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約定
恐血癥！
自從綱手的戀人加藤斷死亡以后，她便患上了這種病癥。見血病發的她再也無法執行忍者任務，也無法作為醫療忍者為他人治療。患上恐血癥的綱手，已經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戰斗了。
此時，血液就像是一種封印，令她渾身顫抖，意識中一片空白，再也無法行動。
大蛇丸死死抓住了綱手的弱點，一擊制敵。
秋葉萬萬沒想到，這場三忍之戰，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大蛇丸以秘術抹平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再一揮手，兩條白色巨蟒化作白煙消散。
失去了白蟒的束縛，綱手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怔怔出神，身子還在發顫。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綱手，戰爭的傷痛徹底改變了你。人是很脆弱的動物，你無法預料身邊的朋友，親屬什么時候突然離你而去。只有讓自身強大起來，才能不被其他人傷害，才能保護別人。”
大蛇丸苦口婆心，勸說著綱手。
“復活初代的木遁忍術，是為了保護村子，就算是初代火影知曉這一切，也一定會應允我們這樣做的。”
這時候，秋葉淡淡的聲音響起。
“是嗎？大蛇丸大人，你確定如果初代火影知道了，不會把你們的頭按進土里捶嗎？”
大蛇丸抬頭，卻見秋葉已經無聲無息間出現在了綱手身邊，背負雙手，正玩味看著自己。
別人或許會被大蛇丸這一番說辭給騙到，甚至洗腦，但是秋葉卻不會，因為他很清楚大蛇丸研究初代細胞的真實目的。
原著中，大蛇丸哪怕在木葉已經禁止復活木遁計劃以后還依舊偷偷試驗，根本不是為了什么所謂的保衛木葉，其真正想要的，是通過研究千手柱間的細胞和那充滿生命力的神奇木遁忍術，探究永生的奧秘。
秋葉嘆口氣，“大蛇丸，永生，真的如此重要嗎？”
聽到秋葉的問話，大蛇丸深深一怔，蛇眸中登時愕然，滿是不可思議。
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信，自從自己萌生探尋永生的想法并開始研究后，一直隱藏得很好。無論是誰，猿飛老師也好，自來也也好，還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團藏，都沒有發現自己真正的想法。
而面前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道場主，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
這讓他怎能不震驚！
之前面對秋葉，哪怕是知道他的實力非同凡響甚至遠超自己，大蛇丸都從未感到畏懼，而這一次，他害怕了。沒有什么，能比被他人看穿內心更讓人覺得恐懼。
“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么。”大蛇丸故作不解。
“你很清楚我在說什么。”
秋葉說道：“生離死別，是所有生物必經的過程，你又何必逆流而上，去違背生命的規律呢？
聞言，大蛇丸沉默良久，終于，他露出一抹不再掩飾地笑，緩緩開口道。
“誰說生命的規律不可違背？我說過，生命是很脆弱的東西，人們一切的苦難，都源于自身的弱小，一切的傷痛，都源于絕望的死亡。沒有死亡，就不會有傷痛，永恒的生命，才是人類進化的真理。”
聽了大蛇丸的話，旁邊跪著的綱手終于恢復了一些冷靜，訝異地看向他。
通過他的話，綱手多少已經猜出大蛇丸的真實意圖了。
“你…你終于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當年，第二次忍界大戰以后，大蛇丸對她和自來也就做過這方面的暗示，只不過當時他們兩人并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這家伙真的已經開始著手研究永生術了！
大蛇丸笑著伸出手，一條白色小蛇從袖子里鉆出，吐著信子，盤踞在他的掌心當中。
“生命的意義，在于無限的探究，有足夠的生命，才有足夠的時間，去探尋世界的奧秘，去了解生命的真諦。”
說話間，那條白蛇忽然一陣掙扎，它的表皮開始虛化，沙沙聲響起。很快，表層蛇皮蛻去，一條嶄新的白蛇誕生，在陽光下，那鱗片比之前顯得更加潔白。
“我的目標沒有錯，我在追求凡夫俗子們得不到的新生，而每一次新生，都是永恒。”
秋葉默然。
在某種意義上講，大蛇丸的目標的確沒有錯，他和其他的那些中二反派人物不同，別人永生是為了稱霸世界什么無聊的目的，歸根結底是滿足自己的貪欲。
而人家大蛇丸的永生，是為了搞科學啊！
只可惜，他的路卻走錯了。
“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提供給你水源。”秋葉忽然開口。
綱手大驚，連忙阻止。
“你瘋了嗎，為什么要答應他！”
大蛇丸卻是一喜。
原本他以為秋葉在看穿自己真實目的后，根本不會再和自己有商量的余地，而憑借自己的實力，又不可能從他那里強行奪取水源，以為要空手而歸。
誰想到，這家伙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真的嗎，你不會反悔？”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天北秋葉說出去的話，何曾反悔過。”
秋葉說道：“只不過，我需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我可以允許你使用貓貓狗狗等動物做實驗，但你不得使用活人做試驗！”
秋葉正聲道：“如果非要在人體身上做實驗不可，必須完全征得被實驗者的同意，要給足他相應的補償，并且要簽訂協議。”
對于大蛇丸的試驗，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大蛇丸研究出什么東西，而是他做研究的時候害了多少人。哪怕自己不給大蛇丸靈泉水，他也依舊會把試驗進行下去，到時候，多少無辜的性命都要死在他的研究當中。
這是秋葉所不想看到的！
而大蛇丸，也是在一次次試驗中，開始視人命如草芥，一步步走向墮落。
聽了秋葉的要求，大蛇丸眼神明顯變得猶豫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做好了決定。
“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在他心中，靈泉水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一切。秋葉的要求，雖然令他的試驗成本大大增加，但和那神奇的井水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秋葉盯著大蛇丸一雙蛇眸，氣勢外露，衣袖無風而動，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席卷而出。
大蛇丸只感覺身子一顫，在這股無形的巨力下，整個人竟是動彈不得。這可怕的威懾力，令其心神劇震，額頭之上，不由沁出汗水。
秋葉那充滿威脅意味的聲音響起。
“很好，我不希望你違背約定，因為一旦你觸及紅線，我將讓你真正的永生，在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