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凜冬之日(3)
“是什么呢？有可能是斧頭，也有可能是長槍，”Saber將這武器豎起，嘴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不，也有可能是弓箭啊，Lancer。”
面對Lancer的質問，Saber相當巧妙的反問道。
她可沒有供出自己武器的打算，而是故布疑陣。
隱藏的武器對她他來說是一種有利的條件，Saber不可能平白將之放棄，而是充分利用起來。
“滿口胡言，你這劍士！”Lancer惱怒于她的回答，卻又不敢再次進攻，他的出手還有諸多顧慮，被那個該死的御主限制了一番。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道，“我們都是第一次見面，就順便再問一句，你就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愿嗎？”
Saber搖了搖頭，“我拒絕，你會在這里被我打敗，Lancer。”這拒絕相當干脆，本來從者之間就是死敵。
“…是嗎？原本我也只是想觀望一下啊…”
Lancer的眉毛扭在一起，眼中倒映著朱槍的紅芒。
士郎臉色一變，就算是他這種小白也意識到了場中情況不對，那似乎是放大招的節奏。
葉之琉也意識到了這點，這個正統宇宙中的Lancer比平行宇宙里的Lancer更加果斷也更加兇悍。
果不其然，下一秒——Lancer猛然擰動槍柄，瞬息間便躍入高空，暴露在明月下的身姿如鷂鷹般矯健，他落地，發出暴怒的大吼聲——
“你的心臟，我就收下了！穿刺——死棘之槍！”
沒錯，又是穿刺死棘之槍，平行宇宙發生的一切都驚人的相似！先有庫·丘林殺黎若非，后有庫·丘林殺衛宮士郎，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令人無法想象的魔力匯成了赤紅色的修長鋒芒，高高的甩動又重重的落下，瞬間擊中了Saber的心臟部位，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止。
所有的人的呼吸都暫停了一剎那，恍惚間仿佛傳來了玻璃破碎般的聲音，在Saber周身不斷傳響，那是逆轉因果的詛咒，詛咒正在不斷被抵消。
士郎想沖上去，可是發生的“因”已經開始，Saber被擊中的“果”已經注定，她躲不開這一擊。
但Saber卻強行抵抗著，頑強的意志力讓她苦苦堅持下來了，名為幸運的能力正在發揮作用。
少女的金發被魔力涌動間產生的狂風吹的向后揚，露出光滑如玉般的額頭和長長的睫毛。
Lancer大喝一聲，這道赤紅色的魔力與手中被稱之為“穿刺死棘之槍”的寶具相連在一起，Lancer揮舞長槍，連帶著與長槍相連的魔力也如同蟒蛇般舞動，Saber被巨大的力量強行帶入空中，又被Lancer毫不留情的摔入地面，煙塵滾滾間，發出雷鳴般的轟然巨響。
雪霧和煙塵緩緩散盡，面部表情極度猙獰的Lancer還保持著揮舞長槍的姿勢，他一字一頓，聲音沙啞而低沉，又帶著幾分不敢相信，“你躲開了啊…Saber，我的必殺一擊。”
“詛咒…不，剛才那是逆轉因果，穿刺死棘之槍…你的真名是愛爾蘭的光之子嗎？”
Saber捂著傷口，胸甲破碎了一半，傷口處流著血絲，赤紅色的魔力還在傷口處環繞著久久不散。
Saber籍此開口，剛才的招式，讓人覺得如此熟悉。
“切，失策。都把這家伙亮出來了，如果不是一擊必殺，那可就糟了。我的雇主是個懦夫，說什么如果攻擊被閃躲了，那就撤退。”
好半晌，Lancer才恢復過來，語氣也變得輕松了許多。
就好像對剛才的戰斗不以為意，或者說根本就沒上心。
Lancer轉了個身，背對著Saber，看向院墻外的大樹，他有感覺，似乎有什么人追過來了。
“——你要逃嗎？”Saber心頭一緊，連忙問。
“你要追過來，倒也無所謂。”Lancer回頭看了她一眼，輕佻的說道，可那聲音很快就變得陰狠無比，“只是在此之前，你必須抱有必死的覺悟。”
Lancer說罷，便一個箭步跳出了衛宮宅的圍墻，留下的只有滿地狼藉，他沒有打掃的自覺。
“等等，Lancer！”
Saber還想挽留，Lancer這家伙還真不按常理出牌，說走就走了。
“笨蛋，那家伙！”士郎連忙從藏身的庫房中跑出來。
這個舉動他一點都不歡迎，畢竟那個家伙可是生死仇敵呀。
士郎看著Lancer終于沒回來，松了口氣后，疑問道，“喂，沒事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前那嬌小玲瓏的少女騎士，帶有不凡的氣度，以及絕美的容顏，士郎可以保證是第一次見到她，可對她的身份，士郎依舊感到十分疑惑。
“如你所見，是Saber職階的從者，所以就叫我r如此回答，聲音鏗鏘有力，元氣滿滿。
聽著Saber的回答，士郎有些臉紅的摸著頭道：
“我是士郎，衛宮士郎。”
“衛宮…？”Saber眉頭一挑，這個姓氏仿佛勾起了她某些回憶，只是現在卻沒時間多想。
“這個家伙…不，我想問的不是這件事…”衛宮士郎撓撓頭。
他有很多事情想問，可是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口，雖然他是個老好人，卻不擅長與女孩子交流溝通，認識的女孩兒也是少得可憐，弓道部的妹子們只是打招呼而已，櫻算一個，凜的話，應該是路人緣吧？至于眼前這樣充滿了異國風情、且氣質型的可愛女孩兒，還是第一個。關鍵是還叫他…主人么？
主人的話…到底是什么鬼？自己是什么Master嗎？
察覺到士郎表情有些詭異，Saber輕笑著說：“我知道，你不是正規的御主吧？但是盡管如此，你還是我的御主。”她說話的功夫，之前胸口上的傷被淡淡的藍色光芒完全覆蓋，破損的鎧甲也愈合了，變得與之前如出一轍。
“等等，突然叫我御主什么的不是很奇怪嗎？”士郎連忙道。
“那就叫你士郎，嗯，我本人也比較喜歡這個發音。”
Saber笑了笑，如沐春風，讓士郎老臉一紅。
她們正準備將宅子收拾干凈，但Saber表情卻發生了變化。
她猛然沖出院墻，在士郎的驚呼聲中墻外傳來金屬的對撞聲。
士郎受了傷，跌跌撞撞的從正門跑到外面，看到的，是兩位從者間的對峙，r。
還有熟悉的人，那是…
遠坂凜么？
清冷的月光下，名為衛宮士郎的少年愣住了。
葉之琉還是第一次目睹r的邂逅，他的震撼也不比士郎小多少，但隨后他就釋然了。
Saber，要加油啊。
我呢，要去未來看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