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二重天的人,修為都到了外壯境。
作為劍道社的護法,邵無名自然也不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人,但是無論邵無名平時有多狡猾,把劍道社的事情考慮得有多周詳,他都絕對想不到會在探視飛刃堂傷員的時候遭人偷襲。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近距離之下的突襲,根本就不給人留下半點反應的時間。
王無垠一動手,邵無名的頭部和胸口就遭受重創。
剛剛還一身虛弱的王無垠瞬間龍精虎猛,在瞬間重創邵無名之后,一把扭住邵無名的手臂反剪到身后,同時手上的匕首直接抵在了邵無名的后心上,把邵無名制住了。
整個過程,從邵無名被重創到被制住,也就一秒鐘的時間。
這變化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病房內的人都驚呆了,所有人都跳了起來,特別是剛才靠近王無垠旁邊病床上的傷員,更是一下子驚得后退了好幾步,把病房內的一張桌子撞倒,桌子上的藥物水瓶之類的東西嘩啦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就像見鬼一樣的看著王無垠。
“你干什么?”木立峰怒喝一聲,瞬間就取下了他背著的盾牌和短劍,一下子就上前一步,想要把邵無名從王無垠手上救下來。
“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捅死他…”王無垠冷冷的看著木立峰。
“你不想活了,居然敢背叛劍道社,襲擊邵護法…”木立峰有些驚怒的說道。
“他…他沒有背叛劍道社…這個人就是…王無垠…”臉上像是開了雜醬鋪一樣的邵無名臉色扭曲,用一只左手捂著右胸的傷口,有些虛弱的說道。
王無垠那一刀,直接洞穿了他的肺部,此刻,邵無名正感覺自己的右邊胸口的鮮血正不斷流出,只是片刻,就已經把他身上穿著的長袍浸濕,而且呼吸困難起來,體力在迅速流失,如果不止血,只要再過片刻,邵無名感覺這失血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不錯,我就是王無垠,果然不愧是劍道社的軍師,這腦子果然好用,邵護法不是在到處找我么,我自己來了…”
聽到同一個病房的人居然就是昨晚上把眾人殺得大敗的王無垠,病房里的那些“病友”一個個都被震得不輕,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再次后退了幾步,朝著病房的門口擠去。
而那個木立峰聽到王無垠自己承認自己的身份,雙眼更是一下子爆出一團精光,死死的盯著王無垠,同時也更加的警惕起來,微微后退了半步,用盾牌護在自己的身前。
王無垠已經殺了曉驚猿,殺了高飛,同為劍道社的六大金剛,木立峰要說心中不驚懼,那是不可能的。
“你…你想要什么?”邵無名的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偏過頭來,看著站在他身后的王無垠,有氣無力的問道。
“無界山的那一次對我的暗殺是誰策劃的?”王無垠冷冷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劍道社與那件事無關…可能是易宗元的私人所為,晁翼…和易宗元的私教很好,易宗元有可能是在為晁翼報仇…你找上劍道社…毫無道理…”
“不錯,不錯…”王無垠笑著,“身為劍道社的護法,這個時候還在考慮劍道社的名聲,知道你要承認了,這畫面要出現在我的私人頻道,那幾百億人看了,對劍道社的名聲不太好,所以把責任推給一個死人,還對我倒打一耙,我來找你們還變成了無理取鬧,你這腦子的確好用,心機也夠,只是你忘了一件事…”
“什…什么事?”
“你忘了,我來這里,不是來和你講道理聽你詭辯看你玩心機的…”王無垠話音一落,聲音瞬間變冷,頂著邵無名背心的匕首順勢往上一撩,那匕首鋒利的刀刃從下往上切過邵無名的左耳,血光一閃,直接把邵無名的一只耳朵給切了下來。
邵無名慘哼一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耳朵傷口處那淋漓的鮮血,瞬間就順著他的頸部流淌下來,凄慘無比。
“我給你說說我的規矩,我問,你答,你的回答要讓我不滿意,我就在這里,一刀刀的把你凌遲,對了,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凌遲,凌遲是閻浮提古時候對付窮兇極惡之人的一種酷刑,就是用刀把一個人身上的肉一點點的割下來,這是最痛苦的死法,當然,你也可以在這里用你的這條命來展現一下對劍道社的忠心,為自己博一個死后的美名,我一定會成全你的,好了,我再問一遍,無界山那一次對我的暗殺是誰策劃的?“
這一次,只是經過了短短的兩秒鐘的猶豫之后,邵無名終于學聰明了,“是…是社長古奎安排的?”
“古奎為什么想要殺我?”
“一…一方面是你殺了晁翼,晁翼是晁家的人,咳…咳…古奎極力想要拉攏晁家,你殺了晁翼…就等于斷了古奎對晁家的這條線,所以他自然想要殺你…”邵無名一邊說著話,一邊咳嗽,然后一邊吐著血,鮮血倒灌進他被刺穿的肺葉之中,在他說話呼吸的時候,肺部在收縮擠壓,那鮮血自然就會從他的口中咳出來。
門外的走廊上,已經傳來嘈雜而激烈的腳步聲,還有盔甲的摩擦之聲,大批全副武裝的飛刃堂的弟子已經趕了過來,擠滿了外面的走廊和病房外面的門口。
有拿著機弩的飛刃堂弟子在門口半跪著,站著,排成兩排,把一堆機弩全部對準了王無垠,但是王無垠在就藏身在邵無名的身后,整個人只在邵無名的身后露出小半的臉,那些人拿著機弩,誰也不敢射擊。
“呵呵,要是他們之中有人手一抖,你可別怪我把你當肉盾啊…”王無垠笑了笑。
“滾開,都給我滾開…”邵無名發怒了,對著門口的人大吼,“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誰都不許出手,誰敢逾越一步,小心我砍了他的腦袋…”
門口的人看到邵無名這么怒吼,連忙收了機弩退開。
要知道在劍道社,除了古奎之外,真正主導劍道社和負責飛刃堂的人,就是邵無名,在某種程度上,邵無名比古奎還有權威。
王無垠只是淡淡掃視了外面一眼,看到門口的人退去,但沒離開,還是在走廊里面守著,也不在意,而是繼續問道,“無界山的事情晁家參與了么?”
“參與了…”
“參與了!”
“說說晁家怎么參與的?”
“古奎與晁家聯系,晁家答應古奎,如果古奎能干掉你,晁家會支付給古奎2000萬星元的酬勞…”邵無名臉色痛苦,身體顫抖,語氣更虛弱,“我…我知道的就這些…你只要放了我…我下令,可以讓你離開…或者,我可以把你送到楓葉堡之外…”
“別急,你體內的鮮血暫時還流不干,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王無垠笑了笑,精彩的橋段還沒有開始呢,他怎么愿意就這么放開手,“別哭喪著臉啊,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會在我的私人頻道中直播啊,大虞帝國的幾百億觀眾在看著你呢,要放在我的家鄉閻浮提,有這么多人能看到你,你這么一上鏡,馬上就火了,接代言接廣告都能接到手軟,立馬人生巔峰啊,你應該感謝我才是,對了,你以前應該沒有這樣的機會吧?“
“咳…咳…是…是沒有!”
“所以說,這個機會你不能錯過了,對不對,看你對古家和劍道社那么衷心耿耿,來,向萬寶大殿的古靈溪古長老問個好,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問題,沒關系,我教你,來,我說一句你跟著我說一句,先來第一句,記得要大聲,古靈溪,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老王八蛋…“
剛才邵無名沒有變臉色,而現在,聽王無垠要讓他在這個時候給古長老“問好”,他的臉色才徹底變了,慘變。
這可不是躲在角落旮旯里罵人發牢騷,而是要當著幾百億人在罵,無數人會看到,他要在這個時候罵了,古靈溪還能饒得了他么,古靈溪是什么性格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要開了口,古靈溪絕對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但這種時候,能不罵么?
邵無名只是稍稍一猶豫,就感覺王無垠頂住他后心的匕首,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膚和背肌,那尖銳冰冷的匕首的刀尖,正在緩慢的,一點點一絲絲的,毫不動搖的朝著他的心臟推進。
一邊是未來要沒命,一邊是現在馬上就沒命,都是沒命,怎么選?
邵無名沒有再猶豫,因為那匕首還在緩緩的,一絲絲的在朝著他的心臟在前進著。
“古靈溪,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老王八蛋!”邵無名大叫了起來。
聽到邵無名真的吼了出來,病房里的人一個個的臉色都變了,有些不知所措。
“邵護法…”木立峰大叫了一聲。
王無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我們繼續給古長老來自閻浮提的最誠摯的問候,古靈溪,你老媽作雞,你老爸生花柳,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三歲就偷看女人洗澡,四歲就逼女人偷看你洗澡,七十歲你這個老不休的才想到要去割BP,七十一歲你就騙人家小女孩去看金魚,其實想要非禮人家,七十二歲就貼錢去做大玻璃,看有誰光顧你就送1000兩銀子加個包子…“
聽著從王無垠口中說出的這些罵人之話,邵無名臉色扭曲,雖然有些意思他不懂,像是做大玻璃什么的,但估計也不是會什么好話,邵無名只是稍稍一猶豫,他又感覺背部一緊,那已經停下的匕首的刀尖,似乎又在蠢蠢欲動。
邵無名徹底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