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特區,黑薩谷監獄.
這里關著的都是犯的十惡不賒的人,有一些臭名昭著的毒梟、殺人犯、搶劫犯等同樣都是關押在這里。
但是黑薩谷監獄和其它各處不同,在這里依舊是看權勢,看金錢,看實力。
此時,在監獄里的一名牢房里,一名肥胖的男人正在煎牛排。
確切的說這并不像是牢房,反倒是像書房,左邊排著一列的書,右邊排著紅酒,同時肥胖的男人則是熟練的煎著牛排,然后語氣淡然的說道:“皮爾,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遇事不要著急,看事不要只看表面。”
“沙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經很謹慎小心了,我查了一下這個唐仁,他沒有任何的問題,此人,膽小如鼠,好色,貪財,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皮爾微微搖頭說道:“更何況他并不是什么警察,他現在唐人街開著武館,而這個武館同樣是郭林所開,郭林明面上是唐人街的副局長,但他揮金如土,唐仁在游艇上輸了一個億了,咱們都知道曼谷那邊掙錢的方式多,我可不相信郭林僅僅只憑他一個副局長就能掙這么多錢。”
沙先生笑著說道:“最近糯卡被四國聯合打擊的比較狠,如果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現在還是低調一些好。”
“可是沙先生,那個郭林與唐仁真的有錢…”
皮爾還想解釋:“我跟您合作了這么久了,您還不相信我嗎??”
“這倒是。”
沙先生輕輕點頭,他在監獄里并不是因為出不去,相反,對于沙先生來說這監獄里才是最安全的,因為誰都不會想到他會隱藏在監獄之中。
身為糯卡在金三角的兩個代言人之一,沙先生賺的錢相當多,可仇家同樣多,不僅僅其它競爭對手想要弄死他,其它毒梟同樣想要弄死他。
這是因為沙先生能夠大量的把糯卡的毒品販賣到全國各地,沙先生做生意挺有一把手,如此一來其它毒梟自然是非常的不滿了。
兩年前,沙先生遭受到了娜拉、樸卡等多位毒梟派人的刺殺,甚至樸卡還動用了國際雇傭兵,可以說差一點沙先生就完蛋了。
后來機緣巧合下,他救了黑薩谷監獄的監獄長,然后就一直住在了這里。
在這里,沙先生仿佛是隱藏的老大一般。
他用了僅僅2個月的時間就把所有獄警給收買了,然后那監獄長對沙先生比親爹還親。
你說,還有哪里比這更安全?
更安逸?
如今的沙先生雖然不知道糯卡的另一個代理人是誰,但是他自己認為已經算是糯卡的唯一代理人了,最近糯卡被四國給聯合攻擊的有那么一點慘,沙先生當然不想橫生枝節。
可有錢不賺?
那不成王八蛋了嘛。
“沙先生,您還考慮什么呢?”
皮爾顯得有點著急,他看著沙先生竟然還在思考不由得有些著急:“如果我們慢了一步,那郭林跟娜拉、樸卡他們談妥了,我們可白白費失幾個億啊。”
就在這個時候,沙先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后道:“好的,把他帶回來吧。”
掛了電話,沙先生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你先不要過問,這個郭林與唐仁都是曼谷唐人街的人,我正好認識一個華夏人,他在唐人街混過一段,接下來讓他接觸一下。”
“這…”
皮爾顯得有點不樂意,這人是他找的,憑什么讓別人摘了果子?
“你放心,該是你的那一份跑不掉,我只是需要再確認一下。”
沙先生望著皮爾的樣子搖頭笑道:“這個人叫占蓬,你配合一下他,以后我們的生意越來越大,你一個人肯定是顧不過來的,做大事心胸要大,來,吃牛排。”
說著,沙先生把煎好的牛逼遞給了皮爾。
這個時候,獄警輕輕敲了牢門把占蓬給送了過來。
“謝謝沙先生。”
獄警從沙先生手里接過來了一張紙鈔票,然后感激的說道。
“沙先生,你好。”
占蓬朝著沙先生問好。
“坐下說。”
沙先生微微擺手說道。
“我離開這里差不多五年,都沒有什么大起色,所以想回來金三角,美國那邊不容易混。”
占蓬說著自己的苦處,他在美國確實沒有混出來,一方面他是華人,在那里比較的受排擠,另一方面他在美國唐人街也不受待見。
為此,占蓬就搭上了沙先生這條線,想回金三角。
“現在金三角同樣是暗流涌動,皮爾最近認識了一個叫唐仁的華夏人,不過這唐仁在曼谷唐人街居住,然后還有一個叫郭林的華裔,這郭林是曼谷唐人街的警察廳的一名副局長。”
沙先生話還沒有說完,一直臉上掛著笑容的占蓬臉色一變:“沙先生,你說的是郭林??”
沙先生一愣:“恩?這個郭林你認識?”
“當然認識,其實我哥的死跟他也有關系。”
占蓬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過沙先生,這個人是唐人街的警察,更重要的是他破獲了幾起大案子,他和我們做生意我擔心有詐啊。”
“占蓬,警察做其它生意的同樣不在少數,更何況我已經調查過了,他們確實是真心實意的想做生意的。”
皮爾一聽占蓬的話有點不樂意了,他語氣陰冷的說道:“我如果不調查清楚,我怎么可能來找沙先生。”
“我不是這個意思…”
占蓬看著皮爾怒了,急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應當慎重。”
在來的時候,占蓬就知道皮爾是沙先生的代言人了,他初來乍到,能避免跟皮爾的矛盾還是盡量的避免。
“行了,不要爭執了。”
沙先生望著占蓬竟然跟皮爾吵起來了,神色略顯不喜:“我們做的生意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所以哪怕再謹慎都不為過,占蓬,你先說一下你哥怎么死的?跟郭林有什么關系??”
占蓬有些傷感的說道:“我哥是在芭堤雅那邊當一名警官,干了很多年了,可是前不久卻死于一場販賣人體器官的案子中…”
說起這件事占蓬是有些傷感,他和自己的哥哥是孿生兄弟,可你要說感情有多深倒同樣不至于,畢竟占蓬身上同樣背著案子,他可不敢輕易的去替哥哥報仇。
他是事后猜測出來的,就以他哥哥那德性肯定不會當什么好警察,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哥哥阿斌說過接過一些黑色的生意。
那么。
“這件事不能說明什么。”
沙先生微微擺手:“不過既然你跟郭林認識,那么你去跟他聊一下吧,先接觸看看,不管你哥哥是不是郭林殺的,都不要誤了正事。”
“沙先生,你放心,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我還是分得清的。”
占蓬急忙說道。
“那就好。”
沙先生輕輕點頭:“皮爾,你陪著占蓬一起去,然后你為副,協助占蓬把這郭林給摸一下,我會讓人再查一下他的。”
四國聯合聯合執法大樓。
一名背著帆布包的兒童坐在門口的對面,仿佛是在曬太陽一般,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慵懶的樣子。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少年抱著籃球走了過來,他朝著背著帆布包的兒童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朝著大樓走去。
就在這時,郁平正坐車從外邊回來,前邊車比較多,車準備緩緩前進,同時郁平正打著電話:“我說高剛,你把糯卡給我抓住,把殺害華夏船民的人全部逮捕了才是正事,我這邊不用你管,完全不用擔心。”
從方新武那邊知道了娃娃兵的情況,再想起郭林的示警,高剛不放心,又跟郁平打了個電話。
“郁局,你聽我說,糯卡的狂妄自大超出你的想象,就在剛剛他的娃娃兵以自爆的代價差點把樸卡給弄死,尤其這些娃娃兵都是兒童,讓人防不勝防,你要小心…”
聽著高剛嘮叨郁平有點好笑:“行了,什么時候你這黑包公竟然也會害怕啊,我…”
說話的時候,郁平望向了窗外,然后他突然愣住了,因為車窗外他剛好看見幾個兒童竟然偷偷的想要通過大門。
“你好,我問一下這邊足球場在哪里?”
少年抱著籃球朝著守衛說道,至于那背著帆布包的兒童悄悄的低頭過了門口,不僅僅他,后邊還跟著兩個人。
“高剛,先掛了。”
郁平不再調侃,他拿起對講機說道:“劉方,帶著幾個人出來攔截住那幾個兒童,同時記住要小心。”
大樓里的特警劉方輕輕點頭:“郁局,我知道了。”
“大炮,二狗,你們幾個跟我出去,帶上武器。”
劉方大聲說道。
四人出了門口,正好看到那幾個兒童。
“你們…”
劉方剛想說話,只看得走在前邊的兒童不緊不慢的從帆布包里拿出來一把機槍。
“噠噠噠…。”
劉方甚至來不及說話就被這兒童掃射成了篩子。
其它人同樣都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面前兒童看起來也就只有8歲的樣子,可是上來就開槍。
在這兒童開槍的瞬間,剩下的3名兒童都朝著大樓里沖去。
噠噠噠…。
大炮、二狗幾個人反應不能說慢,可是讓他們掃射這些孩子一時間有些遲疑,就這么遲疑了下,有兩個兒童已經跑進了大樓。
劉方倒地的瞬間強忍著疼痛開槍了。
這邊的開槍引得其它三國的人都跑了過來。
遠處,坐在車里的郁平望著這槍火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糯卡竟然真的動手了。
在暗處,那個抱著足球的少年這時聽見了槍聲開始按響了按鍵。
轟!!
轟隆隆!!
跑進大樓的兩名兒童全都化為了血霧,他們兩人帆布包里背著的都是炸彈。
也就是說這兩名兒童全都是人肉炸彈。
因為威力太過于巨大,就連大樓外的車全都被掀翻了,整個現場一片狼藉。
“膽大包天。”
車里,郁平并沒有事,但依舊嚇出了一身冷汗:“小王,這一次多虧了你。”
“郁局,老實說我也后怕,這些孩子,不,這些娃娃兵太恐怖了。”
司機小王苦笑著說道:“幸好我們沒有開太近,否則剛剛哪怕我瘋狂的往后倒車恐怕也兇多吉少了。”
“看來我們都低估了糯卡的兇殘了,不過他這已經是臨死前的最后一次反彈了。”
郁平咬牙切齒的說道:“天若要你滅亡,必讓你瘋狂。”
“郁局,怎么回事?”
剛剛被掛了電話的高剛再一次的打了過來。
“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你說的對,糯卡確實派了娃娃兵過來…”
惡勒半島,聽著郁平的話高剛臉色一變:“您沒事吧,咱們的人傷亡大不大?”
“我沒事,咱們的人傷亡應該不小,先這樣,我去處理一下,有事我們隨時聯系。”
郁平神色有些鐵青。
高剛向他示警了,可是郁平有點太想當然了,或者說他低估了糯卡的瘋狂,他們這邊的戒備很嚴了,而且人數眾多,甚至糯卡帶著幾千人都不一定能打下來。
可誰能想到糯卡只派了幾個娃娃兵。
自爆了。
而且郁平更有些后怕,這次因為他在外邊而沒有受到影響,可是其三國的領頭的全部被炸死了。
糯卡的瘋狂可見一般。
救護車姍姍來遲,大家都是在救人,郁平這邊,劉方因為穿著防彈衣逃過一劫,可大腿中了不少彈受害嚴重,其它幾個都是如此。
至于郁平的助理則葬身在大樓之中。
“真是個瘋子啊。”
林振東得到消息后喃喃自語:“先是用娃娃兵重傷樸卡,如今又馬不停蹄的把大使館給炸了,這真的是瘋了,不知道接下來能干什么。”
“所以,大林,你真的決定跟糯卡做對嗎?”
柳瑩擔憂的說道:“這個人是個瘋子。”
“無妨,比他瘋的我見的多了。”
林振東望向唐仁說道:“皮爾約的幾點??”
“今天晚上7點。”
唐仁笑道:“我們還是在游艇上見,到時候大林不用你出馬,你看我怎么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