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俞銘的酸話,鄭浩銘挺高興的,既然連俞銘都認為他和陸薇之間有點兒東西,那旁人外人肯定會同樣這么想。
但他也許并不知道,陸薇早就將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曉的信息告訴了俞銘。而此時,鄭浩銘的得意在陸薇眼里看來如此的刺眼。
俞銘則是為陸薇鞠了把同情淚,且不說是不是好女配懶漢,就看鄭浩銘眼底的輕浮,俞銘就知道其實鄭浩銘地本質并沒有變。只不過他將自己身上的那些雜質諸如輕浮,暴躁,傲慢給壓了下去而已。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像一團炸彈一樣,boom的一下炸掉了!傷人傷己。
也許他應該先試著遠離這個浮躁的圈子,冷靜過后,再選擇重新是否回頭再來,就像自己當年一樣。
咕咚咚冒著熱乎氣兒的羊排鮮鍋被老板和老板娘合力抬了出來,鍋很大,看起來非常實稱的,底下的酒精燃燒的小火苗保證著鍋里的溫度。
老板娘將鍋蓋掀開,一股鮮香撲鼻而來,一丁點兒羊肉的膻腥也沒有。俞銘晚上只打了杯檸檬汁喝,此時肚子被這香味勾得咕咕作響。
陸薇兩人聽到,相視一笑,陸薇沖著俞銘揶揄,“快吃吧,不然,你的五臟廟可要翻天了。”
俞銘并沒有矯情,拿起一次性筷子,就朝著鍋里的一大塊羊排夾去,啃了起來。羊排上的肉質非常松軟,入口即化,鮮美入味,輕輕一撕,就是一大塊肉入口。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冷清異常,環境也糟糕的店鋪,里面的東西竟然這么好吃,俞銘不得不對這家店鋪刮目相看。
陸薇看著俞銘狼吞虎咽地看著鍋里的,吃著碗里的,一時好笑,調侃道:“你也不用這么饑渴吧?這是多久沒吃東西了,慢點兒吃,小心胃吃壞,就有的受了。”
一旁的鄭浩銘聽到陸薇對俞銘的關心,很是吃味,不過他并沒有發作出來,而是挑了一塊品相上佳的排骨給陸薇夾到碗里。
俞銘邊吃邊看陸薇的反應:陸薇看了眼碗里的東西,對鄭浩銘溫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女明星節食有多厲害,為了新戲,我都快一個月沒沾葷腥了。我吃點蘿卜,蘑菇,菜葉子就行了,這些羊排還是你們倆個消滅掉。”說完就將碗里的羊排給夾了回去。
鄭浩銘倒是沒在意,只呵呵笑了笑,不過,饒有興趣地問道:“新戲?何光新導演的那個新戲?”
陸薇眼神微閃,含糊道:“嗯,是他的新劇。不過還沒定下來了,這不,就是為了導演的要求在節食。”
鄭浩銘安慰道:“薇薇,憑你的實力,一定可以的,不用太擔心。”
陸薇只是順著鄭浩銘的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一旁的俞銘也知道深淺,既然陸薇對鄭浩銘存著防備,不愿意在鄭浩銘面前多提工作上的事,他這個做朋友的也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三個人默默吃著東西,一時間竟然沉默了下來。
直到俞銘吃了個八分飽,摸了摸還很平坦的小肚子,直了直腰,“不行了,吃不了了。太飽了!”
“不行,你們是怎么發現這么好吃的店的?我怎么就遇不到這樣好吃的大排檔?”
陸薇拿起紙巾擦了擦原本就很干凈的嘴角,“我從高中那時候就知道這家店了,那時候,這家店還很火爆,不像現在,也就幾個老顧客能知道這家店了。”
俞銘好奇,“老板也沒去網上打個廣告什么的?這樣的美食沒人分享也太可惜了吧。”
陸薇看了眼俞銘,深深地說道:“并不是每個人都想要出名的。有時候,平平淡淡,油鹽醬醋也就是一輩子。”
俞銘驀然,是啊,人各有志。
鄭浩銘看了眼兩人,“突然說這么沉重的話題干嗎?馬上就要敲鐘了,我們要不要去放些煙花?”
陸薇有些意興闌珊,“帝都禁煙,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一些開放煙花燃放區域,在其他地方放了被舉報,就真成了個笑話。”
鄭浩銘撓了撓頭,一臉苦澀,“那我們去哪玩玩兒?總不能就這么回去吧?”
俞銘接話,“我就先回去了,下午簽了一下午的名,也挺累的。”
陸薇奇怪的看著俞銘,“簽名?粉絲見面會?”
俞銘不太好意思說自己因為打游戲而沒注意到口罩掉了,因此引發了后面一系列烏龍,只含糊其辭,“嗯,差不多吧。”
陸薇也知道粉絲見面會有多耗費精力,此時也不攔著,反而催促道:“趕緊回去吧,好好休息。”
作為俞銘朋友的陸薇都這么說了,作為俞銘朋友的男朋友的鄭浩銘自然也不能多說什么,兩人客道了兩句后,俞銘就離開了。
打了車回到家,洗漱過后俞銘躺在床上想著晚上吃飯時,從陸薇接收到的勁爆信息。
陸薇居然懷孕了,而且看著她和鄭浩銘在一起也是為了那個孩子?也許是他沒做過女人,沒做過母親,也沒做過父親,他不太明白一個孩子對于一個女人或者母親的意義。
為了孩子就能忍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俞銘覺著陸薇不像是這樣的人,但他又說不出來為什么?只能胡亂的猜測著。
最后,俞銘在一片胡思亂想中沉入了夢鄉。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俞銘的夢很莫名其妙,夢里陸薇打掉了孩子,不過卻還是嫁給了鄭浩銘,然后鄭浩銘憑借著陸薇的名氣和人脈成功起復,最后卻又拋棄并設計了陸薇。陸薇站在海邊一片懸崖前,奮身一躍…
俞銘被夢里的故事驚醒,一身汗涔涔的,就像剛從水里打撈出來的。俞銘抹了一把粘膩的后背,認命的起身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嘩嘩”一陣水聲后,一身清爽的俞銘又走回了臥室,摸了摸已經濕透了床單,只能開始半夜換床單。
等收拾妥當后,俞銘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才凌晨三點多,窗外也是一片漆黑,但剛從噩夢中驚醒的俞銘此時睡意全無,開了盞臺燈,側臥在床上閉目養神,試圖回憶著剛剛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