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茂走后,三人各自散去。
武館中,李丘往自己宅院方向走去,半路被曹紹叫住。
“四師弟,留步。”
李丘轉過身,看著曹紹,眼中浮現些許漠然。
“原來是曹師兄,不知師兄叫住我有什么事?”
曹紹看著李丘,目光有些陰冷,臉上卻笑意和善。
“四師弟自打拜師以后,整日呆在宅院里刻苦練功,真是叫我這個做師兄的汗顏。”
李丘眼神漠然:“三師兄說笑了。”
“說起來,這還是我們師兄弟第二次相見,師兄打算晚上在慶和樓,設宴宴請四師弟,四師弟不會不給師兄我這個面子吧。”
曹紹笑著道。
李丘眼神微動,道。
“曹師兄說我刻苦練功,其實我只是不愛出門,曹師兄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酒宴我就不去了。”
李丘不理曹紹,轉身繼續向宅院走去。
曹紹伸手想要叫住李丘,張了張嘴巴最終沒有開口,他看著李丘遠去的背影臉色陰沉。
李丘回到宅院中,拿出青霜刀法的刀譜,準備習練刀法。
曹紹找他必然沒有好事,他也懶得花時間和精力去和曹紹明爭暗斗,還不如把那時間和精力用來練練刀法。
院中。
李丘翻看刀譜,體悟刀勢。
片刻后,他眼神漠然,抓起一柄精鋼長刀,開始施展刀譜所載的青霜刀法,一招一式凌厲逼人,刀勢勃發駭人心神,如漫天霜雪席卷天地,直欲凍殺萬物!
李丘完整施展完青霜刀法才停下,點了點頭。
幾天來他苦練這門青霜刀法,到了今日應該差不多入門了。
源力:2.7
青木決第七層,青霜刀法入門(提升),百辟刀法至境…
看到青霜刀法出現在面板上,李丘心念一動。
源力消耗,刀法提升。
源力:0.0
青木決第七層,青霜刀法小成,百辟刀法至境…
源力消耗一空,青霜刀法由入門變成小成。
李丘再次在院中施展刀法,招式更加純熟凌厲,刀勢更加駭人恐怖,使人望之膽寒心悸。
上江城中,一處僻靜長巷里。
曹紹從馬車上走下,左右看了看,往長巷里走去。
長巷中早有人在早早等待著,一個身上披著斗篷,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中的男人,露出一個蓄滿胡須的下巴。
“你倒是謹慎,選這樣一個地方見面。”斗篷男人嗤笑道。
長巷雖然僻靜,但沒出去多遠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
如果發生什么事,曹紹只需數息就能趕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他不害怕官府,也要忌憚暴露身份被陳茂報復。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關系并不算要好,前兩年你們還千方百計想要殺死我。”
曹紹冷笑道。
斗篷男人又是一聲嗤笑。
“曹紹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過重要,我們還沒忌憚你到那個地步。”
“是嗎?”曹紹眉宇間浮現傲意,反問道。
斗篷男人搖了搖頭:“要說武道潛力,你和你師父新收的那個張興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你十六歲舉起千斤銅鼎,那個張興可是只有十四歲。”
“同為武圣后人,你的武圣血脈相較于張興恐怕要稀薄不少吧!”
曹紹神色一僵,臉色陰沉難看,冷哼道。
“說到底你們還是怕了,怕他成長起來后,上江城將再無你們的立身之地!”
斗篷男人沉默數息,悠悠嘆了一聲,言語間充滿無盡的殺意。
“的確,但只怕他活不到那個時候!”
“讓人仰視的參天大樹在長成之前也不過是一折就斷的小樹苗,又有什么好怕的!”
曹紹皺了皺眉頭道。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他并沒有接受我的宴請。”
“你說什么?”
斗篷男人聞言有些惱怒,道:“你在搞什么鬼?怎么會沒有邀請到他赴宴?”
“我那個好師弟,以不愛出門拒絕了我。”曹紹臉色難看冷笑道,眼中浮現一抹強烈的殺意。
斗篷男人神色稍緩,嘲諷道。
“什么不愛出門,我看是你氣量狹小的名聲,已經傳入他耳中了,他才會對你多有防備,”
“說不定,還是你的好師父陳茂,告訴張興要小心你這個師兄的。”
“夠了!”曹紹像被戳到痛處,面目有些猙獰,神色陰狠死死盯著斗篷男人,怒喝道。
斗篷男人神色冰冷,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諷意。
“怎么,就憑你的實力,難道你還想殺我不成?”
曹紹氣勢一滯,冷冷道。
“坊間盛傳靈蛇武館館主的二弟子,嘴巴惡毒說話難聽,今日我算是領教了。”
他嘲諷了斗篷男人一句,話音一轉接著道。
“我師父明日就會回來,我那個好師弟平常又根本不出門,你們若想殺他最好趕快,以后就不可能再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難道你不想殺他?”斗篷男人冷哼一聲,反問道。
曹紹臉色難看,沒有搭話,轉身向巷外走去。
斗篷男人站在原地,看著曹紹消失在巷尾的背影,有些惱怒的喃喃道。
“廢物!”
“麻煩,真是麻煩…”
他本和曹紹約好,曹紹將張興約出來,他則半路伏殺,隨手取走張興性命,現在卻是不成了。
斗篷男人臉色陰晴不定,思慮了片刻,轉身離去。
馬車中,禪香縹緲,聞之令人寧神。
但曹紹卻臉色難看,眼中殺機幾乎凝成實質。
前兩天,陳茂將曹紹叫去,交給他兩顆凝血丹,曹紹本來心情大好,十分欣喜地向陳茂言謝。
誰知陳茂忽然緊接跟他說起了李丘,叫他不要為難李丘,做師兄要有師兄的樣子,胸懷要寬廣一些。
并說破例改口廢掉他關門弟子的身份,是自己做的決定,與李丘無關。
當時曹紹瞬間沒了好心情,陳茂見他不以為意面現獰色,更是嚴厲的警告,不許借故挑起事端,對李丘出手!
曹紹坐在馬車中,面目猙獰,咬牙切齒。
李丘未出現之前,陳茂從未對他哪怕呵斥是過半句,更別說像前兩日那樣嚴厲的警告。
一切自李丘出現后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