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要我找的是何妖?”諦聽出了地府后乖巧的跟在烏巢身后。
“曾經的妖師,鯤鵬!”烏巢出了地府后選擇向北而行。
諦聽呆了呆,鯤鵬的大名它還是知道的,只是它諦聽還從來沒敢查探過準圣巔峰的大神通者的隱秘。
但諦聽張了張嘴還是不敢拒絕,烏巢既然特意來地府找他,烏巢要的自是一個能聽話的下屬。
“不用急,盡心便好,”烏巢開口道:“本禪師也知道鯤鵬的行蹤不是那么好探查的,不過本禪師有的是時間。”
諦聽稍稍松了口氣,諦聽這時壯著膽子問道:“太子要去哪里?”
烏巢看著諦聽笑道:“你這滑頭不是心中早已有了猜測,前面帶路吧,我要去找那商羊。”
烏巢來到北俱蘆洲,時隔多年,北海玄龜的怨氣已經與北地融為了一體,這使得北地的靈氣有些煞亂污濁。
不過妖族在北地卻算是如魚得水,妖族如今早已習慣了北地的環境,巫妖之戰后實力大損的妖族已經恢復了不少元氣。
只是太多的新生妖族早已忘記了過去天庭的榮光,烏巢要收復他們也是不易。
不過總有妖記得,比如曾經十大妖圣之一的商羊。
“太子,小的已經找到了商羊大人的蹤跡。”知道這是對自己的小小考驗,因此諦聽很是賣力,倒也沒花費諦聽太多的時間,雖然商羊也是準圣,但是商羊卻并未遮掩自己的氣機。
諦聽帶著烏巢來到一片群山之中,山有百座,皆歸妖管。
一山有萬妖,百山便是百萬妖族,而在那最中間的一座大山中住的便是商羊。
擁兵百萬,商羊仍未稱王,在商羊的心中,妖族有且只有一位王!
看著百萬群妖,烏巢的心中也生出不少豪情。
妖族已經沉寂太久太久了,在這世上已經很難看到百萬妖族齊聚的盛況。更何況這百萬妖族都是精銳,百萬妖族便是百萬大軍。
原來不止他烏巢一妖在為妖族奮斗!
烏巢來到山外俯首行禮道:“還請知會妖圣一聲,就說,就說,烏巢來拜見妖圣。”
曾經的妖族十大妖圣只剩下了商羊和白澤,白澤已經拋棄了妖圣的身份,而商羊卻還在苦苦堅持,就憑這一點商羊便當得起烏巢之禮。
而之所以不說是陸壓拜山,那是因為如果商羊還在關注自己,那么商羊自然明白來的是誰,若商羊連這都不知道,他也不必入山去見商羊了。
“菩薩現在該怎么辦?”在燃燈被孔宣吞下后木吒有些緊張的問道。
觀世音神色淡然,但是觀世音的內心卻也是十分擔心,如今觀世音在佛教可算是一人之下,但這并不是因為觀世音的實力就強到可以壓服眾佛的地步。
要是沒有燃燈,她這菩薩也只是一菩薩,因此觀世音比誰都更加在乎燃燈的生死。
不過最終觀世音只是道:“等著便是。”
“等?”木吒不解的問道,木吒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眼看著佛祖被吞,就這樣等著什么都不做?
觀世音微微點頭,觀世音抬頭看向靈山,靈山這時也是無比熱鬧,佛祖被吞,靈山群佛怎么坐得住,燃燈如今是一教之主,他代表的是佛教的臉面。
只是到底怎么救援佛祖也沒個定論,去的人太少了幫不上忙,去得人太多了那是否會引起和截教的全面戰爭?
燃燈不在,沒有誰敢做這個決定。
兩派爭執不下,商議許久也沒得出個結論。
觀世音對木吒道:“這個時候多做多錯,靈山都無動靜,你我選擇靜觀其變便不是過錯。”
“另外你年齡尚小,閱歷不夠,你不知道那孔宣的厲害,那孔宣可是祖鳳之子,一手五色神光可以說是天下無敵。”
“世有傳言,那孔宣若一直專修五色神光怕是早已經修到了準圣巔峰,但是他后來又激發血脈,習得鳳凰真火。如今他的境界雖然比佛祖低了些,但是真實實力當不在佛祖之下,而且潛力更是大了許多。”
“不過到了佛祖他們的境界,要真正抹殺掉對方也不容易,所以佛祖當無性命之憂,可你我要是貿然插手,你我被孔宣吞入腹中便絕不可能生還,還有可能讓佛祖分心。”
觀世音低語道:“阿彌陀佛,能救佛祖者,唯有佛祖本身,你我不出手便是對佛祖最大的幫忙。”
觀世音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孔宣雖然把燃燈吞入腹中,但是想要殺死燃燈卻也很是困難。
燃燈端坐在孔宣的胃中,一盞神燈出現在燃燈頭頂,燈盞垂下道道光芒將燃燈護住。
孔宣的聲音傳入燃燈耳中:“佛祖與我截教有緣,我這便渡佛祖入我截教。”
像孔宣此等生靈,肉身始終是他最強的武器之一,在孔宣的胃中,便是一個小世界怕也能被他消化掉。
無盡真火洶涌,真火可焚萬物,便是那天地法則也能被焚毀,而且在孔宣的胃中,燃燈便是無根之木。
不過好在以燃燈的修為再加上那盞神燈,燃燈撐個幾百甚至幾千年還是沒問題的。
燃燈手捏佛印,道道金蓮在孔宣的胃中綻放。
花開花謝,這是在探測時間的流逝,金蓮往來東西,這是在窺測空間的變化。
同時燃燈還不忘開口道:“施主何必逼人太甚,如今我教與你截教并未有深仇大恨,你我兩教一旦交惡怕會導致生靈涂炭,而且施主要殺我卻也有些困難。”
“不如施主放我離去,至于那妖猴雖與我教有緣,貧僧卻也愿意施主把妖猴帶走。”
孔宣不答,只是加大了煉化的力度,于是無窮佛音在孔宣體內響起,佛音配金蓮,孔宣體內成了一小型佛國。
孔宣在煉化燃燈,燃燈卻似乎也在試圖渡化孔宣。
孔宣其實也不好受,就如同一個凡人吞下了一個大石塊,不僅難受,一個不小心還會危及性命。
不過孔宣卻笑道:“佛祖,我要殺死你的確需要費一番功夫,但是若把你困在這里百年,千年,你佛教可會大亂?”
如今截教不能沒有徐思遠,佛教自也不能沒有燃燈。
燃燈不答,只是無數金蓮緩緩融化,然后燈盞的光幕破滅,燈盞中的燃燈也隨即被焚成虛無。
“不對!”孔宣察覺到這不是燃燈,不過是燃燈留下的幻影。
孔宣突然覺得便門一痛,原來堂堂佛祖竟早有退意,之前不過是虛張聲勢,佛祖竟順著腸道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