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碗豆漿十根油條和死肥宅
宅男為什么總是被罵作死肥宅？
宅在家里懶得動，還喜歡喝一些肥宅快樂水之類的東西。
久而久之就胖成了死肥宅。
馬龍飛就是這樣一個死肥宅。
他曾經也有過一百二十多斤的時光，但是，自從高中畢業之后，體重就再也沒有回落過。
如今，一百七八十斤的胖子，大有向兩百斤邁進的趨勢，而他的身高才一米六八。
他雖然胖，但是手指卻相當靈活地敲擊著鍵盤。
利用大洋彼岸幾處服務器做跳板，再加上自己控制的幾萬臺肉雞，輕松對抗住了第一波試探性攻擊。
“這什么路子？被國家盯上了？我就搞個小破網站掙點零花錢而已啊。”
他有點心虛，但是看對方的路子，不像是官方行為。
無論如何，也得搞明白對方是哪路神仙。
于是他開始著手反擊。
“喲，這孫子要搞咱們啊。”
張陽的團隊里，立馬有人發現那邊也做出了不同尋常的舉動。
“哥幾個手生了哈，二十幾號人扎這，還能讓人有時間搞防守反擊，今天不錘死這廝，咱們散伙算了。”
張陽的合伙人孔慶徽被激起了火氣，終于開始認真對待這件事情。
黑客之間的交鋒，都是隱藏在那一段段代碼之中，他們雖然搞的熱火朝天，激動萬分，但是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在那噼里啪啦敲幾下鍵盤而已。
很多人都擅長把無聊的事情寫的很精彩。
但是某些作者卻覺得這么干很沒意思，于是省略了很多字數。
時間就在這種外人看來很沒意思的交鋒中倏忽而過。
最終的結果毫無懸念，對方終于在二十多人的夾擊中潰敗，暴露出來一個屬于平京太興區的一處IP地址。
看著辦公室里二十多人如釋重負的樣子，張陽也是暗暗咋舌。
自己這邊二十多個可都不是什么菜鳥，公司的里的設備那也都是過硬的，何況還有那么多“肉雞”。
可硬是跟這個小破網站的管理員干了五六個小時。
對方的功力明顯不淺。
“約個時間見見？”
孔慶徽從一場酣戰中平復下來，對張陽說道。
“找個喝茶的地方吧。”
聽了張陽安排，孔慶徽隨手做了一張挑戰信，直接發到那個IP的電腦上。
而這邊的死肥宅馬龍飛，看著這個做成古樸信紙樣式的圖片，臉上肥肉一陣顫動，最后罵了一句神經病。
那信上寫的是：
八月既朔，秋高氣爽，明日午時會于昭陽永昌里老余茶館，望勿失期。
同樣的圖片，陳野也收到了一份，是王雨微轉過來的。
“就這一句話，那人能來嗎？”
陳野對于這種惡搞裝叉行為早就有了很強的免疫力，唯一擔心的就是能不能見到那個人。
“張陽他們說沒問題，好像是扣留了對方的許多重要信息，具體的我也不懂。”
陳野點點頭，對張陽這個團隊也開始有了點感興趣。
“他們賬單開了嗎？要多少錢？”
“他們沒有說，只是想明天一起跟著過去。”
這讓陳野多少有點意外，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胡亂猜測了一下他們的心思，也沒什么頭緒。
“一碼歸一碼，咱們公司網站的一年維護費用是多少？照這個數目的二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給他們算勞務費。”
當王雨微說出維護費用的數字時，陳野也覺得有點白菜價：“一年就2萬塊錢？”
“其實沒什么用處，每個月的訪問量很少，只有一兩千個。”
小秘書對花這么多錢，卻沒什么成效的事兒，表示很不值得。
陳野懶得理會她的吐槽，就安排她給對方支付1萬塊錢的勞務費。
太多太少都不合適。
八月既朔，也就是八月初一，馬龍飛這天早早起床。
因為網站被搞掉之后，他實在沒有了熬夜維護的必要。
索性早睡早起。
喝了三碗豆漿，吃了十根油條。
體重增加了1.5公斤的胖子坐上了地鐵，逛悠著前往ZY區。
他也曾經懷疑對方是不是官方的某個神秘組織。
后來又一想，估計也沒有閑的這么蛋疼的部門。
更多的猜測是傾向于民間行為。
估計是幾個無聊的黑客吧。
他能判斷出對方的人數不在少數，對于去會面倒沒有太多的恐懼。
一來，自己家的地址都暴露了，再躲是躲不掉的。
二來，會面的地方也是一個人流比較多的茶館，也不怕他們對自己用強動粗。
秋日的八月，艷陽高照。
胖子卻帶著點蕭索之感，前往那個約會之地。
馬胖子是8點出門，在9點半左右到了那家茶館。
問了問有沒有一個叫孔二哥定的位置。
發現確實有，但是人還沒到。
自己索性就找了個座位喝茶聽相聲。
這茶館的生意確實不錯，周二這樣的工作日，都能坐的半半拉拉的，還能撐起來說相聲的場子。
臺上說相聲的水平也不錯，一胖一瘦兩個搭檔，段子葷口頻出，逗的下面的聽眾各種起哄。
馬龍飛的心情也漸漸輕快起來。
他本身就是個挺樂觀的性子，要不然也不會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打拼。
雖然自己在哪宅著都一樣，但是平京的圈子還是挺讓他欣喜的，能很快的接觸到先進前沿的東西。
等到大概11點的時候，服務員過來招呼馬胖子過去，說是他等的人到了。
細琢磨一下，古人的午時貌似就是從11點開始的。
邊起身，邊對這個熱心的服務員表示感謝。
他剛才問話的時候發現孔二哥沒到，就讓服務員等人到了招呼自己一聲。
沒到這個服務真就過來準確地找到了自己，沒有細心加用心，是做不到這點的。
一個人宅久了，就喜歡瞎琢磨，這就是死肥宅的性格特點。
隨著服務員的指引，馬龍飛來到了一個小隔間。
等他進來的時候，隔間里已經坐了三男一女四個人。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派頭十足，應該就是他們這一撥人的頭頭。
另一個同樣三十多歲的男人，一件皺巴巴的T恤，糟亂的頭發和胡茬，跟西裝男反差強烈。
另外兩個年輕的，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應該是助理什么的吧。
胖子坐下之前，對這幫人的身份做了一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