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泰重新回來到了酒桌上,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臉色有點奇怪。
林振東也是佯裝不知,剛剛其時坤泰被叫走的時候他就已經關注到了,心中也是暗定。
張信可是閆先生最信任的手下,如果閆先生有點什么事,他張信在唐人街也呆不住,畢竟當初他也是殺人如麻,得罪的人并不少。
恰恰如此,張信是最盼著閆先生有后的人。
畢竟閆先生才60歲而已,再活個20年不成問題。
“叫老鼠來。”
張信望著陳浩和自己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樣子也是朝著手下的馬仔說道。
沒多久,一個長相稍顯普通,看起來有些機靈的男子過來了,他朝著張信說道:“信哥,怎么了?”
“一會給我跟蹤一下坤泰那一桌旁邊的陳浩。“
張信低聲說道:“就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家伙,沒錯,他就是陳浩,小心別被發現了,看他去哪里,然后你這樣…”
聽完張信的話,老鼠的臉上也是露出復雜的神色,他一時之間會錯了意:“信哥,嫂子對你可不錯,你這么些年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怎么突然又想著外遇了?”
“什么??”張信錯愕道。
“你不就是相中了那個叫什么,對,陳浩懷里的女人嘛,別的人娶不娶小老婆我不管,但信哥,你不能這么做,你…”
老鼠喋喋不休,這讓張信也是臉上的怒意越來越大,直接吼道:“你給我閉嘴,這話要是讓你嫂子聽到還了得?你他媽想哪去了?”
老鼠一楞:“啊??”
“你老老實實的給我跟蹤陳浩。”
張信深吸一口氣低頭認真的說道:“這件事很重要,甚至關系到你我兩人將來的身家性命,老鼠,平常你怎么胡鬧我都由著你,可這一次你必須給我認真的調查出來這個陳浩到底是不是陽痿好了。”
老鼠仔細的望著張信來判斷是不是逗自己玩,但是看著張信臉上的神色異常的認真,甚至這么多年了,老鼠都沒有在張信的臉上看到過這么認真的神色。
“信哥,你放心吧,就是他今天晚上撒幾泡尿我也都給你查清楚了。”
老鼠保證的說道。
那邊,唐仁仿佛和***萌妹討論好了一般,他走了過來說道:“泰哥,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
坤泰沒好氣的說道。
唐仁則是嘿嘿一笑:“大林,這個…”
看著唐仁的手勢,林振東也是邊拿錢邊說道:“你這專找貴的啊。”
“貴的有貴的好處。”
唐仁卻是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從100泰銖到6000泰銖都試過,所以這句話唐仁還是有資格說的。
林振東倒也沒有反駁。
因為這是實話。
他曾經有一個朋友說過,玩過一萬塊一次的大保健,你就明白為什么人家要一萬塊了。
唐仁領了錢就帶著那萌妹走了。
坤泰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也喝了一杯說道:“行了,我也走了。”
走之前,坤泰想了想低聲說道:“剛剛張信問我關于陳浩陽痿的事,具體怎么樣我不清楚,你小心點。”
“好,謝謝泰哥。”
林振東笑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坤泰能主動的示意也總算這一段的接觸沒有白搭。
接下來就該陳浩的表演了。
10分鐘后,林振東一行人離開了夜上海。
李海和大B已經各自回家找媽了。
“耗子,明天見。”
林振東望著陳浩懷里摟著的陳婷也是輕笑著說道,同時做了一個隱晦的手勢。
“放心,我懂。”
陳浩哈哈一笑。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耗子,剛剛張信已經問了坤泰關于印度神油的事,我不知道他們會怎么查,但是今天晚上你得跟陳婷睡了。”
“睡?”
“這個也不是一定要你睡,這方面我建議你還是跟陳婷再聊聊,別帶給陳婷不好的回憶。”
“不是,大林,你誤會我了,就是沒有這事,今天晚上我也要和陳婷睡的。”
“…”
回憶結束,陳浩帶著陳婷一起來到了賓館里。
對于即將發生什么陳婷當然知道,可是她非但沒有感覺到驚恐,相反,她有那么一絲期待。
在陳婷看來,她與陳浩的第一次關系只是交易。
本來陳婷已經認命了,沒有性就沒有性吧,只要陳浩不嫌棄她就行,但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陳浩突然說他能硬了。
沒有女人不需要姓。
曾經有人做過調查,百分之90的夫妻關系矛盾來源于姓生活的不和諧,而因為不和諧所以才會有更多的矛盾產生。
酒店里,陳浩并沒有著急去洗澡然后哪啥,他朝著陳婷說道:“其實最近一直沒有和你細細聊過,我有幾件事必須先要和你說一下。”
陳婷望著陳浩的神色道:“你說。”
“在寺廟遇到你的時候我是一見鐘情,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解救你出來能和你談戀愛多好。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雖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濫交,經常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但是我還是有底線的,我知道對于你來說在寺廟的經歷代表著什么,我那個時候天真的想法是希望你回到中國一切安好就行。
這算是陳浩的獨白。
他并沒有說什么雖然我濫交、嫖娼、打架、斗毆但還是好男人的話。
在陳浩看來,他想跟陳婷談戀愛,既然這樣,那么就應該坦誠相待。
聽完陳浩的話,陳婷淚流滿面。
她如果說一開始的想法是想嫁給陳浩有一個保障的話,那么現在她覺得自己是真的愛上陳浩了。
是的。
是愛。
想想父母,想想弟弟,想想親朋好友,誰都覺得自己在泰國的遭遇是恥辱,是一個女人的黑點,是不能容忍的。
甚至母親想著把自己嫁給一個40多歲的光棍漢子,只為得2萬的彩禮錢。
可陳浩卻理解自己,卻并不覺得自己要寺廟的遭遇應該永遠背著恥辱的印記。
“錯的是他們,不關你的事,哪有他媽的萬般討伐受害者的?”
雖然陳浩說起了臟話,可這話對陳婷來說卻是非常感動。
十分感動下的陳婷也是向陳浩說了很多。
受的苦。
受的難。
受的委屈。
等等,最后陳婷表示:“只要你不討厭我,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
雙方互表心跡,兩個人感覺都更進了一步。
因為酒店并不怎么隔音。
旁邊的老鼠自然都能聽到。
沒錯,到了這個時候相信大家也猜出來張信讓老鼠干什么了。
那就是…聽床根。
雖然酒店不怎么隔音,但畢竟還是隔一些的。
一般有些人就喜歡去酒店聽床根,甚至林振東還有一個朋友專門去小酒店開個房,每次隔壁叫床的時候,他就啥一把。
這個也算一種變.態的愛好。
老鼠沒有這種愛好。
但為了證明陳浩不陽痿,好像也只能這么做了。
而且為了確保真實性,老鼠悄悄的把陳浩的酒店門打開,確定了事實,這才放下心來。
20分鐘后,張信的家里。
“你確定???”
張信認真的說道。
“媽蛋,我相當確認,而且他媽的這個陳浩感覺就是個不知道累的王八蛋。”
老鼠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換誰聽2個小時的都受不了啊。
老鼠自己撐死半個小時。
他感覺到了濃濃的自卑。
“信哥,你到底是為了個啥?”
老鼠有些埋怨的說道:“這陳浩要是得罪你了,這樣,我自己把他弄死,但你讓我去聽人家的床根,這要是讓道上的人知道,我老鼠的一世威名可就毀于一旦了啊。”
“行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另外,這件事你給我保密,否則…”
張信微微擺手,臉上露出兇悍之色。
“放心,我懂,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老鼠有點蛋疼的說道:“都這個點了。”
“走吧。”
張信微微擺手。
待得老鼠離開之后,張信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
張信的老婆從屋里走了出來問道。
“你怎么醒了?”
看見自己的老婆張信臉上露出笑容說道。
“還怎么醒了?老鼠來的時候我就醒了。”
張信老婆搖頭說道:“你很久沒有這么糾結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當張信把事說完了之后,張信老婆說道:“虧得你跟閆先生這么久,閆先生最煩什么?他最煩的就是手下有自己的秘密或者小99,而且這關系到閆先生的大事,如果事后閆先生知道了而你不匯報,你覺得會有什么下場?”
一句話讓張信也是突然茅塞頓開。
是啊。
這事必須要讓閆先生知道。
可以出錯。
但是如果是真的呢?
更何況老鼠也確認了陳浩陽痿應該已經好了。
既然這樣。
那明天就去找閆先生匯報。
這么一想,張信也是一把抱住了老婆:“你真是我的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