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卡靠著毒品來控制娃娃兵,當然,他又并不僅僅靠著毒品來控制,他會給這些娃娃們洗腦,諸如什么偉大的勇士啦之類的。
真正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是什么呢?
是這些娃娃兵們壓根就不懼死,他們從小就被糯卡撫養,吸毒,殺人,可以說壓根就沒有什么敬畏與恐怖之心,有時打牌都能賭性命。
這些外界可能并不太了解娃娃兵的可怕之處,畢竟在糯卡看來娃娃兵是他的最強武器與底牌,不過翁煞可是相當清楚的。
在集團里,翁煞、依達、桑吉,甚至拿突都不敢輕易的招惹這些娃娃兵,因為其它人還有什么理智可言,可這些娃娃兵兇狠殘暴做事不計后果,他們只聽命于糯卡。
現在娃娃兵出現在樸卡的地盤上,顯然糯卡已經無法忍受接二連三的失利了。
轟!轟!
賭場已經快成為廢墟了,爆炸聲此起彼伏,雖然翁煞在車里,但依舊感覺到一陣陣心寒。
糯卡派娃娃兵來救自己?
怎么可能??
在糯卡的世界中,他除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拿突之外,他任何人都不在乎。
“如果我現在出現在娃娃兵的面前,我相信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我殺死。”
翁煞苦笑道:“這事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呵呵,那么我們接下來可以好好談一下合作了。”
林振東呵呵一笑,然后猛得一踩油門朝著酒店駛去。
“你不救樸卡?”
翁煞一愣:“你們畢竟是合作伙伴。”
“你都說了娃娃兵的殘暴了,我怎么救?況且,剛剛不是已經有人支援了嗎?”
林振東渾不在意的說道,然后突然有些嘲諷的說道:“你們這些毒梟什么時候這么仗義了??”
翁煞心中一震,看樣子面前的郭林(林振東)是壓根不在乎樸卡的死活,不過他有些疑惑:“可是沒有樸卡的配合,難道就僅僅只憑借著你就能把糯卡給殺了?”
“你問題太多了。”
林振東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必要跟翁煞解釋什么,況且林振東相信這樸卡如果輕易的就掛了,那么就掛了吧,畢竟連糯卡的娃娃兵都打不過,還打個屁的糯卡?
15分鐘后,林振東帶著翁煞來到了酒店里。
這是中央商場對面的另一家酒店,算是林振東的第二個據點。
娜拉也罷,樸卡也好,由始至終林振東都沒有相信過他們,或者說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壓根就談不上什么信任,只要利益足夠的話,那背叛就很正常了。
記得誰說過一句話,只要錢到位,至親都可殺。
“大林,你沒事吧。”
柳瑩看見林振東回來長舒一口氣:“若不是你給我發信息,我都想尋你了。”
“沒事,唐仁呢??”
林振東發現唐仁不在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這貨我來酒店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他。”
柳瑩對唐仁那真的是沒有一點好感,于是渾不在意的說道:“沒有他,我覺得更好。”
“來,我介紹一下,柳瑩,這是翁煞,糯卡的行動組組長。”
林振東朝著翁煞說道:“這是柳瑩!”
“閆先生的義女!!!”
翁煞望著柳瑩脫口而出。
柳瑩微微皺眉:“你認識我?”
翁煞點頭:“之前我們和閆先生合作的時候調查過閆先生的一些事情,所以對你還算了解。”
“等等,和閆先生合作???”
柳瑩臉色一變:“你們是毒梟,你們有什么和閆先生合作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生意這一塊都是依達掌管的,我并不清楚。”
翁煞微微搖頭說道。
他翁煞是行動組組長,依達是生意交易,桑吉是洗黑錢,他們三人都是由糯卡統一分派,每一個人手下的那條線都是獨立的,其它人都不知道。
翁煞上一任行動組組長被糯卡給剁碎喂狗了,原因就是因為上一任行動組組長過線了,竟然打聽洗黑錢的情況,雖然是純屬好奇,但是好奇心同樣能夠害死人的。
就在市區發生槍戰的時候,方新武、郁平、高剛三人碰頭了。
“我們的人查了一下,這個郭林明面上是沒有任何問題,他是唐人街的神探,破獲了幾起大案然后榮升到了副局長,其它的方面倒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郁平說道:“同時我們按照郭林給的線索,又根據巖多帕的口供,我們已經控制住了巖多帕經常購買麻黃素的供貨商,此人名叫張大安,和張大安聯系的人就是皮爾,這一切跟郭林提供的線索全都串聯起來了。”
高剛沉吟片刻說道:“也就是說郭林給的線索全部是真的。”
“是的,目前我們調查得出的結論全都是真的。”
郁平輕輕點頭。
“可問題這個郭林出現的太莫名其妙了,我在這里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郭林,我的線人,還有其它人我都問過了,這些年這個人都沒有踏入過金三角,甚至沒有人和他合作。”
方新武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還是小心有詐!”
“這同樣是我擔心的。”
郁平輕輕點頭:“就在剛剛,樸卡所在的據點發生了交戰,據說傷亡慘重,應該是糯卡的報復,目前這個郭林仿佛左右逢源,我們還是要謹慎為主。”
“我認為…”
高剛正要說什么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喂,哦,好,地點,行,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高剛說完掛了電話,然后抬頭望著郁平和方新武說道:“郭林打來的電話,他已經從樸卡那里把翁煞給提出來了,同時他說他已經從翁煞那里審訊出來湄公河慘案的真相了。”
“什么???”
郁平大吃一驚:“他竟然從樸卡那里把翁煞給救出來了???”
方新武在一旁說道:“高隊,你是不是想見郭林?如果想見,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
高剛輕輕點頭。
郁平還是有些擔心:“我認為見郭林可以,但可以在對面的中央商場見,那邊比較寬闊一下,萬一有什么事情也好給你支援。”
“成。”
高剛想了想說道:“我讓大師、二郎他們幾個跟我一塊去。”
郁平這才放下心來。
“行了,那我先回去了,這一段我們向泰方施壓了,然后四國聯合進行了糯卡和其它毒梟的外圍掃蕩,目前抓捕糯卡只是時間問題。”
郁平認真的朝著高剛說道:“可是我們必須搶先抓到糯卡,絕對不能讓糯卡落在其它三個國家的手里。”
高剛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中央商場。
“大林,這明顯華夏那邊不相信你,還非要選擇在這里見,如果翁煞逃跑了我們可就太不值了。”
柳瑩低聲說道:“依我看,我們完全沒有必要跟華夏合作。”
“柳瑩姐,我不是想跟華夏合作,我只是想要把糯卡這個家伙抓住。”
林振東一擺手說道:“翁煞如果聰明的話他就知道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路可走,當然,一會你只需要把翁煞盯住就好,他真要想跑的話,那么就開槍,只要不打死就成。”
“好吧。”
柳瑩說著站了起來:“那我去那邊坐著,你一個人可以吧。”
“沒事。”
林振東輕笑道:“你把翁煞給看好就行。”
還是那句話,林振東理解高剛,畢竟目前雙方還沒有足夠的信任,高剛擔心在酒店見面被自己給包了餃子是很正常的。
今天過后應該雙方就足夠信任了。
糯卡的位置已經確定了下來。
他今天找高剛是為了盡快的把糯卡給抓到,趁著糯卡還沒有被他老板完全放棄,否則真讓宋哥帶著人把糯卡給弄死,那一切就晚了。
“今天必須坦誠以待了,如果高剛對我還不信任,那么我就撤。”
林振東喃喃自語道:“我該做的都做了,巖多帕我救下來送給了高剛,現在翁煞同樣抓到了,糯卡的位置也確認了,而且我還給高剛他們準備了裝逼,如果都這樣還不能信任我,那么就不怪我了。”
該做的都做了。
要是對方死活不相信你,你還能咋地?
難道讓林振東單槍匹馬的去把糯卡給抓回來?
不存在的。
他可以帶著娜拉、樸卡的人去當炮灰,可是他不能帶著高剛突擊隊的人當炮灰。
娜拉、樸卡這些人在林振東看來是死不足惜。
他不會有任何心疼的。
死的越多越好。
5分鐘后,高剛帶著方新武來了。
“我來介紹一下…”
高剛看見林振東后就準備介紹。
“我是郭林,方新武,你好。”
林振東一句話讓方新武臉色一變,高剛的臉上同樣露出錯愕之色。
方新武這個名字只有寥寥數人知道。
在泰國就連方新武的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那么面前的郭林怎么知道的?
方新武朝著高剛使了個眼色,高剛微微搖頭示意方新武先坐下來。
“高隊,方新武,我有我自己的情報網,所以你們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我今天是想正式的跟你們談上一談。”
林振東朝著高剛認真的說道:“我們假如,假如我真的是你們的敵人,你覺得現在你們兩個能做到這里嗎?”
“我…”
“高隊,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我再說一遍我的立場,我這一次幫你們純粹是因為我身上流著華夏的血,我無法容忍糯卡殘忍的殺害我們13名船員,為了讓你們相信,我把巖多帕給了你們,你再看那邊…”
林振東朝著柳瑩的方向一指。
翁煞!
高剛和方新武都是神情一震。
“對,翁煞想必你們不陌生,此人是湄公河慘案的一位兇手,在船上行刑的除了糯卡,還有依達、拿突等人。”
林振東把翁煞交代的事情說了一翻。
“畜生!”
高剛殺氣騰騰的說道。
林振東說的跟他調查的幾乎一模一樣,船上的華夏人確實是遭受到了殘忍的行刑式的射擊。
“那么現在糯卡的位置是已經確定了嗎?”
高剛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個翁煞可信嗎?”
“可信。”
林振東輕輕點頭:“糯卡的位置已經確定了,我們必須搶在軍方之前把糯卡給抓住,同時我要提醒一點,糯卡隱藏的地區埋雷無數,我們一定要小心。”
“這個我們知道。”
高剛自信的說道:“關于埋雷我倒不懼。”
“好的,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帶著娜拉、樸卡的人一起去追糯卡,等他們兩方的人死的差不多了你們再出現。”
林振東說到這里語氣留露出殺氣:“最好能讓娜拉、樸卡的人全都留在大山里。”
“好。”
高剛答應了下來:“什么時候行動?”
“越快越好,遲則生變。”
林振東說道:“糯卡和他背后的老板已經有間隙了,而且高隊你們應該也查出來了糯卡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誰,如果等他們把糯卡滅口的話,那么我們就白忙活了,甚至華夏的13位公民都無法洗刷冤屈了。”
“成,我這邊需要把小隊給召集一下,2個小時后就可以行動。”
高剛說道。
“這個地址有你們需要的武器。”
林振東遞給了高剛一張紙條:“我怕你們多想,就把武器從酒吧里放到了這里,這是一個廢棄的廠子,你們應該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你們現在的裝備太簡陋,交火的時候容易吃虧。”
“行,那就謝謝了,這翁煞…”
高剛遲疑了片刻說道。
“翁煞還需要帶著我們去抓糯卡,你放心,等結束后,翁煞你們同樣可以逮捕回國。”
林振東一擺手說道。
“成,那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回去準備了。”
高剛說著站了起來:“我這邊等你的通知。”
“好,高隊,我不需要你們完全信任我,這個我不在乎,但我只希望你知道一點,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林振東認真的說道:“所以我們哪怕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但也要互相坦誠一些。”
“沒問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高剛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離開中央商場后,大師走了過來說道:“高隊,我們真的信他?”
“信。”
高剛干凈利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