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斡魯古代替完顏斜也守衛燕京之初,也是一板一眼的守衛,絲毫都不敢大意。
而岳飛似乎是知道了完顏斜也帶著五萬金軍精騎出居庸關去了云地一般,在完顏斜也走后的第二天開始,岳飛天天派大將來攻打燕京。
然而——
中軍的這些攻擊,無一例外,全都被完顏斡魯古給打退了。
而云地那邊,由于有完顏斜也的加入,中金兩軍竟打成了膠著戰。
面對完顏斜也、完顏婁室、完顏銀術可這三員金國最頂級的將帥,劉锜和韓世忠是一籌莫展,雙方在寰州和云地之間交手多次,總是不分勝負。
在這個過程當中,其實也發生了很多事。
比如,完顏斜也曾派奇兵奇襲應州,結果被應州守將湯懷用沒良心炮給轟了回來。
比如,劉锜派王勝奇襲云中府,結果被完顏銀術可打退。
再比如,劉锜和韓世忠聯軍與完顏斜也和完顏婁室聯軍在朔北平原上決戰了三次,最終全都以不分勝負收場。
等等…
總之,云地那里,打來打去,全都是拉鋸戰。
如此一來,短時間之內,完顏斜也也就回不了燕京了。
而且,完顏斜也也得了稟報,說完顏斡魯古在燕地打得不錯,連勝了岳飛十幾陣。
在這種情況下,完顏斜也也就將燕地完全交給完顏斡魯古,準備全心全意的跟劉锜和韓世忠一決勝負,進而贏得一些議和的資本。
再說回完顏斡魯古。
岳飛如今雖然還未到三十歲,但早已名聲在外,這些年南征北戰少有敗績,甚至就連金國的戰神完顏斜也都奈何不了岳飛。
結果,完顏斡魯古剛一接替完顏斜也鎮守燕京,就連挫岳飛。
這不禁讓完顏斡魯古恢復了一些驕縱之心,他以往的那些壞毛病,也漸漸復發。
完顏斡魯古手下有一員悍將,名叫項春,據他自己說,他是項羽的后人。
此人是正經的漢人,嗯…應該說是漢兒,生長在遼東的漢兒。
項春最早是契丹族一大戶人家的奴隸,后來在機緣巧合之下加入高永昌的渤海軍,并憑個人勇武做到了小校之職。
后來,大渤海國亡了,他又轉投了金國,成為完顏斡魯古的部下。
雖然是漢兒,但項春殺起漢人來,絕不手軟,加上他的確悍勇,所以屢立大功,慢慢成為金國的中高層將領,漢兒中級別較高的將領,對大金、對完顏斡魯古可以說是忠心耿耿。
這項春雖是一個殺人魔王,殺起同族之人,砍瓜切菜一般,但他并非絕對無情之人。
那項春的情給了誰?
給了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姓白,原來還是項春的主母,也就是項春原來的主人的夫人。
項春隨女真人南征北戰成為大金的權貴階層。
另一邊,遼國亡了,契丹人沒落。
此消彼長之下,項春可以將他原來的主人牢牢的踩在腳底下,隨便碾壓。
項春當初當奴隸的時候,就極為愛慕他的女主人,如今他終于可以霸占他曾仰慕多年的白氏。
為此,心狠手辣的項春,甚至是殺了他主人一家。
項春將白氏搶到了手之后,寵愛有加,后來甚至請完顏斡魯古為他與白氏主婚,正式娶了白氏。
可也就在那時,美艷無比的白氏,進入了完顏斡魯古的心中,讓完顏斡魯古心癢不已。
不過——
項春到底是完顏斡魯古手下的得力干將。
因此,哪怕項春只是一個漢人,完顏斡魯古也不能隨便霸占項春的妻子。
再加上,那時完顏斡魯古已經失勢,不得不收斂一下。
所以,在此之前,完顏斡魯古一直都在努力控制他自己的欲望。
這日,完顏斡魯古酒意上涌,腦中又浮現出了白氏那曼妙的身姿和無暇的臉龐。
心癢難耐之下,完顏斡魯古來到項春家里找項春喝酒。
大金是女真人建立的,漢兒就是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二等人,甚至連二等都排不上,因此,金國的漢兒只能依附女真人生存。
這種情況下,項春哪敢怠慢完顏斡魯古?
因此,見完顏斡魯古來找他喝酒,項春不僅好酒好菜的招待完顏斡魯古,出于對完顏斡魯古的熱情,出于對完顏斡魯古的尊重,項春還讓白氏出來伺候兩人喝酒。
白氏扭動著腰肢忙前忙后,讓本就心癢難耐的完顏斡魯古,心中更是蕩漾不已,進而頻頻舉杯。
項春見狀,也是一碗一碗的陪酒。
兩人推杯換盞。
項春的酒量到底是比完顏斡魯古差一些。
等完顏斡魯古喝到七八分醉意,項春一頭就栽倒到了桌子之上。
白氏見狀,趕緊過來照顧項春。
按說,這種情況下,完顏斡魯古應該告辭離開了。
可完顏斡魯古卻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他仍一碗接著一碗的喝,并用毫不加掩飾的火熱目光盯著白氏那曼妙的身體。
黑鬒鬒鬢兒,細彎彎眉兒,光溜溜眼兒,香噴噴口兒,直隆隆鼻兒,紅乳乳腮兒,粉瑩瑩臉兒,輕裊裊身兒,玉纖纖手兒,一捻捻腰兒,軟膿膿肚兒,翹尖尖腳兒,花簇簇鞋兒,肉奶奶胸兒,白生生腿兒。
真真是天生的尤物,銷魂的美人!
白氏也不知是出于對項春的關心,還是怎地,竟也不躲避完顏斡魯古的目光,只是一個勁的搖項春。
而那項春,真是喝多了,任白氏如何搖,就是不醒。
終于,完顏斡魯古重重的放下酒杯,然后來到白氏身邊,很粗暴的一把就將白氏推倒在地…
次日,項春是在白氏的哭泣聲中醒來的。
項春摸著他那很疼的腦袋,慢慢睜開了眼睛。
瞬間!
衣衫不整、狼狽至極的白氏,就出現在了項春的眼中!
項春的酒一下子就醒了,隨即連滾帶爬的來到了白氏身邊,問道:“怎么回事?夫人,誰將你怎么了?”
白氏不答,依舊哭泣不已,那哭聲甚至比當初項春強占她時哭得還要傷心幾分。
項春又仔細看了看白氏,同時回憶起昨晚的事。
很快,項春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進而問白氏:“是不是斡魯古?”
白氏依舊不答,只是哭聲又凄慘了三分。
項春一下子就明白發生甚么事了!
項春怒火中燒,隨即猛得站起,并道:“我找他去!”
白氏見狀,一把抱住了項春的腿,哭道:“將軍不可自尋死路啊!”
項春恨聲道:“熟死熟活還未必可知!”
白氏勸道:“他是女真,將軍是漢兒,這是大金國,女真人建立的大金國,將軍怎么斗得過他?此事…還是算了吧。”
項春聽言,也有些猶豫!
正像白氏所說的這樣,在這里他項春是斗不過完顏斡魯古的。
可這股王八氣,項春也真是咽不下去,尤其是看到他百般呵護的白氏的凄慘模樣之后。
與此同時,項春也暗暗自責,自責他自己太大意了,自責他自己昨天喝得太多了,否則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猶豫了很久,項春才松開他緊緊攥著的拳頭,然后慢慢蹲下,之后撫摸著白氏的臉說道:“委屈夫人了。”
白氏淚流滿面,道:“將軍切記,今后萬萬不可再沖動,尤其是對女真人,在大金將軍是斗不過女真人的。”
白氏這話就像刀一樣扎在了項春的心口上,可項春還是咬著牙應下:“我記住了。”
見項春應下了,白氏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然后抱住頂春,久久不松手。
過了不知多久,項春才從憤怒之中走了出來,然后說道:“夫人放心,此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會依舊那么愛你。”
白氏聽言,沉默不語。
項春見狀,扶著白氏的肩膀,說道:“夫人莫不是信不過我?”
白氏搖搖頭,不過仍是沉默不語。
項春不解,繼續追問:“那是為何?”
白氏只是搖頭,并不言語。
白氏越是這樣,項春就越是忍不住追問。
最后,白氏可能是抗不住了,才道:“將軍不用委屈自己了,過一會斡魯古就會派人來接我去他那里。”
“甚么?”
項春大怒!
敢情,完顏斡魯古根本就不是爽一爽,而是要將白氏從項春身邊搶走占為己有!
這也欺人太甚了!
這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女人的清白問題了。
這還是一個男人的尊嚴的問題。
項春“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后三步并做兩步來到桌邊,隨即一把就將他的寶刀抄起,并將寶馬拔出,之后就欲去找完顏斡魯古拼命!
白氏見狀,趕緊去阻止項春,并哭道:“將軍,您千萬不要做傻事啊,您不是斡魯古的對手,還是將我給他吧!”
白氏不勸還好,越勸,項春的怒火越盛,進而往外走的速度越快!
就在項春快要走出屋的時候,一個很突兀的男聲突然響起:“項將軍且慢,沖動是報不了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