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溢出的血
看著面前熊熊燃燒的愛麗絲菲爾，身體消失，留下一個金制的圣杯漂浮在空中，灰燼陷入了沉默，真的值得嗎？為了這么一個東西，為了所謂的根源，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夢中的幻想。
每一個人都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拋棄自己的人性，挑戰人類的底線，這樣的你們，真的還是人類嗎？
魔術師…真是殘酷啊，明明只是一群人類，卻想要升華，明明連人都當不好，卻個個自視甚高，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真是…何等的可悲啊…
“生而為人…不好嗎？就不能好好當個人嗎？”看著燒盡的愛麗絲菲爾的身體，漂浮在空中的圣杯，灰燼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灰燼身后的防火女看到尸體消失，留下的一個金制的圣杯，不由得感覺有些難受，輕輕的伏在灰燼的身后問道“灰燼大人，那是什么？”
灰燼沒有回頭，依舊直直的看著華麗的金杯，淡淡的開口說到“啊，你說這個啊…這不就是他們渴望的圣杯嗎？”
“怎么會？我雖然知道圣杯被污染了，但是…我完全感受不到其中有任何的善意…它就好像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啊…”防火女皺了皺眉，怪異的看著面前華麗的金杯。
灰燼聞言卻嗤笑一聲，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金杯，無奈的說道“傳說…圣杯之中盛放著神的血，只要加入人的愿望…這個愿望就會得到滿足，但是啊，神是不會流血，也不能流血！當神流出鮮血的時候，他就再一次變成了人，所以其中依舊是人的血啊！因為，人之血加上人之欲，最終誕生的不就是這人之惡嗎？”
“哎，這么說，這個圣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防火女歪了歪腦袋看著面前不斷溢出猩紅血液的金杯，感覺有些無奈，為什么？要追求這樣的惡呢？真是無法理解這些魔術師的想法…
灰燼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到“人是必然有欲望的…但是人也有理性，人的欲望在你的理性控制之下，人才是人，當人的欲望凌駕于自己的理性之上時，他便是獸…人將自己的欲望一股腦的投入這個容器之中，這里面自然是只有欲望，而沒有理性…失去了理性的控制，暴走的欲望相互交纏，誕生這種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不需要做什么嗎？灰燼大人…”防火女擔憂的看著眼前不斷溢出的鮮血，有些擔憂的向依舊冷眼旁觀的灰燼低聲問道。
灰燼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到“暫時不必我們做什么，我需要保證自己的狀態，以應對待會應該會出現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從熔爐的虛無中逃竄出來的尸體…怎么想都不正常，必要的小心，怎么都不為過…”
圣杯在匯聚，但是僅剩的兩位御主卻在繼續戰斗著…沒有從者的參與，只有兩個強大的御主在單獨戰斗。
一方是殺人無數，卻有著成為正義的伙伴，拯救世界這般偉大理想的人：衛宮切嗣！而另一方則是同樣殺人無數，作為傀儡和武器活過了前半生，終于找到了自己方向的代行者：言峰綺禮！
衛宮切嗣射出的子彈無法突破言峰綺禮手中的黑鍵，看著越靠越近的言峰綺禮，切嗣冷靜的開啟了自己的魔術能力。操縱了時間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敏銳的躲過了言峰綺禮的攻擊，切嗣手中的機關槍朝著不遠處的言峰綺禮繼續掃射著，依舊是被全部格擋了下來！
該怎么辦？只能使用起源彈了！想到這里，切嗣手中的機關槍繼續連續射擊，但是另一只手中卻掏出一把古樸的手槍，沖著不遠處的言峰綺禮，猛地射出一發禮裝起源彈！
黑鍵的劍刃被破壞了，但是對于它的主人言峰綺禮卻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明明應該繼續破壞他體內的魔術回路才對…
敏銳的切嗣發現了，言峰綺禮，竟然使用令咒作為黑鍵的魔力來源，也就是說，自己的一發起源彈僅僅只是破壞了他的一枚令咒？
不遠處的言峰綺禮看著手中被破壞了的黑鍵，臉色不變，毫不動容，將壞掉的武器扔在一旁，擺開了架勢，使用自己從小練習的拳法，繼續迎敵！
腳下一沖，飛快地接近了不遠處的衛宮切嗣，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被魔力強化的身體也無視了子彈的影響。單手握拳，縮回身邊，蓄勢待發。
來不及了，起源彈是可以破壞魔力的流動，對他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但是…需要換子彈，即便自己再快，也快不過快速接近自己的代行者！
提氣出拳！剛猛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衛宮切嗣的胸膛之上，將他的心臟整個打碎！
看著被擊飛出去然后癱軟在地的衛宮切嗣，言峰綺禮冷著一張臉，轉過了身準備離去…
自己的一拳自己最清楚，那一拳一定是擊碎了他的心臟，沒有任何意外的擊碎了！
就在言峰綺禮轉身的一瞬間，身后已經被判斷死亡的衛宮切嗣卻突然舉起沖鋒槍，朝著他的背后射出偷襲的子彈！
急忙轉身看向朝著自己射來的子彈，拼盡全力用魔力強化自己身體，硬抗了一波子彈的襲擊。但是由于時間倉促，還是被擊中了幾發子彈。
站起身的衛宮切嗣知道普通的子彈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開啟了時間控制，強行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飛快地上彈，飛快地瞄準，在言峰綺禮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就發射了這一枚起源彈！讓他來不及閃避，之前的沖鋒槍也是為了阻止他閃避才發射的。
看著射向自己的子彈，言峰綺禮自知是無法閃避了，只能繼續用身體硬抗了，伸出右手，擋在子彈前進的方向上，腦袋也微微測開，讓自己的要害躲避開飛快接近的子彈。
被擊中了，被射穿了，自己的魔力防御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自己的手掌連帶著小臂被一發子彈射穿了，鮮血不住的向下流淌。
雙方都在盤算著怎么殺死對方，畢竟現在能捧起圣杯的，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只要殺死對方，只要自己存活，自己就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
現在兩人就像兩頭惡狼一般，撲向對方，只為了爭奪唯一的一塊肉。
“哦，你是第一個來的嗎？真是不錯呦，我還以為rider能拖你一會呢，看起來還是不行啊…”灰燼看著面前不斷溢出鮮血，快要鋪滿整個舞臺的圣杯，突然歪了歪腦袋頭也不回的說到。
只見灰燼的身后突然出現了一道金光，吉爾伽美什出現在了華麗的劇場之中，怪異的看著隨意的坐在那里的灰燼和他身后的防火女。
吉爾伽美什看了一眼漂浮的圣杯，然后毫不留戀的轉過頭看著灰燼，皺著眉問著“你這家伙，竟然比本王來的還早，難道說沒有人去阻攔你嗎？Saber和berserker呢？難不成都被你解決了？”
“怎么會？我是那么兇殘的人嗎？他們的話，現在在處理私人恩怨，我懶得摻和，就提前過來了…只能說是投機取巧吧。”灰燼聳了聳肩無奈的看著吉爾伽美什說到。
“哼，你才是最具威脅的敵人！在幾乎不曾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活到了最后，到了現在，也幾乎沒人知道你的職介和你身后的御主到底是誰，你這家伙，真是一條該死的狐貍！”吉爾伽美什不爽的冷哼了一聲，看著依舊不緊不慢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爽的開口說到 “怎么樣，要不要現在就和本王在圣杯前決出個勝負啊！”
“算了吧，不是說過了嗎，我對圣杯沒有任何興趣…”
“口是心非的家伙，既然沒興趣，那么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難不成你是來當觀眾的！”
“當然不是，接下來才是精彩的一幕，主人公該好好亮個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