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咔嚓咔嚓咔嚓。
聲音越來越近了。
白義暴退,躲開了風元素領主范德拉斯的含怒一擊。
“你竟然殺了主人的仆從?”范德拉斯的語氣又驚又怒,“是我低估了你!”
白義大口大口喘著氣。范德拉斯的攻擊太快,而且含怒一擊威力巨大,白義是全力爆發后退才堪堪躲開這一記攻擊。
范德拉斯一擊不中,大吼一聲,便是狂風暴雨般的連續攻擊。
白義速度再快,快不過風,只能拼盡全力左支右絀,但是如何能夠抵擋無形的風?
沒過多久,白義就被鋒利而無形的風刃切割得體無完膚。
防是防不住的,進攻也打不到范德拉斯——疾風之快,哪里是一介凡人能夠追上的?哪怕是超凡者,也追不上迅疾的風。
“不錯不錯,你能夠殺掉主人的一個高級仆從,還能夠逼我使出最快最強的力量,難怪主人對你這么重視,要求帶完整的你回去。”范德拉斯說著,攻擊越發的猛烈了。
白義只有一個感覺:打不到,防不住,跑不過。難道要失敗了?白義通過幾次靈魂之戰,很清楚的知道,靈魂之戰失敗的下場就是被勝利者吞噬,成為勝利者記憶的一部分。
白義并不想從此被吞噬,他想回家,雖然他基本沒有回去的希望,但是至少有一個念想,而且還有很多跟他一樣想回家而不得的人,準備一起建設一個無家可歸者的樂園。
白義回憶著之前幾次靈魂之戰的經歷,他想到,靈魂之戰的關鍵之一就是信念,只要你想,就可以有!只要信念夠強,只要你能構筑出理論,出現什么東西都是可能的!
于是白義努力構想,努力構想…然后倒下了。
白義倒下時,眼前的最后一幕是鋪天蓋地的冰雹夾雜著寒冰箭,而無形的風刃不斷把冰雹、冰箭切碎…
“這…難道不是…”白義低聲咕噥一聲,徹底昏死過去。
“我們撤吧!”
“不能撤!”
“已經三天了,他說過,三天之后可以撤退!”
“他說的是三天之后若是他沒有回來,就立即撤退。”
“他現在回來了跟沒回來有什么區別?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白義耳中盡是這吵吵鬧鬧的聲音。
他想睜開眼睛看一看是什么情況,想張開嘴問一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卻怎么也做不到,別說是睜眼看、開口說,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渾身上下恐怕只有內分泌、內循環和呼吸系統還在努力工作著。
牛部落的眾人還在吵鬧。
鐵牛雖然位高權重,威望也很高,但是在這種事關戰略的事情上他并不擅長處理,只是抓著頭發干著急。而鐵牛不發言,手下的將領們就吵開了鍋,有的主張撤退,有的主張堅守,還有的主張繼續開展游擊甚至主動出擊與若瑪軍隊進行決戰。
白義聽得清楚,但是整個身體就仿佛與靈魂剝離了一樣。
咔嚓咔嚓咔嚓…
是誰?在牛部落眾將環伺之下,應該是卡琳娜吧,不會是那個風元素…白義想著,那個風元素的聲音也是咔嚓咔嚓咔嚓的,但是仔細一想,更像是風在碾壓草木發出的聲音,并非卡琳娜那種冰碎裂的聲音。
果然,卡琳娜開口了。
“鐵牛將軍,回部落請耶羅先生的人派出去了嗎?”
鐵牛悶聲悶氣的回答道:“派了。但是這一來一回…白義能挺住嗎?”
卡琳娜的聲音傳來:“不知道,看天命吧。他的身體被風刃所傷,流血過多。我用急速冷凍凍住了他的身體,一般來說,能夠止血并保證他身體機能不壞。至于其他的,看天意。”
鐵牛默不作聲,其他人卻炸開了鍋。
“人都被冰封了,這個樣子了,怎么還能活過來?”
“是啊是啊,我們尊敬白義大首輔,但是他這么重的傷勢,恐怕只有神能夠救他一命吧?”
“你們忘了嗎?白義大人就是大力神殿當今的神使,大力神會眷顧他的!他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
“我們要講事實,不能憑感情用事…”
“這不是感情用事!我們相信偉大的神…”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打?”
“等神的指示!”
“神使都昏迷了,怎么指示?”
“那你說…”
沒有意義的爭執。
這是牛部落戰士的將領和圣教軍的將領之間的爭執。
白義沒有再聽下去,雖然聲音依然不斷傳進他的耳朵,但是他的思緒已經飛出了天際。
原來我是被冰封住了啊…白義想著,這么說來,之前經歷的恐怕不是靈魂之戰呢。
白義努力想要掙扎一下,但是完全動不了,于是也就放棄了。
不知道為什么聲音還能聽到,但是眼皮卻動都動不了。難道是因為冰塊凍住了眼皮但是沒有凍住鼓膜?可是身體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有冰冷、麻木、疼痛等任何感覺。
白義想要開啟靈魂視覺,然而也失敗了。
看不見,什么都看不見。
眼前的黑不是黑,心中的白不是白,仿佛是迷霧遮住了眼睛,朦朦朧朧什么都看不見。
原來失去視覺是這樣…白義想著,放松了精神。
不多時,白義完全失去了意識,牛部落眾將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輕,最終消失,什么也聽不見了。
在白義失去意識之后不久,牛部落內部的爭執也暫時停止了。
鐵牛終于忍受不了將領們無休止的爭論,以當前最高指揮官的身份強令眾將停止爭論,按照之前的布置,該屯田的屯田,該游擊的游擊,該圍城的圍城,該搜索的搜索。
一切,看起來都和白義指揮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實際上,早已發生了質的變化。
鐵牛雖然遲鈍,但是也對此有所察覺。然而他并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干著急,并期盼著耶羅快點過來,期盼著耶羅能夠把白義救醒。
真是難熬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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