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救贖之戰(1)
但這種均勢并沒有持續多久，能量球持續膨脹，以驚人的壓迫力壓倒風暴戰斧，直到把娜塔莎轟入了裂谷之下，她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力量已經達到極限，任何技巧都不管用了。
可以清楚的聽到繼續的爆鳴聲，那個恐怖的少女，不知留了多少手，她的強大不是因為寶石，而是因為她的意志，那種瘋狂而扭曲的意志。
她閉上了眼睛。
戰斧和神錘脫手。
作為一件神王級武器，很可惜不論是現在的雷神索爾還是娜塔莎，都無法完全動用它真正的力量。
娜塔莎被轟得墜地而下時，以太粒子從冷澈體內爆涌而出，如同捕獵的錘頭鯊一般追上了她，環繞著她，統統灌入娜塔莎的眼眶，嘴巴與耳朵中。
那一刻，她的痛苦撕心裂肺，葉之琉看著，卻無能為力，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只能看著。
絲絲黑氣散發出來，令人聯想起鉆進鯊魚肚子里，以內臟為食，把鯊魚掏空的海七鰓鰻，最終只留下軀殼。
以太粒子破開了娜塔莎身體表面的雷神戰甲，自內而外摧毀著每一寸細胞結構與身體組織，最后化為歡呼雀躍的爛泥，回到冷澈的手中。
這一切閃電般迅速，有些人甚至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就看見娜塔莎已經倒飛，倒地。
“怎么可能…”
她只來得及說這一句話，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鮮血從嘴唇流出，絲絲縷縷的，像一條條蚯蚓。
她能感覺到力量在從身體里流出，卻無能為力。
和力量一起流失的還有生命，還有別的什么東西…
不能放棄的東西…
對啊，還有大家…
還有…親人…她想哽咽，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她最終倒下了，生命氣息也消散了，她的落敗和她的崛起一樣迅速，就像…曇花一現。
她甚至連尸體都找不到，她被轟進了無盡的深淵中，那是地球的傷疤，上面曾經存在著一座名為紐約的城市，那是家園，現在家園也沒了。
“沒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冷澈發出了嘲諷的冷笑，可漸漸的她停止了笑，神色變得悲憫起來，看下那具消失的尸體，隱隱有些悲哀。
只要以太粒子入侵身體，還沒有什么人可以承受住它的力量，之前一直在放音波的小辣椒、托尼和羅德上校就是這么死的，這些煩人得就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超級英雄全部被以太粒子絞殺，要不是看在超級英雄的份子上給他們留了個全尸，恐怕這里連她們的尸體都見不到。
想不到這個可悲的女人居然還不吸取教訓，這究竟是對命運的麻木還是愚鈍？亦或是掙扎？
戰斗終于進入到了尾聲，一直保留實力的冷澈終于亮出了殺手锏，哪怕是擁有雷霆之力的黑寡婦都無法對抗，這兩顆無限寶石的配合更是讓她覺得恐懼。葉之琉沉默的注視著這場單方面的虐殺，于心不忍，不知該不該上場。
“好了，就是這個時候。”在葉之琉猶豫不決的時候，系統忽然出聲，“等她離開之后，葉之琉，接下就是你的宿命，你的救贖之戰。把心靈寶石嵌入她的腦袋，利用時間寶石逆轉這一切，就當冷澈身上的一切事都沒有發生。她也許會失憶，也許會喪失一切能力，也許會變得很平庸，很普通，但你要像呵護一朵玫瑰一樣呵護她，因為這就是你存在的意義。”
系統聲音很沉重，這個敵人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想象，即使是沒有手套的滅霸，也很難跟她對抗——永恒一族強大的肉體并不是無限寶石的對手，力量寶石更是摧毀一切的存在。
但他們其實還有希望，冷澈，她還是認識葉之琉的，她認識他，她喜歡他，這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我明白了。”面對沉重的囑咐，葉之琉縱然有千言萬語，最終也只凝聚出了一句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就算是個外掛，可外掛永遠改變不了真正的戰局，人的命運是握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別人的手中，那些在命運中掙扎的人永遠只是井底之蛙。真正的強者，是敢于突破天命的人。你過去有這個勇氣，我不希望這份勇氣在你身上消失，我希望看見你的火還燃燒起來，哪怕一顆行星都能燃燒殆盡。”系統又說。葉之琉總覺得這個神秘的系統話里有話，可卻又不清楚它指代的是什么含義，更覺得它就像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指引方向，從上帝視角俯瞰這一切的“人”，這個想法不由的讓他覺得有些恐怖。
但眼下，思考系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想到了另一些東西，不由得開口。
“對了，你說的那個‘她’，指的是琴么？”葉之琉輕聲道。
那個離開的“她”，應該就是穿越到二零一二年紐約，把他們秒殺的覺醒黑鳳凰琴了。
他穿越的時間稍微提前了一點，因此還有可能目睹到這一幕，目睹鳳凰如何回溯過去。
“沒錯，這條時間線分出了三個不同的時間線，其中主時間線里她并沒有和你的小女友正面對戰，而是在她眼前消失，去毀滅這個人的過去。”系統說，“本來正常情況下她是可以辦到的，但無限宇宙的多重多元特性，讓它無法達成這個目標。對你這個理科小白簡單的來說，無限宇宙或者多元甚至平行宇宙，都是簡并態宇宙，不僅在空間上是均勻的、各向同性的，而且在時間上也處于穩定狀態，一切都是恒定的，都是已經規劃好的未來。每個宇宙都有一個你自己，但卻并不代表著你自己的意志，因此毀滅過去不等于改變未來。”
“那等等，琴離開之前，冷澈難道就不會想著去追殺嗎？還是說…有人拖住了冷澈？”
葉之琉聲音顫抖著問，他真的真的很糾結。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系統沉默的回答。
話音未落，葉之琉開啟阿爾法一號，啟動隱形模式飛入天空。
“阿爾法，擴大細節。”
“收到。”
聚焦模式啟動，五億個像素組成的超高清攝像頭拉近。
這時他可以看見，琴和一位白發青年站在坑外，琴的紅發飄飄，青年面無表情，手持一柄夸張的太陽形狀長槍，葉之琉似乎有些印象，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他們似乎在討論什么。
“音源追溯。”葉之琉下達指令，阿爾法一號一直在默默的更新換代，強大的阿爾法人工智能一直在利用自己攜帶的算法和龐大的資源管理器從近乎無限的互聯網上抓取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并將其中一些想法付諸實踐。
很快，清晰的聲音傳入耳廓，葉之琉聚精會神。
“迦爾納，相信我么？”琴神色復雜的對那個人說。
“原來叫迦爾納么？”
葉之琉點點頭，“搜索一下迦爾納，越詳細越好。”
“迦爾納，是印度神話史詩《摩訶婆羅多》中人物，太陽神蘇利耶之子，持斧羅摩的徒弟，是太陽神蘇利耶與凡人女性貢蒂所生的不死英雄，出典為《摩訶婆羅多》，神話人物…”
“打住打住，有其他義項么？”葉之琉聽著聽著覺得不對。
“有，迦爾納，黃金三靶其三、施舍的英雄、阿三、大兄、小太陽…出自一個日本的廢棄的網游企劃，后來在《命運冠位指定》中登場，五星英靈，強度極高，擁有名為寶具的殺手锏，而且一個人有三個，不清楚他是怎么來主宇宙的，但他來了，就說明他是這個宇宙中戰斗力最強的存在之一，因為他們的世界存在著魔力，可以壓制他們的戰斗力，但在這里沒有任何顧慮。其寶具梵天啊，覆蓋大地（Brahmastra）可以變成弓，將炎之魔力投射，威力不下核爆。等等等等這個數據還需要更新一下，如果在他們的世界威力不亞于核爆，那在這里威力就比核爆還要大幾十倍了…至于梵天啊，詛咒我身（Brahmastrakundala）則是在此基礎上二次強化，讓本來攻擊范圍就很遼闊的對軍、對國寶具，也就是那個覆蓋大地的效果和范圍進一步擴大，威力嘛，瞬間蒸發太平洋還是可以的。”
葉之琉的表情吃了翔似的難看，這都什么人啊。
“但這些都不算什么，最恐怖的是迦爾納最后一個寶具的設定，日輪啊，順從死亡（Vasavishakti），自愿剝離全身黃金鎧甲形成的，即使是眾神之王也難以掌控的光之槍，毀滅作為“唯一一個”的一切存在——生物、非生物甚至任何物體，包括魔獸、幻獸、神獸、人、盾、軍、城、結界、神…能將任何存在作為“唯一一個單位”燒灼并溶解，自然也包括漫威電影宇宙任何人，哪怕是六寶石滅霸，面對弒神之槍，我估摸也唯有隕落一途。”
“這么…恐怖么？”葉之琉越聽越覺得是大佬，瞳孔一直擴大擴大，腎上腺素狂飆，果然無限宇宙里啥都有，大佬也放飛自我了。
這位仁兄的強大其實很好理解，他們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空氣中充滿了一種被稱之為“魔力”的東西，魔力支持著英靈們發揮出異于常人的戰斗力，而魔力同時也是“大源”，長期在那里生活的人是無法感受到大源對身體的壓迫的，因為英靈和人類都已經適應了這些游離魔力。可換了個地方就不一樣了，無限宇宙融合，世界要么在融合中徹底融合，要么毀滅，這完全交由命運抉擇。
直到英靈進入我們的世界后才發現，原來沒有束縛的感覺真的是舒爽無比，這英靈也不止迦爾納一個。
他與琴的相識是很偶然的，可卻是必然的。
當迦爾納與X戰警中的冰人千里迢迢從新奧爾良抵達紐約的時候，由冷澈發出的第一道毀滅性沖擊波徹底摧毀了這座城市，殺死了幾乎所有的變種人和復仇者，只有那種體質強大（比如雷神）和在冷澈意愿下不打算那么早死的超級英雄活著，就算活著，也生不如死。
迦爾納由于是英靈之體，對之免疫，躲過了堪稱恐怖的能量轟擊，他從焦土之下救出了琴，為了對抗這個可怕的敵人，他們一直在商議，冷澈也許已經發現了他們，也許沒有，不管怎么說，他們還是有一些喘息的時間。
“請，這是我能找到的最近的次元平行宇宙，我可不希望被一個女人毀了。”迦爾納提起金色日輪長槍，“如果實在不行，我會以生命為代價終結她，即使她擁有多么強大的力量。”
他皺了皺眉，“還是別上了，你的狀態很糟糕。”
“不，我感覺很好。”臉色蒼白的少女慘然一笑。
她的臉色絕對說不上好，細密的汗珠在蒼白的臉頰上浮現，暗紅色的長發隨風飄揚著，腳下的尸體已經堆成了山。但她還有一絲希望，在無限宇宙里，還存在著名為時間寶石的希望，所以…她決心釋放自己的力量，放手一搏。
那一日，名為迦爾納的英靈親眼見證了鳳凰的黑化，先是毀滅了冷澈，然后毀滅了行星吞噬者，只有極少數人，比如驚奇隊長和亞當這種存在，才能在鳳凰洗劫全宇宙的前提下活下來。
而他的選擇還會分化出其它結果，鳳凰穿梭時空，其實也可以回到更近的過去，英雄們也還活著，但她會目睹他們的死亡，而且無能為力，所以另一個未來里，她在冷澈面前完成穿越，而迦爾納則與冷澈開戰，戰況毀天滅地，最終鎧甲解體，化為光槍，毀滅了冷澈——冷澈并不知道什么叫大佬，無限寶石不是萬能的。
但這一切還是可以改變的，部分無限宇宙并不是穩恒態宇宙，而是簡并態宇宙，這種宇宙本身就非常致密，不論是微觀層面還是宏觀層面；不論是恒星還是行星都處于一種高密度的物質狀態中。這些物質一旦被時間逆轉，就會產生出類似于超新星爆炸的恐怖能量，分化出未知的無限宇宙——其主宇宙的高密度和高質量更接近于宇宙創生的力量，簡并態也是無限宇宙分化的原理，至于其深層原理，憑借我們的科學原理，還不得而知。
我們只能看見，鳳凰穿越時空，抵達了過去。
葉之琉穿越時空，來到了一切尚未發生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