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和冥河兩位圣人戰成一團,菩提的底蘊要更深一點,但是冥河的寶物要更厲害一些。
而這時燃燈率領無數佛眾到來,燃燈看向那漂浮著的鴻蒙紫氣眼中一片火熱。
畢竟放眼整個佛教,除了他燃燈還有誰有資格用這紫氣。
觀世音開口道“恭喜教主。”
“此時說那恭喜還為時尚早,”話雖如此,但是燃燈臉上卻滿是笑容。
燃燈伸手抓向那鴻蒙紫氣,那冥河被菩提纏住只能隨手揮出一道劍氣。
燃燈也非弱者,燃燈右手上有萬丈佛光,層層佛光護住燃燈,燃燈離那鴻蒙紫氣越來越近。
一朵紫氣,一尊圣位,如今紫氣在前,成圣似乎也變得不再遙遠。
但就在這時一金釵朝著燃燈打去,見到金釵燃燈便知曉了來者的身份,燃燈怒道“王母,你竟敢阻我佛教行事?”
王母不答,鴻蒙紫氣當前,任何語言都顯得有些蒼白,大道之爭,無人愿退。
王母和燃燈一出手,佛教弟子和天兵也戰在了一起,于是佛教與天庭那脆弱的同盟已開始破裂。
哪怕以后他們還會結盟,但關系也很難再恢復到曾經,畢竟世上從來沒有過什么永恒的同盟!
時光從不為誰停留,眨眼便又是三百年過去了。
在天庭與佛教爭斗的時候,截教卻一直選擇沉默,似乎截教已經無意插手天地之爭。
而這一日徐思遠終于放下了生死簿,比起三百年前,徐思遠的氣息似乎越發深邃了些。
徐思遠將生死簿還給蚩戰,蚩戰開口問道“我手持生死簿多年,但是我卻只看到了眾生那注定的命運,不知教主又看到了什么?”
徐思遠伸手一點,那生死簿上面所有的名字都消失不見,唯有三個大字出現在生死簿之上。
這三字正是徐思遠。
徐思遠的名字緩緩落下,但是生死簿似是承載不了徐思遠這三字的重量,生死簿越來越薄,似乎當徐思遠三個字徹底落下時便是生死簿消亡的時候。
徐思遠收手了,徐思遠道:“我從上面,看到了超脫!”
“我的生死,豈是一書可以主宰,跳出生死天地,我的命運早已不在書上紙上。”
蚩戰開口道“但要主宰自己的命運實在太難,罷了,這是教主你要的大陣,此陣教主愿意交給他人也無妨,畢竟十二都天已經成為了永遠的傳說。”
徐思遠接過陣法后輕聲道“我有一言,說于汝等。”
徐思遠并未立即開口,蚩戰明白過來,徐思遠是想為眾巫,蚩戰立刻招來那數百萬巫族。
曾經也是在大殿之內,那時也是徐思遠登臺而講,但是那時的故舊卻少有存活至今的。
不過那時也有他和她,徐思遠看向后土閉關之地,徐思遠來此是為了借巫族之寶,但何嘗不是為了來看看后土。
他其實也在擔心。
她閉關實在太久了。
因此他入地府講道,愿將他畢生所學,講于巫族,也講給后土聽,但愿能對后土有所裨益。
而他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很快便又過去了數月,殿中巫族還沉迷在徐思遠所講的大道之中。
徐思遠起身準備離開,走出大殿后徐思遠還是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一眼,宮門仍然緊閉,不知內里如何。
這時卻有一片紫氣成云落入徐思遠手中。
徐思遠臉上露出笑容。
紫氣東來,只為圣人而賀,徐思遠知道這是后土在告訴他,她已達圣人之境,只是她卻不滿足于只做一個第一境的圣人。
待她出關,比較驚動整個天地。
她一直安然無恙!
“我等你。”徐思遠放下心來,徐思遠收下紫云后踏出地府。
金鰲島上。
“師兄,那鴻蒙紫氣的爭奪已經落下了帷幕,最終那紫氣被佛教奪得,據說燃燈得到紫氣后便立即選擇了閉關。”無當圣母有些憂心的道“若等他出關,佛教怕是又要多一位圣人,一門三圣,哪怕沒有先天至寶佛教也足以鎮壓住自身的氣運。佛教大興之勢難道真的不可阻擋?”
徐思遠笑著道“它佛教要興便興吧,有極盛才有以后的極衰。倒是我走前吩咐你們準備的收徒之事如何了?”
無當圣母還是有些擔心,要是佛教真的一門三圣,截教以后怕是只能被佛教壓個一頭。但見徐思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無當圣母又心中大定,畢竟這么多年來徐思遠還沒出過大錯,于是無當也不再提佛教之事。
“早已將我教要收徒的消息傳于天下,只是佛教越來越興盛,愿意求仙問道的人便少了許多。”云霄感嘆道“師兄有渡化眾生之愿,但眾生似乎卻多愚昧,如今來到金鰲島外的求仙者不過百萬。”
這和通天第一次講道時來的生靈相比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金靈圣母又道“不過現在能來的都是一些心志堅定之輩,他們中的一些以后應能成為我截教中堅。”
徐思遠點頭道“我截教收徒,不看資質過往,也不注重出身來歷,我教當只重心性本心。告訴島外那些求仙者,吾當設一登天梯,三月之后入島登梯,登上天梯便可入我截教。”
徐思遠又道“島外的有妖占幾成,人占幾成,人與妖皆可入島,但是若有魔修,便暗中斬殺了就是,切不可讓一魔入島。”
眾人領命而去,其實三百年前便已開始布置,如今不過是查遺補缺,力求萬無一失。
這時徐思遠喚來紅云,徐思遠對紅云道“你有心拜師,我截教大開山門,并不該拒你入門,只是你也知道你身份特殊,我今問你一句,可還愿入我截教之門?”
“弟子拜師之心三百年來也未減弱分毫,還請教主收我為徒。”紅云道。
徐思遠點頭“既然如此你隨我去混沌中走走,吾也當再拜會一下師尊,而且你身份與師尊同輩,收你為徒得師尊點頭才行。”
紅云對此并無異議,兩人便前往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