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凱莎隕落(2)

　　凱莎與莫甘娜的戰斗已經持續了一天，她們一見面先是凱莎嘲諷了幾句莫甘娜，轉而檢測周圍所有可能出動的勢力，然而沒一個出手的。

　　緊接著她便和莫甘娜開打了，只不過自始至終她都沒離開王座，淡然自若震懾全場，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她用天使銀翼死死夾住莫甘娜，神情流露出了點點悲傷，對于這個做了幾百上千年的姐妹，打了上萬年的仗，她內心還是有點舍不得的。

　　只是曾經的她已經讓凱莎傷透了心，為了所謂的終極恐懼，她竟然直接刺穿了自己的身體。那種疼其實不算什么，心遠比身體更加疼痛。

　　她原本以為涼冰只是研究虛空，誰曾想那已經徹底改變了她，向著極端而去無法回頭。

　　“剛才那個大家伙用起來還不熟練，還是銀翼比較順手。”

　　凱莎如此說著銀翼更加用力夾緊涼冰，但她沒直接動手，她想聽聽對方還會說些什么，或者是求饒的話。

　　‘還不求饒嗎。或許，或許我會網開一面，只關押你到生命終結。’

　　凱莎如此想著，所以才沒直接殺死她，反而使用銀翼夾住她的腰。不過她嘴里，依然很強硬著說。

　　“我又沒用銀翼掐著你的脖子，繼續說下去。然后我就用這對銀翼，讓你的生命，定格在今天這姐妹相逢的特殊日子里。”

　　“你這個，你這個碧池。”

　　涼冰雖氣喘吁吁，但說出來的話依然強硬。凱莎原本還有一點的希望，最終也徹底消失，揮手間還不忘說。

　　“永別了，我愚蠢的妹妹。”

　　凱莎才說完這句話，原本平靜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人頭狀態的能量體，一口將凱莎吃掉，連同部分王座一起消失了。

　　涼冰也就重新恢復了自由，她反而升起了悲傷。或許是從凱莎眼中看到了，某種不舍，又或者是對凱莎死后的生活，充滿無趣與孤獨。

　　“你我因為學術而對立極端，正義與邪惡其實沒什么差別。我們都已經失去了未來，我們代表著過去，不過我或許看到了新未來。”

　　涼冰坐在王座上，看著天使與惡魔相互廝殺，不過這結局已經定下了。將領間分出勝負，自然也會影響到軍隊的氣勢。

　　遠在翡翠星前的空間晃動，凱莎就轉瞬出現在這里，而蕾娜正被人控制著釋放耀斑能量加速翡翠星的爆炸速度。

　　她坐在一塊破碎的隕石上默默等待，先是出來了一個小嘍嘍說話，凱莎都沒理會，直接喊卡爾出來。

　　“來吧卡爾，解釋解釋，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卡爾出現侃侃而談，“在你們的思維理論里，時空是個穩定的。可我看來，時空并不穩定。你們通過調節蟲洞，從一點到另外一點，而虛空恰恰相反。不改變您的位置，我改變了空間的位置。”

　　“所以我理論上還在地球上空？”凱莎問。

　　卡爾點點頭，認可道：“姑且可以這樣解釋，不過還是存在差距的。”

　　“真是讓人憤怒啊，你現在的做法。還有蕾娜，我們不會用這種方法控制別人，這不符合正義秩序。”

　　卡爾到很淡然，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虛擬投射，繼續道。

　　“所以凡人尊敬你們，神就不一定了。”

　　“眼前這顆超新星還有不到1分鐘就炸了，這確實能摧毀我，但并不能完全殺死我。”

　　“嗯，這我們知道。莫甘娜女士提出用大時鐘的計算能力，將您的碎片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個角落，她認為您可能會有聚合能力。

　　如果聚合的話，這能保障三億年內無法完成。”卡爾說。

　　“死就是死，為什么要聚合呢，我并不害怕死亡，死了就要好好休息。只是，你提出空間不穩定這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給我一些時間，我得慢慢消化。”

　　凱莎說完卡爾就緊接著算了算時間，道：“只剩下30秒了。對不起，凱莎女王。您為什么不試圖逃走，還要穩穩的坐在這里等死呢？”

　　凱莎感受著周遭，是一種來自虛空的強大封鎖，專門針對她所設立的。當然這里還是有破解辦法的，那就是直接殺死蕾娜，然后暫時冷卻翡翠星，計算出出口就能出去，不過那就不是她所貫徹的正義了。

　　正義秩序那種東西，如果自己都毫不在意的話，那就不再是約束別人的秩序。

　　“逃，逃哪去？如果我手起刀落，能輕易殺死蕾娜的三代神體，不過那樣她也就死定了，我不會那么做。”

　　凱莎從隕石上站起，輕松踏著宇宙如履平地般朝前走，邊走邊說。

　　“來吧，我反而想看看。你們怎么，把我的正以摧毀。”

　　沒錯，她就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被摧毀的命運。卡爾給她選擇的機會，讓她從生命與信念兩者選擇，要么殺死蕾娜要么接受死亡。

　　而殺死蕾娜確實可以活下去，但那樣正義將不復存在，卡爾可以將這么做的影像傳遍整個宇宙，大時鐘有那能力。

　　那樣她的威嚴將不再具有震懾力，眾神皆起，而天使將會成為無數人唾罵的物種，那原比她個人死亡更加不好。

　　所以，即便是在最后，她依然堅守正義，她相信正義不會被粉碎，即便會改變那也僅僅是理性的改變，秩序不變就足夠了。

　　卡爾離開了，蕾娜在釋放完力量后自動回歸，唯有她與這隕落的超新星一起湮滅在宇宙中，發出最后耀眼的光。

　　幾乎同時，天使們接受到神圣凱莎隕落的消息，穩定的天使文明從諸神之王跌落，文明的戰爭將會再度打響。

　　卡爾也不甘寂寞，對于消滅神圣凱莎來講，那只是其中的一步而已。

　　“呼，凱莎終于徹底隕落了，接下來該輪到誰了呢。或許只有用別的秩序，徹底摧毀正義秩序吧，應該有人能做到的。”

　　他已經想到人選了，只是暫時還沒出手。因為就在他應對凱莎的那一刻，原本被定死在十字架上的神圣右翼護衛炙心，竟然再度復活了，令他都沒想到。

　　“咦？明明心臟已經停止，就連基因都被破壞了，為什么還能站起來？”

　　卡爾并未直接用力量抓回來，剛才的虛空消耗與分散神圣凱莎已經調動了大量資源，現在抓她也沒什么好處。

　　“應該是凱莎她研究的某種新技術吧，簡易掃描。”

　　大時鐘分出一部分簡單分析了一下，原本淡定自若的卡爾就愣住了，他冷靜思索了好幾秒，這才明白過來。

　　“看來，凱莎女王也不是完全不認同虛空的，沒想到她也對虛空深究了不少，還裝在神圣護衛身上了，我真是小看你了。”

　　卡爾說完，不再關注炙心，而是將精力全都放回到分散凱莎分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