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的父親叫柳云龍,是閆先生的結拜兄弟,兩人是一起打的天下.
20年前若不是柳云龍拼死護著閆先生,恐怕閆先生也掛了。
可柳云龍卻是被砍死了,至于老婆也是死的極慘,只留下了12歲的柳瑩和她8歲的弟弟柳超。
因為自己的兒子、兒媳、未出世的孫子也在那場大火中喪生,可以說閆先生是把柳瑩和柳超當自己的孩子培養的。
閆先生并不想柳瑩和柳超兩人走他們的老路,他想把兩人培養成才。
可誰能想到10年前,也就是柳超剛滿18周歲準備過生日的時候突然被人給綁架走了,然后等發現的時候柳超已經斷氣了,心臟也被挖走了。
此事讓閆先生暴怒如雷。
他一方面是感覺對不起死去的老友,連惟一的根都沒有保護好,另一方面他是真把柳超當自家兒子了,柳超懂事,孝順,每次回來都肯定要陪閆先生聊很久。
暴怒的閆先生找到了罪魁禍首,當然,販賣器官的廠子也快哭了,他們要是知道柳超是閆先生的人,怎么可能敢綁架?
最終殺的血流成河。
但又有什么用呢?
柳超也回不來了。
此事對柳瑩的打擊最大,她不能原諒自己,她認為如果自己那天陪弟弟一起去買禮物或許就沒事了。
用一個詞來說,那就是棄筆從戎。
就連閆先生都沒有料到柳瑩竟然會對自己那么狠,用了5年的時間,柳瑩成為了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這也是閆先生愧疚的地方。
想想柳云龍當初托付他照顧兩個孩子,結果卻是這樣。
為此,這兩年,閆先生一直希望柳瑩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哪怕找個人談談戀愛,就是結婚都行。
“可我知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柳瑩朝著林振東說道:“我只有殺這些販賣器官的人的時候才感覺到一絲心安,我也想過平常人的生活,但我已經過不了了,有誰會喜歡一個沾滿鮮血的女人呢?”
林振東默然。
他瑟瑟發抖。
不敢說話。
因為他害怕一個說不對,柳瑩直接一個飛鏢把自己給來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和你說這些,可能是因為這些話壓在我心里太久了吧。”
柳瑩呵呵一笑,然后望著林振東認真的說道:“我是了解閆叔的,他絕對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如果你有其它顧慮也都可以提出來。”
誰都有自己的打算。
閆先生還在,柳瑩可以盡情的去打擊走私器官的人販子,天塌下來有閆先生頂著。
可假如閆先生不在了呢?
如今閆先生的產業非常大,遍布唐人街不說,在曼谷其它行業也都有涉獵。
可以說這么一大攤子因為沒有接班人,下邊也都是蠢蠢欲動。
馬軍就是一個例子。
因此,于私,柳瑩希望閆先生有一個種,于公,唐人街教父應該有自己的接班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林振東開口道:“如果我再拿捏下去反倒有點給臉不要臉了,我相信你,但是這印度神油我沒有幾瓶,也不知道對閆先生是否有用,你先拿回一瓶給他吧。”
對于這系統給的神油林振東還是非常自信的。
但自信歸自信,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閆先生距離林振東有點遙遠,但面前的柳瑩可距離自己不算遠。
更重要的是柳瑩的身手非常不錯。
借著這次契機,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可以求柳瑩幫忙。
先混個臉熟。
聽著林振東的話,柳瑩伸出了手說道:“如果你不懼怕我,那么我們就是朋友了。”
30分鐘后,柳瑩回到了閆家。
“瑩瑩,怎么樣???”
閆先生忙問道。
雖然閆先生一把年紀了,但是他這時也顧不得在柳瑩的面前失態或者丟臉了,更何況這20年來,閆先生和柳瑩之前不是父女,勝似父女。
外界很多人都傳言說什么柳瑩是閆先生的禁臠,但是休說閆先生哪活不能用,就是能用,他也不會有那方面的心思。
自己的兄弟為了自己而死,自己卻去向人家女兒下手。
這還是人嗎?
為此,曾經有一些人對柳瑩不敬,或者說了一些那方面過分的話,最后都被閆先生處理掉了,而且誰跟柳瑩過不去,就是跟他過不去。
可以說,閆先生在,沒有人敢惹柳瑩,而有柳瑩在,閆先生就不會失去對下邊的控制。
因為情報這一塊是由柳瑩與張信共同掌控的。
自然,在柳瑩面前,閆先生也不需要戴什么面具。
去美國治療的時候,柳瑩可也跟著呢。
望著閆先生的樣子,柳瑩快速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翻。
諸如郭林(林振東)一開始的顧忌啦。
然后柳瑩對他的承諾啦。
等等。
可是這些在閆先生看來都是小事,他望著這一小瓶藥不可置信的說道:“就這么簡單?”
柳瑩道:“就是這么簡單,林振東說了,您用這個往自己那上邊抹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多抹,幾滴就行。”
這翻話柳瑩說的是毫不羞澀。
仿佛她就壓根不知道什么是羞澀一樣。
“行,我知道了,瑩瑩,你先下去吧。”
閆先生說著拿起了手機:“張信,給我帶一個女人過來,要干凈的。”
夜上海。
接到閆先生的電話,張信不敢大意,急忙的去找了一個干凈的女人,然后就急匆匆的來到了閆先生的家。
此時的閆先生已經洗了澡,望著自己的寶貝依舊安靜如狗也是略顯沮喪與無奈,然后拿起了手里的小瓶子喃喃自語:“真有這么神奇嗎?”
話音剛落,張信帶著女人過來了。
“管家,帶這個女人去洗澡。”
閆先生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說道。
“閆先生…。”
張信說道:“您看需要不需要檢查一下這個…”
“不用,我相信瑩瑩。”
閆先生微微搖頭:“我也相信郭林不是個傻子。”
30分鐘后,張信在客廳里待著,閆先生帶著女人上樓了。
客廳里,張信并不相信閆先生會硬起來。
開啥玩笑?
都60歲了不說,這20年,閆先生光治病花的錢那已經不簡簡單單單天價了,可以說是全世界的跑。
可惜然并卵。
如今就靠著一個小藥瓶就能治好?
咋可能呢?
其實張信是想要離開的。
因為閆先生一會說不定會暴怒,雖然不會撒到自己的身上,但總歸還是怕怕的。
10分鐘過去了,閆先生沒有下來。
20分鐘過去了,閆先生沒有下來。
30分鐘過去了,閆先生沒有下來。
“這…?”
第一時間,張信慌了。
閆先生不會死了吧。
他猛得站了起來朝著管家說道:“趕緊上去看一下閆先生,別出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
樓上,閆先生滿面春風的下來了,臉上洋溢著近20年都沒有的笑容。
我的天吶。
好神奇啊。
閆先生想想剛剛抹了幾滴之后的情況,真的是有一種老發聊發少年狂的心情。
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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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先生這個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很多。
“閆先生。”
張信臉上也是露出錯愕的神色。
“你去幫我把郭林請過來,記住,客客氣氣的請,隆重一點。”
閆先生想了想擺手:“算了,別請到這里,去唐人街華人飯店。”
張信輕輕點頭:“我馬上就去。”
看著閆先生臉上的神色張信哪能不明白啥意思。
太他媽的不可思議了啊。
警察廳。
坤泰正在大吹特吹。
“其實閆先生主要是感謝我前兩天破的那起金店的劫匪案。”
坤泰一副自謙的說道:“結果非要送我四件首飾,你說我要不要?我要是敢不要,那不是不給閆先生面子?”
這話讓黃蘭登冷笑不止:“坤泰,你要點臉吧,你這就是收取賄賂。”
“黃蘭登,你要是羨慕嫉妒就直說,沒關系的。”
坤泰滿不在意的說道:“忘記說了,我那剩下的三件首飾都和我的手下平分了,你呢?這么些天了,你身邊的手下獲得過一點好處嗎?”
黃蘭登身邊的幾位助手也都是神色各異。
尤其是托尼,他的眼里閃過一道精光。
至于黃蘭登已經怒了:“你就是警隊的敗類,人渣,害群之馬。”
坤泰也是回懟:“你是羨慕嫉妒恨。”
黃蘭登:“我哪里羨慕嫉妒恨了?”
坤泰:“你哪里不羨慕?不嫉妒?不恨???”
兩人突然就仿佛是瓊瑤奶奶的言情劇一般。
這你來我往的。
要是渣男書桓和依萍來兩句你殘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之類的還有看頭。
可一個油膩男,一個猥瑣男。
這倆你來我往的。
看的林振東等人就一個感覺。
好惡心啊。
坤泰正準備繼續懟的時候突然看見了門口的張信后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急忙來到了張信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張信,是不是閆先生又有事找我?””
“不是。”
張信淡淡的說完,然后徑直來到了郭林的面前,非常客氣,甚至有那么一點尊敬的說道:“郭SIR,閆先生想請您吃一個飯,不知道您今天中午方便不?”
此言一出,警局的人都是徹底呆住了。
坤泰也是收起了浮夸的神色,眉頭微皺。
此事,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