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禍從口出
洛澗已經是沒來得及去思慮那船尾少女的話，船頭少女就追問起來道：“喂！我姐姐的話，你聽見了沒有？我們的船哪一點不穩的了？”
洛澗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船頭少女再次追問起來道：“說呀！你怎么不說話了？”
洛澗道：“它不會翻了吧？”他似乎是已經忘記了昨天渡江的時候是怎么與那老艄公發生不愉快的了。
這話一落，就連店小二都慌忙道：“少爺，行船走水，你可千萬別說出這樣的話來呀。”
船頭的少女叫喚了起來，道：“好呀！你敢詛咒我們的船翻了！你究竟是什么居心？”
洛澗這一下才是忽然驚的想起了昨日的事來，心感自己真的是腦子被門夾了，怎么會又搞了這么一出來呢？慌忙道：“不不不！我一下說錯話了，哪有什么居心的。”
船頭的少女道：“那你干嘛說我們的船翻了。”
洛澗道：“我只是有些害怕。”
船頭的少女道：“你什么不害怕，偏偏害怕起這個來。好，我告訴你，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因為我們已經撐竿了，沒法將銀子退回給你的。”
洛澗道：“我不要你們退銀子。”
船頭的少女道：“那你是要我們將你搖回安明渡口？”
洛澗道：“這總該可以吧？”
船頭的少女道：“不可以！”
洛澗不禁是一怔，道：“我都不要你們退銀子了，怎么就不可以的？”
船頭的少女道：“要是我們將你搖回了渡口，豈不是收了你的銀子卻不渡你過江？那今后我和我姐姐還能在這江面上撐度搖船討生活嗎？”
船尾的少女也道：“妹妹，你就別與他多說些什么了。這船我們是怎么也不能搖回渡口的了，就算船在江面上翻了，那也是他存心詛咒的結果。要是所幸船沒有翻，等會到了對岸，我們去找人和他評理，問問他干嘛欺負我們兩個撐渡搖船的弱女子，存心毀我們的名譽令我們不能在這一帶江面謀生。”
船頭的少女應聲道：“姐姐，我們找人評理還不算，最好是拉他去見官大人，告他一個誣蔑的罪名，告他欺負我們兩個弱女子。”
這才真的是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了，洛澗心感自己為了推脫而說出的這么一句話來，竟然鬧出這樣的麻煩事來，趕忙作揖道歉道：“請兩位姑娘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我給你們賠禮道歉，我坐你們的船就是了。”
船頭的少女氣鼓鼓的模樣，道：“哼！你這么賠禮道歉就算完了嗎？那還要官府做什么？”
洛澗道：“那你們要我怎么樣才可以？”
船頭的少女道：“當然是去見官大人呀。”
洛澗道：“我愿意多賠付你們一些銀子還不行嗎？”
船頭的少女道：“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什么都能買到了嗎？我們姐妹倆的名聲能用錢買得到的嗎？”
洛澗還未來得及再說話，船尾的少女忽然就插言道：“妹妹，你有沒有覺得這位客人小哥奇奇怪怪的。”
船頭的少女道：“姐姐，他有什么奇怪的？”
船尾的少女道：“他干嘛這么怕見官的？”
船頭的少女道：“姐姐，莫不是他做過什么虧心事的？所以才那么害怕去見官大人。”
船尾的少女道：“不錯！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會害怕被官大人審問，將他的舊事給挖了出來。”
船頭的少女道：“姐姐，他該不是殺人搶劫了吧？”
船尾的少女道：“妹妹，這很難說哦。”
洛澗聽得她們一人一言的，不禁是有些急眼了，道：“唉！你們可不要亂說啊，我什么時候搶劫了？”
船頭的少女問道：“那殺人呢？你也沒殺過咯？”
洛澗喃喃半晌，說不出話來。
船頭的少女又問道：“喂，你干嘛不說話了？”
店小二慌忙打起圓場來，道：“兩位姑娘請息怒，洛少爺說錯話了，還請兩位寬恕。再說，洛少爺打死打傷錦湖四把刀，雖然是殺了人，但那也是為了救人才做的呀，況且官府都出了通緝榜單，洛少爺打死一人，又生擒了三人，不正是為百姓除害嘛？”
船頭的少女問道：“姐姐，那我們還拉不拉他去見官？”
船尾的少女道：“那就算了吧，既然他為這一帶的百姓除了害，那我們就不告他了。”
洛澗見這兩個少女終于原意放過自己了，便對兩位船家少女作揖道：“多謝兩位姑娘了。”
可船頭那位少女似乎對洛澗多有怨氣一般，仍不肯放過，問道：“那你還說不說這船會翻？”
洛澗忙道：“不說了不說了！姑娘的船，非常的平穩，更不會翻船的。”
船頭的少女道：“要是翻了船怎么辦？”
洛澗愕然，道：“你不是說它是今年剛造的，出船還不到半年嗎？怎么會翻了呢？”
船頭的少女道：“我們的船當然是才新造的！我是問，長江上風浪這么大，要是真的翻船了怎么辦？”
洛澗道：“那我只好求兩位姑娘小心些駕船好了。”
船頭的少女道：“哎呀！我是問你，要是翻了船要怎么辦，你這個人怎么就是答非所問呢，你會不會怨我們？”
洛澗聞言不禁是一愣，道：“我怨你們干啥？”
船頭的少女道：“怨我們的船不好，讓你翻進江里呀。”
洛澗道：“怎么會呢，要怨就只能怨自己多嘴說錯話，不僅是自己的命不好，還連累了你們兩位漂亮姑娘和小二哥一起翻進江里。”
兩位船家少女驚奇的看了洛澗一眼，船頭的少女又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洛澗道：“當然是真話啦！不信你看看我的眼睛。”
船頭的少女不由得“噗嗤”的笑了一聲，道：“我才不看咧！你放心好了，別說這船只是渡你過江，就算是中到巴陵、東至余杭，也照樣翻不了的。”
店小二這時候也插言道：“是呀！長江的兩位龍女天仙，駕船如梭，航行似飛，怎么會翻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