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溪并沒有開啟燈光,超微熱感應透視系統就可以讓她看到一切狀況。
由于有超級變形防護服保護,濘溪這才自告奮勇的想試探一下這里的地下通道,加上她也想知道帕極汏的謎底如何破解,不管這次是否只是試探還是一個考驗,她都要親自去看看。
黑暗中的烏拉達并沒有露出威嚇的大螯,只是紛紛豎起背后的一排眼睛,憑借著微弱的感光觸須,注視著眼前這位人形生物。
通道中充滿了異樣的氣味,但并未影響到濘溪。地面十分堅硬,而且很少有灰塵,看來這里是它們進出頻繁的出入口。
越往里,通道越大,而且有些通道上還有一絲絲濕潤,未知的植物倔強的在這里生存著。
濘溪的腳步聲并不大,但是在空曠的通道中顯得十分清脆響亮。
她足足前進了半個多小時,埃布西好幾次詢問情況,濘溪告知沒有遭到任何攻擊。
通道向下延伸,顯然是通往地底,黑暗中的烏拉達少了許多,似乎這里被另外一種外形的烏拉達所盤踞。
“它們的等級還算十分嚴格,到這里已經看不到普通的烏拉達了。”這時濘溪對主系統說道。
“嗯,烏拉達一共有四種形態,數量最多的就是上層的那種,它們按照體型嚴格區分開的。體型越大能力越強。”主系統說道。
“而且它們的物種,每個種群都有各自唯一的首領,和地球上的蟻群或者蜂群一樣。但比它們更高級。這些首領也稱首腦,有著很高的智慧。雖然不可能進化成文明種族,但它們有著和文明種族一樣的社會體系,就剛才的把你們逼入河床,這個完全不能稱之為智慧,只是它們種群的一種最原始的本能。更高級的智慧表現,你會見識到的。”主系統繼續說道。
“嗯,恐怕我要用思維的方式和它們溝通!”濘溪說道。
“嗯,它們也有自己的語言系統,很復雜!不過我也是佩服帕極汏,能把這行星遷移到黑色漩渦附近,而且它們也能生存下來。”
“這家伙看來就是一個瘋子,我隱約的感到,他的目標不止于此,這顆行星的坐標你精準了嗎?”濘溪說道。
“已經精準了,如果無法找到出口,只能啟用備用方案。”主系統說道。
就在這時,通道中的另外一種個頭更大的烏拉達出現了,它們和普通的區別在于,體型都在四五米以上,兩對大螯變化成尖銳的利牙,背部裂開,尾部有一條長長的節環刺尾,每個環上都長有一根長長的尖刺。
濘溪感覺像地球上的蝎子,但是比蝎子更丑,更可怕。
利牙相互摩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音,幸虧濘溪已經屏蔽了外界的聲音,她盡量避免這些外界的干擾,特別是在陌生的環境中。
刺尾烏拉達有幾十只之多,擋住了濘溪的去路,她可以感覺到對方兇悍和殘暴。
就在濘溪試圖想和它們交流時,其中一只直接撲了上來,長長尾刺在暗色中,閃著懾人得陰芒,讓濘溪感到極大的危險。
當通道中回響起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時,雙方已經迅速退閃,交手了一次。
“力量真大!”這是濘溪的第一感覺,她并未變化出任何武器,只是用純粹的拳頭擋了對方尾刺一擊。
“而且這外殼很硬,類似金屬的材質。”濘溪又補充了一句。
“那是,這種刺尾烏拉達就是純攻擊型的。它們天生就是為了殺戮,尾部的環節上尖刺越多,力量越大。而且當刺入對方身體后,尖刺斷裂,釋放出大量的神經毒素,當所有尖刺全部斷裂,它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主系統說道。
“是的,這個和我們地球上的蜂類一樣。”
刺尾烏拉達看到一擊沒有效果,立刻變得更加暴躁,六肢迅速擺動,閃電般的靠近濘溪,刺尾再一次橫掃過來,沒有給濘溪喘息機會。
濘溪只好閃躲,并不斷的提防被尖刺掃中,雖然她知道現在的防護服根本不會被這種尖刺刺穿,但小心點還是需要的。
刺尾烏拉達的連續暴風驟雨般的攻擊,讓濘溪有點狼狽,她沒想到身軀如此龐大,居然十分靈活。
十幾個回合過去了,刺尾烏拉達雖然把濘溪逼得節節敗退,但絲毫沒有占到便宜。
并且有些尾刺被濘溪的拳頭震出少許裂痕。
“知道厲害了吧,我要把你的尾刺一根根拔掉,看你如何甩!”濘溪看著搖晃著刺尾的烏拉達,冷冷的笑道。
接著一道身影沖向烏拉達,濘溪化拳為爪,變形衣第一次變化出利爪,直接抓向對方的尾部。
刺尾烏拉達經過這十幾回合的較量,大概也知道濘溪不好惹,它急速后退,利牙上揚迎上了濘溪的五爪。
濘溪見況,并沒有減緩速度,兩只手抓住利爪,借力騰空而起,空中雙臂用力,只聽到一聲清脆無比的斷裂之聲,隨即又是一記凄慘的吼叫聲。
這只刺尾烏拉達猛烈的搖晃著身軀,空心的利牙噴涌著大量的不明液體。
濘溪雙手各拿著一根斷牙,相互敲了敲,直接丟在了地上。
顯然對方沒有想到濘溪居然有如此之力,硬生生的扳斷了它的利牙,雖然不疼,但斷了利牙之后,它就喪失了一部分的攻擊力,這對于刺尾烏拉達來說很致命。
就在這時,一幕讓濘溪根本預料不到的情景發生了。
就在這只斷牙烏拉達拼命吼叫之時,旁邊的三只刺尾烏拉達長長的利牙閃電般的刺入了它的身體。
頓時這只烏拉達瘋狂的抽動著,尾刺失去目標的胡亂攻擊,身體上褐色的液體流滿地面,逐漸的停止了動彈。
“…什么情況!”濘溪自己都忍不住說了一句粗話。
“刺尾烏拉達為戰斗而生,現在它失去了利牙,等于失去了一半的能力,留著還不如被同伴殺死。這就是它們殘酷的生存之道。”主系統說道。
這就是這些物種的生存法則,濘溪不想說什么,也沒有對死去的烏拉達感到悲哀,生和死往往就是一瞬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