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被拒絕的交易
旱城‘虎區’，逼仄、擁擠，金錢、勢力…
虎區中心‘雄虎酒吧’，特殊交易，尋開心，撒錢，各種人士絡繹不絕。
流轉的暖色燈光，音樂游蕩在酒吧內的每一個角落，他拿著一把雨傘，懷里抱著一只呼呼大睡的貓，戴歪了的禮帽上插著一只玫瑰花。
包廂房的走廊上，他對著站在門口的一名黑西裝馬仔說道：“來做生意。”
后者點了點頭，打開了包廂門，第一時間從門內沖出來的是一陣女人的嬌吟聲，接著是一只在空中飛速旋轉的皮鞋。
“混蛋，不會敲門嗎，明天丟你下海啊！”
馬仔直接被皮鞋砸了個正著，他全身一陣顫栗，接著立刻關上了包廂門，只留下那一絲絲從包廂內流出來的蘭花香水味。
他在門口等的不久，最多二十秒，包廂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
這個房間里只有一男一女，前者滿臉戾氣，后者花枝招展。
茶幾上的酒水倒成了一片，地上有許多玻璃渣子，陪酒女身上的幾道傷口很新鮮。
他找了塊干凈的沙發地兒坐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放下了雨傘，撫了一把黑貓的毛發。
楚拿著一杯紅酒，瞇著眼睛看著來人，說道：“你先來的，你講話吧。”
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叫我‘貓先生’。”
“噗！”
楚將一口酒噴在了一旁的陪酒女身上，他一根手指點著貓先生，怪笑了一陣，說道：“喂，我不是問你貓不貓的，是問你做什么生意。”
貓先生的表情很慈祥，他淡淡地說道：“我想拜托你們幫會幫我找一樣東西。”
“哦？”楚打了個酒嗝：“找什么東西？”
貓先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我店里有一個模特人偶，前段時間被人偷了一條大腿。”
“哈哈哈哈！！”楚一只腳翹在了茶幾上，歪著頭滿臉戲謔地看著貓先生，“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失物搜索你應該去找警察。”
“呵呵。”貓先生點了點頭，“我非常贊同你的說法，但是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因為我付的傭金很高。”
楚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拍了一把身邊陪酒女的大腿，說道：“多少錢？！”
貓先生搖了搖頭，他看著陪酒女雪白的大腿上那個發紅的手印，若有所思地說道：“非常抱歉，我付的不是錢，而是比錢還要珍貴的東西。”
楚嘴里小聲嘀咕著：“黃金？”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你說說看吧，到底用什么付款，房產也好，公司也好，哪怕是‘人’都可以。”
貓先生說道：“還真被您猜到了，我的付款方式就是人，不過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人的命。”
一把手槍被楚重重地拍在了茶幾上：“你耍懵啊！”
“呵呵。”貓先生看著茶幾上的手槍微笑著問道：“你真的確定不需要交易嗎？”
此時一只黑皮高跟鞋被楚一把撈起接著擲向了貓先生的臉部，不過這只高跟鞋在即將砸到貓先生臉上時突然垂直落向了地面，最后只看見高跟鞋的皮鞋尖深深地插進了地磚內。
貓先生沒有給楚驚訝的機會就拿著雨傘起身了，他在走出兩步后突然回過頭看著滿臉駭然的楚說道：
“本來是不想破壞別人的好戲的，不過既然來了，我還是告訴你吧。
你現在最好立刻開車回家，然后拿著夠下半輩子花的錢離開這個城市，再選擇一個偏僻的小鎮落腳，隱姓埋名。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該能夠安度晚年。”
幾秒后，貓先生的身影隨著房間門被關上也徹底消失了，此時楚抹了一把額頭，發現上面居然停著幾滴冷汗。
“駭鬼呢！”楚狠狠地踹了一腳身邊的陪酒女：“去，換一個姐妹，記得叫她多帶點酒。”
陪酒女如釋重負，她光著腳踉踉蹌蹌地沖出了包廂，在打開房門時，她的背上被一塊飛速襲來的玻璃碎片扎出了一道不淺的傷痕。
這家酒吧的老板收了楚不少的錢，如果只是虐待了一個陪酒女的話，那基本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幾分鐘后，高跟皮鞋踏在地磚上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她手里端著三瓶紅酒，兩只杯子，還有一包香煙。
這次的陪酒小姐顯然是個新手，看的出來她對于高跟鞋的掌握完全不熟練，步伐很生疏，而且老是用舌頭去舔嘴唇上的口紅。
她停在了楚的包房門外，立的筆直。
這次門口守著的馬仔很懂事，他事先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他打開了房間門，在最后的時刻，他還不忘偷偷瞄一眼陪酒女的屁股。
包房里一片凌亂，楚躺在沙發上看著來人，馬尾辮、桃花目，腰身纖細，整體看起來苗條柔軟。
楚抖著小腳說道：“嗯，好好收拾收拾。”
陰霾沒有理會楚的話，她慢慢地將酒盤放在了茶幾上，接著坐在了楚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楚的眼睛瞪了一下，整個人從躺著的姿勢一下子坐了起來，他沒有說話，只是怪異地看著陰霾。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大人走在路上好好的，旁邊一個小屁孩突然跳起來打了那個大人一巴掌，那種特殊的不可思議在楚的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此時陰霾拿起了一瓶紅酒，接著用食指對著紅酒瓶做出了一個橫劈的動作，在楚驚訝的目光中，陰霾的食指瞬間切割開了酒瓶的瓶頸，切口光滑無比。
她斜拿著酒瓶，看著里面的紅酒匯聚成一條酒線慢慢落向了地面，嘴里淡淡地說道：“楚。傲慢、暴怒、色欲，三罪。”
楚臉色一冷，一只布滿老繭的大手抓向了茶幾上的手槍，可是此時四周突然變成了一片黑暗，接著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突然亮起了兩道光柱，一道在楚的頭頂上，一道在陰霾的頭頂。
“罪，人人都有，無法避免，不可動搖。
但是濫罪者，必然會受到罪徒的‘光臨’。”
陰霾慢慢走向楚，她的右手兩指間夾著一塊玻璃碎片，借著不斷跟隨著腳步移動的光柱，可以看到陰霾臉上的表情陰冷的讓人駭怕。
楚捏著拳頭試著移動著身體，卻發現他的身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
看著不斷向自己靠近的陰霾，楚大吼了一聲：“混蛋，別過來！”
楚殺死過很多人，身上戾氣沉重，雖然心中有恐懼，但顯然他臉上的三分兇惡從未消退，此時陰霾已經走到了楚的面前，卻不想一只鐵拳已經砸向了陰霾的咽喉。
這一拳剛硬有力，從其指節上一層厚實的老繭就可以看出拳頭的力量，肌肉的強大爆發與速度上的巧妙配合使得拳鋒瞬間刺破了陰霾的喉嚨。
此刻楚的臉色并沒有因為拳頭命中了目標而有半點喜悅，反而是一種極度恐懼的表情在慢慢浮現。
那個被拳頭打碎的虛影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在楚的身后，一只巧手正拿著一塊玻璃碎片劃開楚的后頸。
鮮血瞬間涌出，但這并不是致命傷，楚忍著痛扭動著腰身向后看去，雙目中瞬間涌出一股難以置信。
“那個乞丐！！！”
破爛的麻布衣，滿身黑皴，一只干枯的麻花辮匍在的胸前。
陰霾冰冷地看著楚：“濫罪者，必然會受到罪徒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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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