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蠡笙如此忽然刺出的一劍不僅快若驚雷電虹,更是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完全就是偷襲的一招,如此出手加之如此奇襲,不僅是天竺怪丐,就連楊慕容都根本沒有想到,但見眼前人影一個虛晃,再定神便是見著安蠡笙已經將劍尖抵在了天竺怪丐的胸口之前,再入半分便是要血灑當場!
天竺怪丐絲毫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婦人竟然會有如此高深且詭異、快速的劍招,就算她沒有偷襲出手,自己恐怕也難是她的敵手,天竺怪丐不由得額頭滲出一絲的冷汗,可見他的震驚與驚恐。
安蠡笙笑著對天竺怪丐道:“繆七俠,實在對不住了,小女子實在害怕了你那些令人心頭發慌的毒蛇,不得不如此。”
天竺怪丐道:“我眼睛不瞎,看得出你們兩個人的腳步輕穩,顯然是有著高超的身法、輕功。”說著,便將眼神往向楊慕容,繼續道:“你隨手出招便是擊斃了我三條守路看道的毒蛇,便能看出手底下的武功也是極其強橫,我心中對你是有著十二分的戒備,可是沒想到…”說著,眼神瞥回安蠡笙,道:“見著了毒蛇就驚惶失措、不敢再有絲毫動彈的你卻也是個強橫至此的高手!我行走江湖雖然不說從沒有敵手,但是能夠一招將我制住,并且讓我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的,你還是第一個!”
安蠡笙笑了笑,道:“占了偷襲先機罷了,若是繆七俠心中有所準備,那我定然不能如此輕易的將繆七俠給要挾住。”
天竺怪丐哈哈一笑,道:“占據先機?心中有所準備?你真當我很信任你們,對你們撤下了心防嗎?從你們踏入這山谷里之后,我就一直警惕提防著你們,從沒有松懈過半分,當盡管如此還是讓你一招制住!謙遜過了度,那便是對于敵手的諷傷了。”
安蠡笙道:“如此一來,那還是繆七俠一時大意了。”
天竺怪丐又是哈哈一笑,道:“一時大意?我沒有大意過。”
安蠡笙道:“當繆七俠現在栽到了我的手里。”
天竺怪丐道:“我說了,從你們踏入了這山谷了之后,我就一直警惕提防著你們,從來沒有松懈過半分。”
安蠡笙聞言覺得不解,正待是再說,卻忽而是看到天竺怪丐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不由得心中一驚震,忙忙未濟步一滑而出,剛退出了些許,便見天竺怪丐懷里“嗖”、“嗖”的聲音之下,激射出兩道黑色的影子!安蠡笙原以為是什么暗器,正欲是揮劍將其打飛,可待定睛一看,卻見那是兩條漆黑油亮的毒蛇,正是長著細口朝自己激射飛來!見狀,安蠡笙是被嚇得“啊”的尖叫了一聲,一時間什么武功、身法都忘得了一干二凈,甚至連躲避都做不到。
眼看著那兩條毒蛇就要咬上安蠡笙的臉上、身上,但見楊慕容挺身一出,手中青鋒長劍“鏘”的一聲出鞘,兩招揮舞之下,但見兩條細長黝黑發亮的毒蛇瞬間是被劈成了十數段,而這僅僅是發生在數息之間,那被劈成了十數短的蛇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死了,那十多段的碎蛇身還在止不住的扭動,絲毫要盡力往安蠡笙的方向游去,令得安蠡笙心中的驚恐更加甚了許許多多,幾乎是腿腳發顫,叫也叫不動了。
楊慕容將劍一指向天竺怪丐,道:“繆七大俠,我們并非特意來尋事挑釁,只要將離家的藏圖交給我們,我們不僅不會與繆七大俠為難,還會奉上豐厚的謝禮。”
天竺怪丐道:“哦?奉上豐厚的謝禮,有多豐厚?那謝禮里都有些什么?”
楊慕容笑了笑,似乎覺得能夠用銀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什么事情一般,到:“那就要看繆七大俠想要什么了,我覺得我們應當是能夠給到繆七大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天竺怪丐道:“哦?聽你這語氣,似乎對自己的財、權有十分的自信啊?”
楊慕容道:“雖然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換你手中的那一張藏圖還不成什么問題。”
天竺怪丐笑道:“小子,你的口氣倒是很狂!好,我倒也沒有那么大的胃口,我的條件很好滿足。”
楊慕容道:“繆七大俠想要什么?”
天竺怪丐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我這個人貪戀女色肉欲…”
楊慕容道:“你是想讓我們替你找些秦樓楚館的倌人?”
天竺怪丐道:“嘿嘿,哪需要那么麻煩?我也等不了那么久,這不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話音一落,他這話是令得楊慕容和安蠡笙臉色一變,隨后覆蓋上了些許殺意,但是他似乎沒有半點察覺,繼續道:“讓這女人陪我歡愉一次,我就把那藏圖給你們,如何?”
安蠡笙怒火燃上了心頭,道:“你找死!”
天竺怪丐道:“找死?找死的不是我,是你們!闖進了我的蛇谷,你們還想能夠活著出去?!”說著,便是將手中的短笛遞到了嘴邊,就要再次吹響,那笛子剛才發出一聲“滴…”的短響,便是讓楊慕容手中利劍一揮而出的劍氣將其劈斷。
楊慕容道:“雖然我不懼你那些小玩意,但讓你放出來嚇著了我安師妹倒也不好了!”
天竺怪丐看著手中還剩個半截的短笛,不禁是往旁邊一甩,道:“哼,不將蛇招出來,我就對付不了你們了么?”說著,便是撿起了樹旁的一根長鐵棍,一招揮抽而出,瞬間便是宛如旋風一般旋轉了起來,楊慕容將劍往身前一橫,立即聽到“叮叮叮”一般的兵器相接之聲,更是看到火花四濺,可見這兩人交鋒相碰的力道是有多甚!
安蠡笙看著突然暴起的天竺怪丐,心中不禁是驚異暗道:我還當繆七僅靠馭蛇聞名江湖,不曾想武功也是這般強橫,從他這棍法的嫻熟以及施展之時激蕩而出的真氣,不是簡單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