冰雪追妻

  江織一貫都很會撒嬌,尤其是要她哄要她疼的時候:“回家好不好?回家給我擦藥。”

  他故意的,用苦肉計,還有美人計。

  周徐紡呼了一口氣,把怒氣壓著:“好。”她眼里的血色慢慢褪了。

  那孩子的父母在廣場沒人的一處放煙花,周徐紡看看四周,沒人注意到她,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硬幣來,瞄準那個正在放著的煙花,找好角度,避開人群,確保不會傷及無辜之后,她扔出了手里的硬幣。

  煙花倒了,但煙花的底座弄得很重,不會亂射,準確無誤地一發射在了一輛沒人的車上。

  那放煙花的一家三口都不敢上前,連忙躲著,只能任煙花一發一發地打在車玻璃上。

  果然,不多時,車主叫喊著過去了。

  周徐紡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我要舉報。”她正經嚴肅地口氣,“這里是人民廣場,有人違法燃放煙花爆竹。”

  就在她對面,拉了一條橫幅,橫幅紅底黑字寫了兩句話:帝都是我家,禁鞭靠大家!舉報電話011100。

  注意了:公共場合下,嚴禁燃放煙花爆竹。

  你們問私人區域行不行啊?

  當然也不行!下面就給你們舉個私宅內因燃放煙花爆竹而造成重大損失的的反面例子。

  江家有守歲的喜歡,快十二點了,屋子里到處燈火通明。

  江維爾還沒睡,這樣熱鬧的晚上,總是容易想起故人,她躺在床上,直視著燈光,不一會兒眼便酸了。

  門外,下人喊她:“五小姐。”

  江維爾閉上眼,眼睛發燙:“什么事兒?”

  “薛家三爺來了。”

  她看了一眼墻上的老掛鐘,還有十五鐘跨年:“跟他說我睡了。”

  “維爾,我都聽到了。”是薛冰雪的聲音,低低的,弱弱的,帶著點委屈。

  江維爾:“…”

  自從上次這家伙不怕死地親了她一口之后,就越來越野了,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跟中二期似的,叛逆反骨得不得了。

  江維爾有點煩躁,抓了一把頭發,去開了門,語氣不是很好:“都這么晚了,你不在家守歲,來我家干嘛?”

  薛冰雪皮膚嬌嫩,被風吹得通紅,有點傻氣:“來放煙花給你看。”他說,“你大哥說你喜歡。”

  江維爾對她大哥那個直男無語了:“那是我八歲時候說的,現在我二十八了。”

  薛冰雪一聽,特別挫敗,一張減齡的娃娃臉顯得人畜無害。

  江維爾有點不忍心:“東西帶來了?”

  他立馬抬頭,眼睛發光:“嗯嗯。”

  煩死了!江維爾進去拿了件外套:“你都帶來了,那就放唄。”

  江家宅子打,老太太還沒睡下,怕吵著人,江維爾領著薛冰雪去了空曠的后院。

  他雙手搬著一棟煙花,停下來,跟江維爾:“維爾,你在這里等,我去點。”

  江維爾嗯了一聲。

  薛冰雪怕傷到人,特地搬去了后院很遠的地方放,離得遠,后面也沒路燈,江維爾瞧不見情況,半天也沒聽見動靜。

  她問:“你點著了嗎?”

  薛冰雪說:“還沒有。”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

  江維爾不知道他干什么幺蛾子,不就點個煙花嘛,磨磨蹭蹭的:“點了嗎?”

  薛冰雪:“沒。”

  又過了一陣。

  “點沒點?”

  他聲音好小:“就快了。”

  哦對了,薛冰雪打小就膽小,跟朵嬌弱的小白花似的,怕的東西有一籮筐,八歲的時候,她往他書包里扔了只蚯蚓,就把他嚇哭了。

  怪不得薛寶怡總說他是白蓮花,

  “你怕呀,放著我來吧。”

  “…不怕。”他聲音大了點,“你別來。”

  行,她不管了,看他能折騰多久,抱著手等著。

  半分鐘過去,突然,有煙花炸開的聲音,一聲緊接著一聲。

  “砰、砰、砰…”

  江維爾聽到了幾十聲響,就是沒在天上看到一朵煙花,等不響了,薛冰雪也回來,灰溜溜的,低著頭像只做錯了事的鴕鳥。

  “放完了?”

  薛冰雪:“嗯。”

  江維爾納悶了:“放哪了?我怎么沒看到。”就聽見聲音,沒看見火星啊。

  薛冰雪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底氣不足地解釋:“我往回跑的時候絆到了捆煙花的繩子,它倒了。”

  江維爾:“然后呢?”

  他窘迫極了:“都射到樹上了。”

  都不知道怎么說他好了。

  江維爾憋住笑,嚴肅地問:“哪棵樹?”

  薛冰雪表情局促,有點慌:“羅漢松。”

  哪棵樹不好,偏偏是那棵——老太太十幾年前親手栽的。

  這頓罵絕對逃不掉了。

  江維爾笑不出來了:“真準啊,一下就射我家老太太的寶貝上了。”

  薛冰雪:“…”他道歉,“對不起。”

  道歉有用,還要挨罵干什么。

  看他垂頭喪氣自責不已的樣子,罵他的話也說不出口:“沒傷到吧。”

  薛冰雪被關心了,有點開心了:“沒有。”

  “那什么,”江維爾建議了一句,“以后還是不要放煙花了,這玩意兒攻擊性挺大。”

  薛冰雪:“哦。”

  最后,請跟我一起高喊:帝都是我家,禁鞭靠大家!

  周徐紡和江織從廣場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江織不肯去醫院,周徐紡只能自己用備用藥給他處理傷口。

  原本指甲大的水泡,現在看起來好像更嚴重了。

  燒傷是最疼的,周徐紡看著難受,很心疼,都不敢用力,棉簽上的藥半天也沒涂到傷口上:“是不是很疼啊?”

  剛剛在廣場還撒嬌喊疼的人,這會兒不怕疼了,握著周徐紡的手,沒輕沒重地把藥涂上了,“不怎么疼。”

  騙人。

  周徐紡捧著他的手吹氣,邊說他:“你干嘛跑去拉我,我受傷了又不要緊。”

  “怎么不要緊了?”

  她嘟著嘴,給他吹傷口:“我好得快。”

  是好得快,痛得也厲害。

  “好得快就能受傷了?”江織揉揉她腦袋,“什么歪理。”

  這時,遠處廣場響起了十二點的鐘聲,跨年鐘響之后,窗外爆竹聲聲。

  “周徐紡,”江織看著她,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他說,“新年快樂。”

  周徐紡一直皺著的眉頭松開,笑著回了一句:“新年快樂。”

  他把她從對面的沙發上拉到身邊來:“有新年愿望嗎?”

  “有一個。”

  “要星星我都給你摘。”

  他笑的時候,眼里就有星星,還有桃花,漂漂亮亮的。

  “不要星星。”她說,“我希望你過得順遂一點,不要受傷,也不要生病。”她一直都只有這一個愿望,希望她的江織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江織捧著她的臉,吻她。

  “紡寶。”

  “嗯?”

  上面的燈光落在他眼睛里,透亮透亮的,他聲音低低的,混著點兒笑:“上次在超市買著玩兒的那兩盒東西扔了沒?”

  周徐紡不記得這事兒:“什么東西?”

  江織在她耳旁說了句。

  “…沒扔。”

  “放哪兒了?”

  他聲音跟帶了蠱似的,里面有把鉤子,在勾人。

  周徐紡像只縮頭烏龜,脖子往領子里藏,她慢吞吞地說:“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

  他抬起她的臉:“我現在還不想讓你當媽媽,我們晚點再要小孩兒好不好?”

  周徐紡點頭,說好。

  江織把她抱起來,往浴室走。

  大年初一的早上,下小雪。

  江織起得很早,腳剛沾地,周徐紡就醒了,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他的睡衣:“江織…”

  江織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把被角壓嚴實了:“還早,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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