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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白衣人

  洛澗細細地看了整個金庫之內,沒有一絲損毀撬動,加之張逸所說,門鎖亦是沒有受到一絲破損,洛澗問道:“這金庫鑰匙,你是從何處拿到的?”

  張逸道:“掌柜的尸體上。”

  洛澗道:“劫風竊雪沒有拿去?還是拿了之后又還了回去?”

  張逸道:“不知,我們來的時候,金庫的門鎖是緊閉的,鑰匙也是在掌柜的尸體上拿到,并沒有被取走過的樣子。”

  門外一個驚訝的聲音忽而響起:“口無遮攔的臭小子!你怎么在這?!”

  來人正是大理寺人,王六。

  張逸呵斥道:“王六,不可無禮,洛公子是我請過來協助破案的。”

  王六聞言不由得一臉驚訝。雖然昨日聽到張逸說過沒準還需要仰仗洛澗的幫助,卻沒想到才過了一日,就把這人給請回來了。心中對洛澗昨日那些詞措雖還有些不快,不過還是趕緊抱了抱拳,道:“是屬下失禮了。”

  張逸道:“東西呢?”

  王六道:“都在這里。”說罷,就把一些折本遞給了張逸。

  張逸接過后,又轉遞交給了洛澗。

  洛澗翻開隨意地看了一下,只見折本上將整個鎮遠錢莊的格局,死者都是死在何處,每個死者的身份,都記錄得一清二楚。

  洛澗翻閱完之后,卻沒見到有尸檢的折本,問道:“沒有尸檢?”

  張逸道:“仵作正在尸檢,不過尸體是昨日才送回,時辰很趕。”

  洛澗看著這折本,自言自語道:“天井院,前堂,金庫,后堂,雜屋。”

  眾人看他苦思的樣子,都不敢出言,怕驚擾了他的思緒。

  張逸轉身對王六道:“王六,你安排下去,幫我準備兩輛馬車,我跟這三位午后啟程到宣城郡去。”

  王六道:“宣城郡?大人,那鎮遠錢莊這案子該怎么辦?”

  張逸道:“這不正在查嗎?要你那么多廢話,趕緊安排去。”

  王六道:“是,大人。”

  午后時分,洛澗四人坐在馬車上正趕著路,洛澗很不喜歡坐車,他寧愿騎馬,甚至寧愿走路,但現在他卻坐在馬車上,因為張逸喜歡。

  張逸寧愿坐車,甚至是坐人力轎子走長途遠路,都不愿騎馬。張逸騎藝不差,騎馬的功夫甚至比起沙場征戰的老練騎兵都絲毫不遜色,若非逼不得已,他是不會騎馬的,他很喜歡自己是個文官的模樣,哪怕只是裝出來的。

  幸好車子走得很穩,因為路很平坦。余杭郡是個樞紐,往臨邊城郡而去的官路大道,總是很平坦的。

  安蠡笙自己獨坐一車,甚是無聊,心中暗自嘆道:早知道這般聊賴,便不顧他人男女有別的非議目光,硬讓洛澗與自己同坐一車好了,至少還有一個能說說話的人。

  忽而一個陌生的男聲在車后響起來:“小姐似乎很無聊?”

  安蠡笙心中一驚,這聲音聽著并不是駕車的大理寺人,暗道竟然有人能在自己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摸到了車后,這份輕功豈止了得,驚道:“誰?!”

  那人道:“小姐莫要驚訝聲張,在下只是順道來跟小姐以及小姐的朋友們打個提醒而已。”

  安蠡笙道:“提醒什么?”

  那人道:“提醒你們不用這么傻頭傻腦地就要趕到宣城郡去!”

  安蠡笙心中一驚,這人不僅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車后,竟然還知道了自己一行的目的地,心中暗自警覺,捏著劍的手不由得更用力了幾分。

  自己這一行人要趕往宣城郡去,是因為洛澗發現了劫風竊雪那書信中紙墨的線索,此時那人卻說自己一行趕往宣城郡是傻頭傻腦的行徑,這無異是悔辱了洛澗,不由得心生不快,言語中夾帶著冷漠,道:“為什么要到宣城郡去就是傻頭傻腦的?”

  那人道:“我問小姐,你們一行想去干什么?”

  安蠡笙道:“哼,你都知道我們一行要往宣城郡去,又會不知道我們去干什么?”

  那人道:“去問清軒齋的伙計,那紙那墨是何人買的?”

  安蠡笙不答。

  那人道:“且不說這名貴的紙墨,尋常紙墨他們一天也不知賣出多少。就算他們全部記得,也只是證明這人曾在清軒齋買過這紙墨,你們難道還能從伙計口里問出那人的行蹤?”

  安蠡笙依舊不答。

  那人道:“這件事既然很秘密,他又怎么會留下這種顯然的線索來,讓你們找去?若是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等你們想起找去的時候,他說不定也早就將清軒齋一把火燒得個一干二凈,亦或者同鎮遠錢莊一樣上下滅口了。”

  安蠡笙從馬車的側窗一躍而出,腳尖輕點,身形一晃躍上車頂,定睛一看車后已經無人影,卻見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一掠而過,隔得已是頗遠,追趕已是來不及了。而且遠遠看到那人輕功身法之高,就算一同起跑,自己也不見得能追得上他,更別提現在已經被拉開這般遠。

  大理寺的車把式聽到異響,趕忙“吁~”地一聲剎住了馬車,慌忙問道:“小姐!出什么事了嗎?!”

  跑在前面的開路的馬車聽到后面的動靜,也是停了下來。

  洛澗三人趕來,他見安蠡笙神色嚴肅,心下擔憂地問道:“蠡笙?”

  安蠡笙收起手中劍,道:“我沒事,只是剛才車后有個人。”

  洛澗道:“誰?”

  安蠡笙搖了搖頭,道:“不知,只是他說了些讓人不快的話。”

  洛澗道:“他說了什么?”

  安蠡笙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這三人。

  洛澗不由得一怔,苦笑道:“那人說得倒是也對,看來我的確是傻了。”

  安蠡笙安撫他道:“莫要管這來路不明的人胡說八道,眼下我們也只有你發現的這道線索,不管如何都是得往宣城郡走一遭不是嗎?”

  張逸道:“安姑娘說的沒錯,此番去宣城郡,雖然可能一無所獲,但也好過現在就原路折返,那更是什么線索都沒有了。”

  洛澗道:“我更好奇,那人是誰,怎么會知道得那么細。”

  張逸道:“他若只是知道我們前往宣城郡,那不奇怪,但是這紙墨的線索,應該只有我們四人還有覺明禪師知道才對。”

  洛澗道:“難道昨天他就躲在禪院附近偷聽?”

  安蠡笙道:“以那人的輕功身法,極有可能。”

  張逸道:“安姑娘可看得出那人用的是哪門哪派的輕功?”

  安蠡笙搖了搖頭,道:“此人身法極快,我剛破窗而出,他便離去已有四、五十丈遠,只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卻是看不清用他的是哪個門派的身法。”

  張逸沉吟了一下,道:“白衣人?”

  眾人不再多言,還是決定往宣城郡走一遭。

  洛澗倒是沒有再回到前面的馬車,道:“我跟蠡笙姑娘同坐一車吧,若是那人再來,我也剛好問他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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