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蠡笙早就在洛陽之時曾經與那怒劍史武以及其幾名手下交過招,昔日他們以六敵一都不曾是安蠡笙的對手,現今三敵一,況且安蠡笙又突破了武藝境地,已是踏足上乘巔峰,更幾乎半步名宿之境,又怎么可能會畏懼了他們?
只見怒劍史武等人三劍忽而是鋪開齊出,怒劍史武這一劍還是如在洛陽城時候那般的主攻,而另外兩人則是為副攻以及防守,不得不說,這三人的配合還是十分巧妙的,從各處都封鎖了對手任何方向的閃避,若是對付尋常上乘高手,那是綽綽有余了,但是這般劍招形成的三才陣,可對付不了半步名宿的安蠡笙,她所使的水中月身法更是完整的上、中、下三部,一經抖露之后便是顯得神秘無比,極為的不可思議,在左躲右閃之間便是從那密如繒網一般的劍光當中閃了出來,但見她跟著便是一招撈月手法使出,瞬間便將其中一人手里的長劍給奪取了過去,緊著又是一招常曦劍法抖露出來,兩劍相碰之間便是震飛了怒劍史武手中的長劍,而后又是兩招飛速擊出,將怒劍史武的兩名同伴給刺翻倒地,怒劍史武這兩名同伴乃是其專門為了配合自己劍招而培養的劍士,昔日在洛陽城之時,僥幸從安蠡笙手里逃得了一條生路,現在又再一次從安蠡笙手里栽進了鬼門關,從此以后再也沒有生路可言了。
安蠡笙將常曦宮三門絕技的三種招式一氣呵成的抖露而出,真正是形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招式,并且快似閃電,在場幾乎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這是哪一門的武功。
怒劍史武這時候才正是驚恐得面無人色,而那大涼虎黃英杰這個十惡之一竟然是不知死活,趁著安蠡笙擊退怒劍史武之際,手中的一柄重錘竟然是雷厲的往安蠡笙頭頂砸了下去。這乃是一件威力無比的重量兵器,再加上黃英杰臂力內勁,這鐵錘的一擊之力至少也不下兩、三千斤了,威勢有如那泰山壓頂一般,便是任何兵器也難以阻擋得下,真可謂是刀擋刀斷,劍接劍毀!
但見安蠡笙手腕一抖,她竟然是用起了劍尖去相迎,沒有預料中的劍毀人亡,這劍尖不但是頂住了那沉重的大鐵錘,令得鐵錘絲毫揮擊不下來,更是深深的刺進了鐵錘中去了。
安蠡笙這運控內勁真氣的竅門真可謂是驚為神技,本來一把普通的利劍,在她渾厚又圓潤的真氣灌輸之下,竟然是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無堅不摧的寶劍,但事情還不是到此為止,但見安蠡笙再次暗運起內勁真氣,一個重達兩百斤重的大鐵錘,里面似乎就像是裝了炸藥一般,轟然一聲巨響,那大鐵錘一下子叫安蠡笙那渾厚的真氣給震得了一個粉碎,鐵屑向著四面八方飛濺而去!同時,那大涼虎黃英杰彪悍的身軀也在轟然的一聲巨響之后被震得飛了起來,不但是握著錘柄的手臂骨被震得寸寸盡斷,身形摔倒在地面之時更是聽聞“咔嚓咔嚓”兩聲脆響,他的腰骨、腿骨也都折斷,再也爬不起來了!他這一番傷害之下就算得以大難不死,也必將會成為一個廢人,皆是莫說是提刀弄槍的耍武藝了,恐怕就是連最基本的行走、行動都難了。
從此,一只兇殘的大涼虎便是成了一只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不過他倒也是比一同前來的白面鬼好一些了,白面鬼可是真的魂歸地府,成了一直真正的游魂野鬼了,而他卻還能僥幸留活在人世間。
安蠡笙這么一連抖露出來的絕技以及功力,可謂真正是驚世駭俗了,起碼是令得在場所有的人都驚駭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眼前這位老嫗比傳說中的,以及他們想象中的湘寧仙子更為可怕駭人,她的武功之高簡直是難以想象,他們幾乎疑心眼前這位蒙面青袍老嫗不是一般的凡人,而是仙人、天神的化身,不然怎么會有這樣可怕的功力?世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接得了她的一招半式。
在場所有人唯有張逸能瞧得得清晰,張逸雖然醉心官場,但是一身武藝卻也沒有落下,他早已經在上乘境地已久,安蠡笙這一連串的出招雖然驚人,但也還在上乘可觸的范圍之內,只不過她招式揮發自如、了然于心,幾下連招之中令人看得恍惚,才有了那般驚為天人的念頭。
怒劍史武此刻哪里還敢囂張,他早已經是被驚恐得魂飛天外,面無人色,他瞧準了機會打算是抽身而逃,可是安蠡笙的哪里會給他機會的?劍尖比他的行動更快捷了數倍,他身形一動,劍尖便是已經貼在了他左邊的臉頰之上,呵斥了一聲道:“不準動,再動一下我就一劍要了你的命!”
怒劍史武聞言哪里還敢亂動的?他立即是感到一股冰涼的氣息從臉頰上傳來,幾乎就要滲透進到自己的腦子里去了。
安蠡笙問道:“現在你覺得老婆子是真的湘寧,還是假的湘寧了?”
怒劍史武忙是苦苦哀求道:“老前輩,是小子有眼無珠,不知道是您老仙駕來臨,求老前輩寬恕。”
安蠡笙問道:“說罷,你是怎么知道離家的鏢落在了威武鏢局的手中的?”
怒劍史武眼神略微一轉,道:“江湖上人是那么傳說的。”
安蠡笙又問道:“誰說的?”
怒劍史武道:“這個,小子也不是清楚。”
安蠡笙問道:“那你是聽誰說的?又是誰讓你來的?”
怒劍史武這一下子便是有些難以吐言的模樣了,道:“小子是聽…聽…”
安蠡笙見他半晌說不出來,便是眉頭一皺,利劍一揮便是在他手臂上劃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道:“我看你是真真的不想活了!”
怒劍史武被忽如起來的一劃,痛得是“啊”的一聲驚叫,道:“我說我說!求老前輩劍下留情。”
安蠡笙劍壓著他的臉頰,問道:“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