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想到,想到告訴你!”
崔衡風倒吸一口氣,扯動胸口直疼,最后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父還是現在就說了吧。“
安郁看了一眼,緩緩說道,”不會有違君子之道,也不會讓你背叛家里人。不要亂想,在你眼里,為師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嗎?”
崔衡風心虛的瞟向一邊。
安郁頓時大怒,“孺子不可教也!傷好了之后,你就去碼頭給我扛麻袋去,從長安帶過來的銀子統統沒收,為師教你的第一課就是自食其力!”
說完怒氣沖沖的沖出了房間!
李泰正在院子里,安郁正從崔衡風的房間里跑出來,“怎的,醒了?”
安郁余怒未消,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這些世家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如此敗壞我的名聲!”
李泰不怕死的說道,“你的名聲好過嗎?”
安郁有三個字想要送給李泰,只不過介于自己的素養,安郁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安郁是個高素質的人,不會和這些人見識的,難道別人說我是個卑鄙無恥的人,我安郁就不是個品質高超的至誠君子了嗎?”
李泰轉了頭過去!
安郁已經放棄了,他感覺世人對他似乎有點深深的惡意!
長安,盧正名焦急的大廳之內團團轉。
原因沒有其他的,長安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迅速的收購著皮草!
將皮草賣出去,實際上是好消息,但是如今,盧正名每看一次賬本都感覺呼吸苦難,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發現賣的越多,反而虧的越多!
他稍微的一體價,對方立刻停止收購,多一文對方都嫌多,但是如果不賣,自己只能用內駑填補用度,這批貨完全會拖垮盧氏的錢包。
這么算一筆賬,皮草要從突厥運到長安,首先,皮草要有人員買賣,再進行皮草的制造,將皮草保養好了之后,還不能直接運到長安,而是需要到皮草火熱的時候再兜售出去,這樣就需要建設倉庫了。
但是交易站一切都是全新,幾乎任何設備都是需要建設的,請人,買材料,這又是一筆支出,更不用說突厥運送到長安的巨大的運輸路費,這么一算下來,對飯給出的錢似乎連自己成本都不夠,而且還大賺!
盧正名一把將賬本摔在桌子上,對著下面人大吼道,“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收購我們的皮草!”
店鋪的伙計顫顫巍巍的說道,“是王掌柜的人。”
盧正名微微一愣,“王掌柜是誰?”
店鋪的伙計說道,“千言樓現在的掌柜!”
盧正名猛的摔了桌子上的茶杯!
“千言樓的王掌柜!我看是安老板,你們已經蠢到了這種無可救藥的程度了嗎!”
盧正名感覺自己的額頭上的血管在突突的猛跳!
他感覺自己收到了羞辱!最重要的是,安郁這一手十分的陰損!
在市場上收購的價格甚至連成本都追不回來,這簡直就是給人打白工,幸幸苦苦將龐大的貨物運輸到長安,但是你發現賣不出去,沒辦法只好降低價格,但是就是這樣正好中了安郁的計!
他用低于成本的價格來收購,你不能拒絕,大哥比方將一張皮草要從突厥運輸過來要十文錢,但是安郁卻用了五文錢將這批皮草收購,這基本等同是在搶了!但是自己卻被搶的心安理得。
畢竟只要東西賣出去就好!
只不過想到是安郁的一雙手在操作這個市場,盧正名的臉就更加陰沉!
畢竟盧家是百年大族,然而現在安郁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卻搞得他們這幫人心力憔悴。
難道真的要去給這個小子道歉?“
盧正名在心里問著自己。
盧正名讓丫鬟剪短了燭火,靜靜地靠在椅背上,在想這件事事實的可能性。
盧家的生存,和他盧正名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盧正名接受的教育從來都是家族利益至上!
自己的面子比起家族的面子就是渣渣!
只有家族生存,他盧正名才能證明自己的位置 所以和安郁道歉這種事,盧正名這幾天天天盤算,但是最后的的出來的結論就是,道歉倒是沒什么,但是安郁未必會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們和安郁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
利用不光彩的手段將安郁下獄,在牢中威逼,甚至沒有利誘,雖然安郁在牢中暈過去去了半條命和他們盧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但是這件事是記在盧家的賬上的!
已經不能夠和解了!
盧正名狠狠的捏住了拳頭,他已過半百,經歷人情事故無數,見過人生百態,他原以為這輩子沒有什么事能讓自己亂神。
沒想到卻栽在了安郁手中,最重要的是,自己想不到脫困的辦法,安郁似乎永遠有一種方法可以攔在自己前面解決問題!
難道是有內奸?
盧正名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可能這里都是從府中挑選的士兵,家里五代人口都在自己的手中,不存在什么背叛,難道那安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想了整整一夜,盧正名留下濃重的黑眼圈和胡子邋遢。
“還是壓請教陛下啊!”
第二天,盧正名趕到了兩儀殿。
”臣參見陛下!“
盧正名拱手道。
李二放下手里奏折,親切的問道,”怎么了,盧卿?“
盧正名神色干凈有力,‘還請陛下插手南方運輸一事。
李二笑瞇瞇的說道,“朕不是說過了已經傳召了安郁,再有一個月大概就到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不是盧正名想要的,因為自己的店鋪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
“還請陛下做主,我盧氏愿意拿出三分之一的家產,此等帶壞風氣,不思進取的老板還好死遠離為好!”
李二有點詫異的看著盧正名,盧氏三分之一的家產那可是一筆龐大的收入,這個價格在整個長安都是少見的!
就連陛下也不能不引起重視,李二緩緩地抬起了頭,“你是認真的嗎?”
再不認真,不但技師說不來腳,只怕來到這里的都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