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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一人上榜

  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但如今這雪嫩的肌膚上卻有一道血痕。

  徐思遠心中竟也突然覺得有些憐意,這念頭只是一瞬,但徐思遠卻不由的對蘇妲己高看了一眼:好厲害的媚術,他徐思遠自是不怕,但能稍微影響到他便足以魅惑蒼生。

  徐思遠持劍對蘇妲己道:“真不怕死?”

  蘇妲己笑道:“為何不怕,但我知道道長殺了我也是無益,而且道長要殺我也不會聽我說如此多的廢話。”

  好一個聰慧的妖精。

  并且一笑便有萬種風情,如此絕色的確是世間少有,再配上她聰慧的腦袋,難怪能在后世留下大名。

  徐思遠收劍回鞘:“殺你的確無益,我若要殺你,一千個一萬個蘇妲己也不過是一劍的事。”

  這時徐思遠的手上出現一縷魂念。

  徐思遠出劍并非無因,以魂為引,算你親族。

  在徐思遠身前出現一片山丘的投影,山丘中有無數狐貍在奔跑戲耍。

  徐思遠對著蘇妲己道:“你雖是軒轅墳中妖,但你總有血裔親族。”

  蘇妲己的臉色終于變了,蘇妲己求道:“道長你乃圣人弟子,何必為難我青丘狐族,他們是無辜的呀!”

  對于蘇妲己能認出自己徐思遠毫不意外,徐思遠開口道:“你入朝歌,他們便不再是無辜。”

  蘇妲己繼續苦苦哀求。

  徐思遠道:“你若能答應貧道一件事,貧道不僅不犯你狐族分毫,將來還能庇護你狐族一二。”

  “道長請說便是。”她蘇妲己終于不能保持淡然。

  徐思遠緩緩道:“帝王要死,也不應困死于都城之中,若到那一天,你當力勸紂王親征。”

  “帝王只應死于社稷!”

  蘇妲己問道:“哪一天?”

  “到時你只會知曉。”

  蘇妲己答應下來:“還請道長放心,到那一日,我蘇妲己必以死勸諫紂王親征。”

  徐思遠揮手,蘇妲己脖子上的傷痕便恢復原狀,同時一道柔光護住原本蘇妲己的靈魂。

  也許唯有她是真的無辜。

  徐思遠并不怕妲己反悔,就像徐思遠說的那樣,她入朝歌,狐族便不再無辜,將來商朝若亡,總有忠于商朝的忠貞義士去找狐族的麻煩。便是后世怕也少不了會有義憤填膺的“俠義之士”。

  因此有他徐思遠愿意庇護狐族自是最好不過,而且在商朝,他徐思遠可用的棋子并非只她蘇妲己一人。

  蘇妲己這時緩緩拜道:“道長心中仍有殺機,只是終究是附身于她,還請道長能稍等一段時間。”

  徐思遠點頭應下。

  “對了冒昧的問道長一句,哪一天會很遠嘛?”蘇妲己又問道。

  “不會很遠!”

  徐思遠在心中道:“最多不過四五年罷了。”

  是的,他徐思遠既然來了,封神怎么可能還是原來的故事。

  蘇護護送蘇妲己回到朝歌,曾因紂王要納蘇妲己為妃,蘇護便在城門上題詩: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可如今蘇護叛而復降,永不朝商的蘇護親手把他女兒送到了朝歌!

  也不知蘇護入城時可看到了他曾題的反詩?

  紂王見到妲己大喜,紂王封妲己為妃,更赦蘇護滿門無罪,官還舊職,顯慶殿筵宴三日,還命文官二員、武官三員送蘇護榮歸故地。”

  蘇氏滿門皆得尊榮。

  蘇護回轉冀州,仍在恩州驛站歇息。

  夜半之時蘇護輾轉難眠,獨自一人起身小酌。

  “你為人父,焉能不知你的女兒早已不是曾經的蘇妲己了。”這時徐思遠的聲音在蘇護耳邊響起。

  “誰,你是誰?”

  蘇護大驚,他本欲呼叫家將隨從,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傳不出身前三尺。

  蘇護立刻拔劍,劍朝徐思遠斬去,徐思遠伸指一彈,蘇護手中寶劍便化作粉末。

  蘇護也算久經沙場,但是蘇護卻也從未見過如此神通,蘇護又驚又怕。

  “侯爺不必驚慌,”

  徐思遠拿過蘇護的酒壺,徐思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敬侯爺一杯!”

  徐思遠舉杯,徐思遠的笑容就像冬日暖陽一般和煦可親,但蘇護卻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蘇護顫顫巍巍的舉起酒杯。

  徐思遠先飲了,蘇護也只得喝了。

  “喝了這杯斷頭酒,侯爺你便可以安心的上路了。”徐思遠仍舊和顏悅色的對蘇護道。

  但徐思遠的笑容落在蘇護眼中卻是那么的恐怖。

  蘇護想要拔劍卻摸了個空,蘇護一邊后退一邊大聲道:“我乃冀州候,我是帝王姻親,你怎可殺我。”

  徐思遠這時收起所有笑容,徐思遠開口道:“身為臣子,君王只納你一女,你便道君王好色無道,題詩于城反出朝歌。”

  “紂王命崇候虎與姬昌伐你,姬昌按兵不動,眼見你將敗,姬昌便發兵而來,姬昌一來你便降了。”

  “你蘇家世受國恩,你蘇護反了朝廷不說還勾結諸侯,此可謂不忠不義。”

  徐思遠又道:“身為人父,用自己的女兒去換你蘇氏富貴,你蘇護心中可有半點父女親情。”

  “家國天下,你做的都讓我唾棄。”

  徐思遠拔劍:“你這不忠不義,無情無恥之人,我如何不能殺!”

  寶劍輕揮,一顆頭顱落地。

  頭顱落地,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他蘇護的女兒是商朝貴妃,他與姬昌早有交情,兩頭下注,自然富貴永存。

  眼看滔天富貴便在眼前,他蘇護心中也還有無數壯志,他怎么愿死,怎么會死!

  但他終究還是死了,死在了這恩州驛中。

  只是一劍,出劍之后徐思遠甚至沒再看蘇護一眼。

  徐思遠飄然離開恩州驛。

  大劫來臨,劫氣彌漫,眾生皆在量劫之中。

  無人不當死,無人不可殺!

  當徐思遠斬殺蘇護時,昆侖山上的封神榜便震動不休。

  諸圣相商,但是最終卻并沒有簽訂封神榜,那么此時世間所有生靈死后魂靈都應先上封神榜,待封神過后再定仙神之別,再入地府輪回。

  于是那蘇護的靈魂便飄飄蕩蕩的朝著昆侖飄去,昆侖乃圣人居所,蘇護一介凡人如何入得了昆侖。

  原始手一招,蘇護的靈魂便被投入了封神榜,蘇護成為了封神榜上的第一人。

  原始默默掐指,封神榜歸于他闡教,有些天機便已明了,姜子牙當在拜師四十二年后下山,但如今卻是早了一些。

  掐算許久之后原始還是招來姜子牙,蘇護身死,封神便拉開了序幕,姜子牙這封神之人也該下山了。

  姜子牙已經七十有余,如今已顯老態。

  他入山為求長生,苦修多年卻只修得滿頭白發。

  原始對姜子牙道:“你生來命薄,仙道難成,只可得享人世富貴。成湯數盡,周室將興。你與我代勞,封神下山,扶助明主,將來封將拜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數十年之功。”

  子牙哀告曰:“弟子乃真心修煉,苦熬歲月,今亦有年。修行雖是滾芥投針,哈望老爺大發慈悲,指迷歸覺,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貪戀紅塵富貴,望尊師收錄。”

  原始只是道:“你命緣如此,必聽于天,豈得違拗?”

  子牙戀戀難舍,原始最終道:“雖然你去,卻也還有上山之日。”

  姜子牙只得離開昆侖。

  昆侖山下,姜子牙回望昆侖,三十二歲上山,如今七十有余。

  仍未學得長生術,還未入得大道門。

  昆侖仙人皆不老,唯他姜子牙滿頭白發。

  師尊啊,你只說我生來命薄,但我姜子牙尋仙問道本就是為了逆改我命的呀。

  師尊,我已入仙山,你為何還要我在這紅塵中沉淪。

  白首望昆侖,紅塵不是仙!

  師尊,我無緣仙道,你為何不早已我分說。

  師尊,你誤我啊!

  姜子牙下山后原始又招來云中子。

  “你雖算福德真仙,但不成準圣便總還在量劫之中,那妖狐入朝歌,但是人王帝辛總也還有氣運伴身。”

  “你當入朝歌,斬帝辛護體之氣。”

  云中子不太愿意做這種事,云中子問道:“師尊,為何是我入朝歌?”

  “因為我的弟子中你最不通此道,但你需知,世人只以成敗論英雄,詭道正道,其實無分。”原始道。

  云中子記下原始的話,最終云中子點頭道:“弟子愿去朝歌走一遭。”

  云中子于是回到終南山,云中子對身邊的童子吩咐道:“你與我將老枯松枝取一段來,待我削一木劍,去除妖邪。”

  童子取來松枝問道:“道長何不用照妖寶劍,斬斷妖邪,永絕后患?”

  云中子笑道:“若用寶劍,將那妖邪真的斬了卻又如何是好?”

  在童子滿臉迷惑中云中子攜劍出終南。

  云中子將劍掛在紂王的分宮樓上,雖不足三日便被紂王焚去,但云中子的任務卻也已經完成。

  后世眾生常贊云中子除妖的壯舉,但眾生卻似乎忘了云中子未曾真正除去妖邪。

  而在云中子獻劍之后,紂王命人造炮烙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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