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圣杯戰爭、英靈與從者。
現在，次元宇宙。
葉之琉前往了不久后的近未來，依舊是圣杯戰爭的世界。
而降臨的地點，是言峰教會所在的山腳下。
他此番第一是來觀戰的，第二是來挑戰的。
沒辦法，型月世界的英靈全都是無限供魔的存在，哪怕有型月大源的魔力壓制，戰斗力也極度驚人。
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型月世界最弱小的英靈，在這些平行宇宙里都是獨當一面的Top級存在。
所以只能找從者麻煩了。作為英靈之分身的他們還是挺好對付的，其上限就被削弱了一波。
另外，還有一點，在這條以凜和紅茶為主角的“無限劍制”線里，從者們將會貢獻出相當精彩的戰斗。
葉之琉完全收斂了自身的氣息，關閉了魔術回路。
身為魔術師的御主們和感知能力強大的從者們，不特意觀察，都很難發現遠遠觀戰的他。
葉之琉站在一棟大樓的天臺上，聚精會神凝視前方。言峰教會所在的山腰被霧氣籠罩，此刻，名為衛宮士郎的青年正在和麻婆神父談人生談理想，那個理想很遠大，你想當正義的伙伴么？
額，有必要從頭說起。
時間是Saber被召喚現界之后，衛宮士郎成為了御主。
遠坂凜帶著一臉笑意敲門的時候，著實把衛宮士郎嚇了一跳。
給士郎的感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
但實際上凜并沒有多大惡意，她只是顯得有些隨便。
凜進門后開始脫衣服，用來御寒的紅色外套亂扔，內部露出米色毛衣、潔白的襯衣以及，絲綢內衣的緞帶。最后在士郎眼前從一位深夜上門的女性，變成了仿佛剛剛從臥室出來的貪睡女孩兒。
凜打開門的時候，士郎正系著圍裙。而名為Saber的金發女孩兼從者，正在后廚忙得火熱。
凜詫異的看了看士郎…腰間圍著的圍裙。然后很不禮貌的脫下了鞋子，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又看了一眼掛鐘，現在，是凌晨四點。
“遠坂同學…你這是…”士郎有些受不了這轉折。
“怎么？不歡迎么？”凜睜著大眼睛問道。
“不，不是…”士郎對付女性的經驗實在少得可憐，連連擺手，“只是對遠坂這么晚了來府上…”
想了想，后半句“干什么”還是被士郎強行咽回去了。
“哦，只是來商議一些事罷了，另外對于衛宮同學你這種什么事都不知道情況感到有些捉急。”
凜一本正經的說道，在桌前盤坐著，忽而鼻子抽動，“欸？廚房里在做什么嗎？好香啊！”
“哦，是火鍋…”士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火鍋啊！”凜冒出星星眼，然后真的不懷好意的看向士郎。
“吶，你要吃可以一起啊…”士郎倒是老實人，說大實話。
“那就多謝衛宮同學啦！”凜松了一口氣，“老實說直到現在都沒有吃上一口熱菜呢。”
這個夜晚注定睡不著，所以，召喚出劍士、送走了凜后，士郎索性煮起了火鍋，還親手包起了鰻魚壽司，正好今晚也沒吃晚飯呢。
而廚房里，Saber穿著藍白二色的、如同貴族宮廷般奢華典雅的低胸禮裙，金發在腦后盤扎，將那種恬靜安寧的感覺襯托得淋漓盡致。
她的禮裙外面系著做菜用的圍裙，有些手忙腳亂的切著菜，沒了士郎的把持，凜知道，她一個人有些應付不過來呢，急需衛宮支援。
“等一會吧遠坂，菜都快齊了，一起吃么？”士郎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用帶著令咒的手撓了撓腦袋，然后起身，去后廚看看能幫什么忙。
凜閉上眼睛微笑，嘴上卻說著“好呀好呀衛宮同學的手藝肯定很棒”和“衛宮家今天的飯真豐盛”這樣夸贊的話語。在做飯方面凜并不擅長，可聞香氣她就知道有什么佳肴即將出場了。
果不其然。
大蕎麥面、鮭魚蘑菇黃油燒烤、生魚片與生菜…
當然還包括最大的雜菜火鍋湯以及驅寒的麻婆豆腐。
Saber和士郎把所有招待的菜都上齊后才一起盤坐下來。
三個人坐在矮桌的三個方向，氣氛有些微妙，遠坂凜的關系正從敵人和朋友間變換著。
“吃吧。”士郎只能以吃開口，房間內給人的感覺很溫暖，“今天藤姐不在，只能自己做做飯了。”
“話說平時應該也是你自己一個人做飯的吧？不然手藝怎么可能這么好。”凜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有時還有櫻幫忙。”士郎有些尷尬的說道，“櫻不在，Saber來也一樣，總之就是這樣的水平。”
遠坂凜點點頭，輕輕的吃了一口麻婆豆腐后，瞬間臉色漲紅，“這是什么啊！好辣好辣…”
士郎連忙端上茶，果然是中華料理，日本人不敢碰的可怕存在，據說最厲害的那種吃一口舌頭都會溶化掉的，不知道誰能吃下去。
“對了，能詳細說明一下，接下來我要面對的情況么？”
沉默了一會兒，士郎醞釀已久的這句話終于說出口了。
凜狠狠地灌了一口茶，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一臉滿意嗯了一下，隔著火鍋湯的熱氣，認真的說道：“本來作為御主的我們之間應該是水火不容的關系，但可惜衛宮同學是我的同班同學，而且還耗費了我那么多代價救活，當然不能…至少現在不能當做敵人對待，所以，明天開始，我們之間的關系可就不會有這么好了，我會將你當做敵人打敗。
“這些事我只說一遍，接下來士郎可要認真聽了咯。”
在Saber的注視下，士郎立刻立刻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凜清了清嗓子：
“老實說，從者這種東西，就是過去存在過的英雄化身，包括我們的神話傳說、寓言歷史。其實真要說起來，不論歷史還是神話，也不論帶有多少傳奇色彩，甚至是人們虛構的存在，只要在傳說中活躍，成為真實存在的”超人”——
“就被稱為英雄。”
士郎表情變了，Saber也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士郎示意凜接著說下去。關于這一方面士郎知道的并不多，想惡補一下，也只能靠凜幫忙了。
雙馬尾的少女接著道：“在人們傳說間變得永恒不朽的英雄，死后脫離了人類的范圍，升格成另一種存在…行使奇跡、救助人們、完成偉大功業的那些存在，生前，或是死后就會被人們以英雄的身份被祭祀，然后被祭祀的他們，死后升格為被稱作英靈的精靈，便會成為人類這邊的守護者，守護我們的歷史。”
“守護者？”
“嗯，沒錯。修正歷史，保護人類免受外來的傷害。這方面，不管是真實的人物或神話上的人物都沒關系，造出英雄的是人們的思念。”凜豎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雙手合十，微閉雙眼，表達出心中的愿望。
很快她便睜開眼，像個導師般富有活力的說道：“‘希望能…’的這種想法塑造了他們的形象，哪怕是假的也將他們當作實在的人物來祭祀下去。所以真假在這里沒有關系，只要是以傳說獲得確實的知名度和信仰就能將他們具現化，人類所生出的究極理想，人類中優秀的存在，那就是英雄，也是英靈。
“所以當然的，超越人類的他們，絕對不會被人類操縱，魔術師通常只能借用他們一部分的力量，模仿他們的樣子罷了。要叫出英靈本身役使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的。但是，圣杯把那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將本來人類無法觸摸的英靈完全地召喚，還固定成服務主人的使魔。
“這種荒唐的事，更證明了圣杯這種東西是萬能的。像這樣不論年代的，從最近的約百年前，遠的可從神代的時間將英靈召喚出來，七名英靈服從七名主人，守護自己的主人，驅逐主人的敵人，在過去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事。
“不同年代、不同國度的英雄在現代蘇醒，為爭奪霸權而互相殘殺，展現傳說的魅力，這就是，這個儀式被稱為圣杯戰爭的理由吧…”凜輕聲說罷，眸子里有對這場戰爭的期待，她們這些魔術師就是這樣，為了追尋根源而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犧牲也在所不惜。
“理由么？”
士郎若有所思的道，Saber卻在一旁很努力的吃東西，臉色白皙中帶著紅潤的她咀嚼的樣子超可愛的說。
“嗯。”凜看著他，“不過，圣杯好像也是有極限的，就算是圣杯，也不能把類似精靈的英靈們隨便地就叫出來，就像被稱為惡魔的第六架空要素要實體化需要‘人們創造的形體’一樣，英靈們也需要能在這世界活動的軀體，那就是他們的假名，也是這世界所容許的存在方式。
“圣杯設立了讓英靈們容易成形的”屬性”，符合屬性的英靈才會被召喚，也就是前往現代的護照吧，在事前準備身為使魔的工作，被召喚的英靈就憑依在那工作上，才能完成暫時地物質化。
“被圣杯選上的主人有七名，為主人工作的英靈也有七人，因此事前分別的屬性有七個——
劍士，Saber.
槍兵，Lancer.
弓兵，Archer.
騎兵，Rider.
術士，Caster.
刺客，Assassin.
狂戰，Berserker.
“只有擁有這七個屬性之一的英靈才會被召喚到現代，成為服從主人的使魔──從者。這就是從者的系統，為了得到超越人力的“圣杯”而被給予的，與超越人力的英靈之間的召喚與契約。”
說完一大段話后，凜抓起鰻魚壽司，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從者，Saber也是從者對吧？”士郎眉頭微蹙，沉聲問道。
“沒錯。”遠坂凜努努嘴，“這個問題可就些明知故問了。Archer也是從者，但現在…唔，我就是沒有搞清楚他的身份就是了。”
“話說回來，既然從者們可以召喚，那為什么其他地方沒有圣杯戰爭，而偏偏是日本呢？”
士郎的問題還是很多的，畢竟面對的將是兇險、甚至可能失去性命的圣杯戰爭，自然要做足功課。
“不可能有其它的圣杯戰爭，只有在這土地上，才有這最強的戰爭。”凜愣了愣后才回答道，“況且，只有這里的地脈中蘊含的魔力才足夠支持從者們戰斗，并讓他們有強大的魔力保證實力。就算在其他土地上也有圣杯戰爭，也只能冠以‘偽’的稱號，誕生的從者不過是普通的使魔罷了，根本不能保留強大的實力。”
說到這里，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飯菜也被解決得差不多了，衛宮家今天的飯，果然名不虛傳。
菜足飯飽，士郎活動了一下身子，轉向一旁端坐的凜，道：“話說回來，Saber突然被召喚，那么在現代她也會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的吧？”
“士郎，你錯了。”
士郎剛剛說完，凜剛想回答，隔著火鍋湯的熱氣，Saber卻放下手中的鰻魚壽司，輕聲輕語。
“從者可以適應各種時代，所以關于現代的事，我也知道的很清楚。”Saber認真地回答道。
“知道…真的嗎？”士郎撓撓頭，看向Saber。
“知道，因為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召喚到這個時代了。”
Saber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緩緩道。
“不是吧，那幾率到底有多小？”凜發出驚呼。
在她看來這根本不可能，可十年前的倫敦，以康沃爾出土的劍鞘召喚出來的Saber早已參加了一場圣杯戰爭，并在那場戰爭中毀滅了圣杯。
Saber沒有回應遠坂凜的驚呼，她當然也明白這個幾率，因為她并非從者，而是與阿賴耶簽訂契約，以本體降臨于這個世界上的存在。
這個時間線與型月世界的時間線差了很長時間，那位坐鎮第三行星的亞瑟王便是眼前這位。她詢問道，“那么，接下來要去哪里？”
“去教會，有些問題我也很疑惑，已經很久沒有去拜會那個冒牌神父了，正好我們一起去吧。”凜抓起衣服，其實她就是為了等這句話的。
“冒牌神父？”士郎疑惑道。Saber低著頭，捧著一杯紅茶，沒有說話，片刻后主動收拾起桌子。
“這個問題么？到了再說吧。”凜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