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振東調戲著樸錫賢的時候,吳剛卻是被老大罵的狗血淋頭。
“你怎么搞的?你是不是嫌我命長啊??”
安成泰大聲的朝著吳剛說道:“你要招待那個林振東可以,你要裝逼也可以,我都盡量的支持你了,可是你別給我惹禍啊。”
吳剛解釋道:“大哥,你聽我說…”
“不,你聽我說。”
安成泰語氣憤怒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啊?你是不想活了還是不想讓我活了呢?現在呢?現在連林振東的影子都找不到了,你說你圖一個啥?“
吳剛還想說什么,可是又被安成泰給了一巴掌:“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想辦法給我解決了,先去馬家照相館解釋一下,這事如果你解決不了,那么我就解決你。”
一句話讓吳剛臉色變了起來,他雖然為了拉林振東入伙吹噓自己老大多么仗義,可是只有吳剛知道自己的老大同樣是一個陰險的家伙。
當然,如果不陰險恐怕安成泰當不了老大。
可是這個時候去哪里找林振東?
林振東剛剛出獄了,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聯系方式啊。
由始至終吳剛都沒有把林振東當成是警察,畢竟完完全全的不可能啊,這一塊當然有各種的那啥,可是肆無忌憚到像林振東這樣你跟我說他是警方?
怎么可能呢?
有些無奈的吳剛來到了馬家照樣館。
“吳剛,你還敢來??”
照相館里宋正在染自己的腳指甲,她看見吳剛來了之后怒氣沖沖的說道:“我要殺了你。”
“姐姐,讓洪株殺,洪株剛剛吃了藥,要干活,這個人兩個眼角膜3000萬,腎臟1500萬,還有…”
傻子洪株搖晃著腦袋拿著匕首想要把吳剛給弄死。
“你們住手。”
吳剛嚇了一跳:“我來找你們媽媽。”
“媽媽,吳剛來了。”
宋當然知道不可能殺掉吳剛,她朝著洪株說道:“你不是跟著宇坤嗎?還在這里干什么??”
洪株一愣:“對啊,我要跟著宇坤哥哥,先走了。”
馬佑熙從里邊走了出來,她一邊抽著煙,一邊朝著吳剛道:“怎么?來向我解釋??”
“媽媽,我確實是來向您解釋的,林振東不是我們毒蛇幫的人,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場誤會。”
吳剛硬著頭皮說道:“林振東在監獄里幫過我一次,所以我就想請他一起玩一下,但是宋那個時候突然闖進了包間,所以…”
“所以他把宋和一零打了??”
馬佑熙彈了一下手里的煙頭說道:“我給你們老大的面子,你走吧,不過他打了一零,他必須死。”
“這…”
吳剛還想說什么,結果馬佑熙喊道:“宋,拿出來。”
只看得宋拿出來一把還帶著鮮血的匕首,同時還有一瓶酒放到了桌子上。
馬佑熙用牙齒把白酒蓋給咬開了,然后給吳剛倒一杯酒,淡淡的說道:“喝酒?選刀?你來考慮!”
江湖上有馬佑熙的傳說,這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
她為了上位殺了自己的媽媽。
她幾乎只認錢不認人,她一年因販賣器官而殺的人恐怕不計其數。
可這么些年馬佑熙能夠在唐人街成為最大的地下大佬靠的并不僅僅是她的兇殘狠辣,相反還有她的關系網,加里峰洞警署同樣都有她的人。
甚至明面上根本沒有馬佑熙什么事,因為明面上都是其它幾個幫派,警方掃黑同樣是掃的這么些人。
至于馬佑熙穩坐幕后。
這樣的人休說吳剛了,就是他的老大安成泰都不敢招惹,他們做的是收取保護費,威嚇一些商戶,殺人的時候少,除非萬不得已。
可對于馬佑熙,對于馬佑熙收養的一零、洪株、宇坤他們來講,殺人就是家常便飯。
沒有什么可猶豫的,吳剛喝了那杯酒,然后站起來說道:“媽媽,林振東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我不會管,我先走了。”
“不送。”
馬佑熙淡淡的說道。
“媽媽,真的要殺林振東嗎?他可是一頭猛龍。”
宋想起林振東的樣子低聲說道:“您不是說不讓輕舉妄動嗎?”
“在唐人街,就是頭龍也得給我盤著,更何況他打了一零,我怎么可能放過他?”
媽媽說到這里臉上終于流露出一點慈祥的樣子用漢語說道:“那可是我的孩子。”
“什么???”
宋畢竟不懂漢語,她抬頭問道。
“沒有什么,你去干活吧。”
媽媽望著宋臉上流露出殺意:“如果你再闖禍,我會讓治道把你送往日本。”
“知道了。”
宋悶悶的說道。
她不明白為什么媽媽只把一零當成她的孩子?
不管是去哪里,不管什么好事都帶著一零。
我也是媽媽的孩子啊。
宋心中失落的想道。
電影院。
樸錫賢終究沒有回家,他雖然單純善良,可是還是想跟一零一起看電影,不過林振東是前輩,他又說不出來什么話。
好在林振東是講道理的人,他覺得自己不能做的太過,于是林振東給樸錫賢買了一張電影票,不過是最后排的。
至于林振東當然跟一零一起坐著了。
“你緊張什么?”
林振東朝著一零說道:“你不會平常沒有看過電影吧。”
“沒有。”
一零想起自已兩點一線的生活說道:“我不喜歡看電影。”
“是不喜歡?還是沒機會??”
林振東搖頭說道:“好好看,這里不能抽煙,還有…”
說到這里林振東側耳在一零的耳邊說道:“不要扔盤子,否則會很丟臉的。”
一句話讓一零有些不自然,她想起來自己在樸錫賢家里扔過盤子,她更想起來自己在樸錫賢工作的地方扔過盤子,想到這里一零轉身看到一臉陽光的樸錫賢心中暗嘆。
雖然樸錫賢到現在都不肯相信他的父親會逃跑,可是一零明白欠下高利貸的人太多了,而且這就是一個無底洞。
由始至終,媽媽都沒有想這些人能還清高利貸,媽媽想做的只是榨干這些人最后的一點油水,然后就殺了他們,販賣器官。
想到這里,一零望向了大屏幕的電影。
是愛情電影。
女主角和男主角因為一場誤會所以認識了,可是女主角并不是好人,女主角是一名幫派的小三,她沒有自己的人生自由,就像是金絲雀一般。
至于男主角則是一名銀行的工作人員,他陽光帥氣,因為家里有關系所以活的相當滋潤。
在男主角身上,女主角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至于在女主角身上,男主角覺得女主角和她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雙方互相吸引。
在一起約會中,車壞了,兩人一起推車,推到了一半就情不自禁了。
陽光溫暖。
野外無人。
干柴烈火。
車子搖晃了起來。
“咦?怎么兩人不推車了??”
林振東望著屏幕皺眉道:“一零啊,他們在干什么???”
“不知道。”
一零是沒有多少的社會生活,因為她是生活在暗處的,她的人生中只有兩件事。
第一,收債。
第二,殺人。
可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更何況屏幕中兩人到底干什么不言自明。
“來,吃點零食。”
林振東說著拿起零食遞到了一零的嘴里:“好吃不?”
“我…”
一零有點受不了,從小到大她除了宋之外并沒有感受到多少關心,或者說她生活的世界沒有關心。
突如其來的先是樸錫賢,然后又是林振東,這讓一零內心有一點不一樣了。
“來,幫我擰開。”
林振東突然遞給了一零一瓶水:“瓶蓋有點緊,我擰不開!”
一零:“???”
后面,樸錫賢看著一零跟林振東交頭接耳的樣子內心不知為何有點酸酸的。
“不過前輩跟師傅好像確實挺適合啊。”
樸錫賢喃喃自語。
對于一零來說,她從小時候被丟棄在冰冷的儲物柜里,然后被小卓當貨物抵押給了媽媽,后來媽媽讓他們這些孩子發傳單乞討,如果掙不到錢的就全部被扔掉。
那個時候一零一聲沒哭,她有著超強的記憶力,她一聲不坑的找到了宋,然后兩人一起回到了媽媽家。
媽媽重新收留了她們。
可說不上是好事或者壞事,以后的日子也會挨餓,也會挨打,第一次殺人一零又吐又做噩夢。
可她知道自己必須適應。
因為媽媽說了不留無用的人。
就像那條狗,如果沒用了,那么下場只有一個,就是被殺。
就這樣,一零長大了,她除了和宋的感情之外,其它地方她感受的只有冰冷和…錢。
好累啊。
一路走來,一零仿佛都在奔跑,在跑,因為不跑就活不下去。
不跑就要被殺的。
就這么想著,一零竟然靠在林振東的肩膀上睡著了。
如果按照《唐人街》的劇情來說,這一幕本該是樸錫賢跟一零才對,可現在林振東生生的截胡了。
就在這個時候后座突然一個西裝男的猛得踹了林振東一腳:“能不能低點頭?從進電影院就不停,不知道看電影不能說話嗎?現在又在電影院睡了,窮人來看什么電影?滾回家吧。”
“你…”
一零突然被踹醒后神情有些暴躁,她想要說什么卻被林振東攔了下來,林振東道歉道:“對不起,電影院確實不該喧囂。”
“呵呵,垃圾。”
西裝男的看著林振東竟然如此認慫突然樂了:“看見了沒有?寶貝,找男朋友不要找這樣的膽小鬼啊。”
“歐巴,你好厲害喲。”
西裝男的女朋友小眼睛冒著小星星的說道。
林振東示意一零別生氣:“看電影,馬上就要結束了。”
電影結束后,大家陸續的退場,西裝男帶著自己的女朋友朝著地下停車廠走去,林振東拉著一零朝著兩人走去。
“等等。”
林振東喊住了兩人。
“恩?怎么??”
西裝男看見竟然是林振東皺眉說道:“我剛剛在電影院已經放過你了,你還想干什么?”
“沒有什么,是這樣的,在電影院里不應該喧嘩,所以我和我的朋友向你道歉,這個是應該的,對不對?”
林振東笑呵呵的朝著西裝男說道。
“沒錯,你這樣的鄉下素質就不適合來電影院,電影院是高雅的地方,知道什么是高雅嗎?”
西裝男一臉嘲諷的望了一零一眼:“就長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土憋。”
“好了,那么接下來該你道歉了。”
林振東淡淡的說道:“我朋友在電影院睡著了,你突然踹醒了她,一下子把她驚醒了,給她造成了驚嚇,我今天心情還好,就不向你要什么損失了,你向她道歉下就行了。”
“哈哈哈哈,開什么玩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讓我向她道歉?讓我向一個臭丫頭道歉?”
西裝男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腦子壞掉了?神經病,寶貝,我們走吧。”
“站住,我再說一遍,道歉。”
林振東喊道。
“我道你媽歉…”
西裝男真的怒了,尤其是在自己的第三十五任女朋友面前,他直接一巴掌朝著林振東打去。
不等西裝男打到林振東呢,林振東直接一巴掌將西裝男給抽在了地上。
“啊…”
西裝男的女朋友剛想尖叫呢,一零直接抽出自己的匕首頂在了她的脖子上,讓她把話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阿西吧。”
倒在地上的西裝男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死定了,你…”
林振東一腳又把西裝男給重重的踹到了柱子上:“好好的講理你不聽,你非要逼我動粗,你是誰?我管你是誰,我就問你一句,知道錯了嗎?”
“我…”
西裝男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林振東踹了一腳:“我問你知道錯了不,你回答知道不知道??”
一旁的一零突然笑了起來。
因為這才是面前林振東的本來面目。
“笑了啊,一零,我就說嘛,你笑起來的樣子挺好看的呢。”
轉身的林振東看著一零笑了突然說道。
一零瞬間變臉,重新恢復了死人臉。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西裝男一臉慫的說道:“敢問大哥混哪的?”
林振東又是一腳踹到了西裝男的腹部:“你是看不起我嗎?我為什么要混??我是守法公民。”
被林振東踹的這一腳讓西裝男疼的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他這個時候心中咒罵了林振東無數遍,甚至想著過后一定要把林振東大卸八塊。
“你現在心里肯定想著把我大卸八塊吧。”
林振東彎腰望著西裝男笑呵呵的說道。
“沒有,沒有,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錯了。”
西裝男嚇了一跳,這混蛋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
林振東又是狠狠的給了西裝男一巴掌:“我不喜歡說謊的人,而且我這個人很怕麻煩,這樣吧,你可以打電話,把你認為最厲害的人全叫過來,我給你這個機會。”
“啊???”
西裝男沒明白林振東發什么神經病。
可是一零明白了。
昨天晚上林振東就是這樣,談笑間就把他們幾個全給摧毀了。
想到這里一零突然對西裝男流露出一絲同情的神情。
以林振東的神經病樣子,這西裝男別管怎么選擇恐怕都要被扒一層皮了。
“打不打??”
林振東望著西裝男冷聲說道。
“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會報仇了,我不會報復的,你…”
西裝男話還沒有說完呢,林振東又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讓你打電話,你竟然不打?你看不起我??”
被林振東左右打的西裝男都快哭了,他沒事惹面前的王八蛋干什么呢??
“打,我打。”
西裝男內心咬牙切齒的想道這可是你讓我打的,一會兒你可千萬不要哭。
“哥,我被打了,對,在九尚洞電影院這邊,他現在就在我面前,他很能打,你要多帶點人啊,沒錯,好的…”
西裝男掛了電話弱弱的說道:“我已經打了電話了,不過我勸你趕緊走吧,否則你一會就走不了了。”
“謝謝你,沒事。”
林振東笑了起來:“你看這樣多好,我們互相配合,對了,還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勝利集團旗下的房地產后勤部的…”
聽得西裝男的話林振東有些皺眉。
又是勝利集團?
這財閥好像還真的財大勢大啊。
半個小時后,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了,一共30幾個人,有拿著木棒的,有拿著砍刀的,看起來幾乎是殺氣騰騰,連地下車庫的其它人都是不敢近前。
“哈哈,你死定了。”
剛剛還秒慫的西裝男直接站了起來,他來到了自己大哥的面前:“大哥,就是他,他打我打的好慘,一定不要放過他。”
領頭的青衣大哥怒聲道:“放心,敢打我的弟弟,他…”
當青衣大哥轉頭望向林振東的時候突然愣住了,然后又使勁的揉了下眼睛,確認沒有看錯后轉身就給了西裝男一巴掌。
“我平常怎么教育你的??”
青衣大哥大聲說道:“出門在外,以和為貴,不要總是冒充我的名號,知道嗎??”
說完,青衣大哥來到林振東的面前:“東哥,您出來了啊?”
“你是???”
林振東望著面前的青衣男子有點陌生,因為他是真的不認識。
“東哥,我叫李楓,我是光頭幫的,我大哥是金承泰,我上個月剛出來,我在監獄里和您打過招呼,你可能不記得了。”
李楓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我弟弟不懂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如果他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說怎么辦?我一定照辦。”
“不用了。”
林振東一擺手:“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是一個講理的人,你帶著你弟弟走就行了。”
“謝謝東哥。”
李楓一把將自己的弟弟拽了過來:“還不謝謝東哥?”
“謝謝東哥。”
西裝男同樣不得不感謝道。
“行了。”
林振東一擺手,他本來想著在一零面前再展示一下武力值的,結果倒好竟然碰到了光頭幫的人,最關鍵的是李楓如此的慫,林振東就是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待得林振東離開之后,李楓這才長舒一口氣,直接嚇得蹲了下來:“他媽的,嚇死我了。”
“哥,他是誰?你怎么怕成這樣??”
西裝男有點不解的說道。
“阿西吧,老子救你一命知道不知道?”
李楓看著自己的弟弟站起來就是一腳:“他就是我提到的監獄里的林振東,沒想到他出獄了,你們都給我記住了,誰都不要招惹他,見到他一定要見到親爹一樣。”
“前輩,師傅,你們去哪里了?”
在電影門外等著的樸錫賢問道:“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
“去辦了點事。”
林振東笑道:“我讓你在這里等著,怎么可能離開?走,我們一起去擼串。”
樸錫賢道:“好啊,前輩,我還想多聽你的一些教導呢。”
“一零,你有事嗎?”
林振東朝著沉默的一零問道。
“啊?沒事。”
一零突然說道。
于是三人一起來到了一個攤位前,點了幾瓶啤酒,要了不少的菜,林振東笑道:“天在地大,肚子最大,吃飽了,喝足了,什么煩惱都沒有了,來,干。”
說完,林振東舉起了酒杯。
在喝酒這一塊幾乎無人是林振東的對手,之前《我不是藥神》中林振東還稍稍喝醉過,后來幾個副本不知道是系統給的福利還是怎么回事,他基本上沒有再醉過。
不過林振東并不是為了把兩人給灌醉。
相反,主要是喝點酒拉開眾人的談話。
樸錫賢說道:“從初中三年級的時候就是自己過的,當時比現在更沒錢,但是有一天很想吃漢堡,當時兜里有5000元,那是一周的伙食費,麥當勞不是在賣漢堡嘛,1000元一個,沒有其它食材,買了5個放進了冰箱,所以一回家就咬一口冰涼的漢堡,然后掉眼淚了。”
抽煙的一零說道:“是因為情況太糟糕了嗎?”
林振東道:“是因為太心疼了,心疼自己,世界上應該有很多好吃的,美味的,可是對于錫賢來說當時只有1000元的漢堡就那么的美好,多么心疼自己吧。”
“前輩,您說的對。”
眼里有些通紅的樸錫賢端起了酒杯:“我敬您一杯,謝謝前輩今天白天的開導。”
“好好干,再堅持一下。”
林振東朝著樸錫賢說道:“過一段,我的飯店就要開業了,就在唐人街里,一開始我只想做中餐,可是遇到了你,我想著西餐也可以,你很有天賦,將來你就是唐人街,韓國,甚至是全世界最好的廚師。”
“啊??前輩,我可以嗎??”
樸錫賢驚訝的說道。
“為什么不可以?你都拿法國Le.CordonBleu的入學許可,你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林振東哈哈一笑:“這個世界很大,不要覺得自己呆在這么一個小小的唐人街就以為看盡滄桑了,要多出去走走,你會發現自己的渺小。”
“可是因為機票買不起,所以沒有辦法去。”
樸錫賢有些失落,不過卻又笑了起來:“不過無所謂啦,我還年輕,以后誰說的準呢?”
“要相信自己啊,等將來你可以去參加廚師大賽,然后讓Le.CordonBleu大學聘請你當教授。”
林振東輕輕拍著樸錫賢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謝謝前輩,我也覺得可以。”
樸錫賢臉上露出了笑容。
“哎呀,年輕真好啊,再看看你,你才多大?為什么總是一副死人樣子?”
林振東朝著一零說道:“知道我為什么看不上你嗎?在需要美的年紀你卻把自己給困了起來,你看看剛剛在地下車庫笑起來多開心,還有你的衣服多少天沒換了?雖然那個宋我覺得身材也不好,可是她至少比你會享受。”
“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我曾經連吃飽肚子都是奢侈。”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的一零搖頭說道:“美又有什么用呢?酒吧里的女人很美,可為了還錢卻要被骯臟的男人睡,娛樂圈的明星很美,可為了成名卻要被骯臟猙獰的財閥睡,我們改變不了世界。”
“誰說我們要改變世界了?”
林振東微微搖頭:“這個社會就是一個熔爐,它不斷的錘煉我們,磨練我們,甚至把我們的棱角都給磨平了,我們遇見不平事想抗爭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們大家都這樣,何必抗爭呢?
娛樂圈的明星就是財閥的玩物,有的被經紀人給簽下了苛刻的合約不得不變成了交際花,有人想要退出的時候卻被人造知娛樂圈都這樣,想要在娛樂圈成名就要先學會和各種各樣的人睡。
唐人街里可以說幫派淋漓,有人欠錢不還,有人殺人劫財,有人活的像一條狗,有人高高在上,可哪又怎么樣?
難道就因為別人告訴你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就沉淪嗎?”
這翻話林振東說的是振聾發聵:“我們一路奮戰到現在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不讓世界改變我們。”
“好,說的好。”
旁邊有一桌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人,他們正屬于對未來美好的時候,這個時候聽得林振東的話站了起來:“哥哥,你說的太棒了,來,我敬你一杯,我們今年才大學畢業,我們都是律師,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讓世界改變我們。”
“是的,哥哥,你說的太對了,這個社會是有黑暗,但我們會盡力帶來光。”
“對,哥哥,敬你一杯。”
這一桌6個小年輕人都來朝著林振東敬一杯,其中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更是朝著林振東說道:“哥哥,你是做什么的?”
“我啊,我是一個廚師,馬上就在唐人街準備開業了,到時候你們可以來捧場。”
林振東笑道。
“一定,一定,哥哥,我們剛實習,這是我的名片。”
其它5個男的倒并沒有什么給名片的情況,倒是女孩給了林振東一張名片。
“前輩,你說的對,我們一定要保持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善意,同時要有光,要不被世界改變。”
樸錫賢待得隔壁桌離開后,他端起酒杯道:“前輩,我再敬你一杯。”
“好。”
林振東輕輕點頭。
至于一零在之前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么多話,或者說從小到大她除了跟宋之外,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么多話。
莫名其妙的,一零突然有點開心。
“來,喝,還有我教你們一首中文歌。”
林振東笑呵呵的說道:“朋友一起一起走,朋友,對,就是朋友。”
“旁油…”
“不是旁油,是朋友…”
歡樂總是短暫的,一零發現了媽媽打過來的電話,不過她并沒有接。
樸錫賢喝醉了,他被林振東扛著送回了家。
“謝謝前輩,對不起師傅,我…”
醉意朦朧的樸錫賢說著自己的真心話。
一零心情同樣有些復雜,她明白如果樸錫賢還不了錢,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
回去的路上,一零和林振東兩人都有些沉默。
“你自己打出租車回去吧,免得我送你回去惹人誤會。”
林振東攔下一輛車,然后捏了下一零的臉蛋:“要笑,不生氣,扮鬼臉。”
這一次一零倒并沒有反抗或者推開林振東,只是笑道:“什么啊。”
車上,一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媽媽,你剛剛打電話我沒有聽見。”
一零深吸一口氣接通道:“有事嗎?”
此時,漆黑的屋子里,馬佑熙神情有些疲憊的說道:“沒事,要下雨了,你早點回去睡吧。”
掛了電話,馬佑熙站了起來。
她突然想去祭拜下自己的媽媽。
外邊下起了大雨,可是馬佑熙卻并沒有拿傘,就那么拿著一瓶酒,幾支香。
“媽媽,當初你讓我殺了你才上位。”
馬佑熙祭拜后神情略顯平靜的說道:“那么讓我怎么辦呢?讓一零殺了我嗎?”
話落,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道道:“好的,我知道了。”
風雨欲來。
天空中閃過一道閃電,照在了馬佑熙的臉上,灰明灰暗,嘴角掛笑,猶如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