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最后一個小矮個如遭雷殛,胥子關伸手捏住他整個下巴,將他提了起來。
鮮紅的血從他手掌下流出來,小矮個四肢抽搐,被胥子關扔到一邊。
至此,他身后再也無一個人站著。
胥子關緩步前進,雙手握刀的紋身男同時開始前沖。
“呔!”
太刀從空中斬落,胥子關猛的側拉身體,掌背拍的刀面一蕩,四指曲起的拳鋒砸向紋身男咽喉。
太刀被蕩開之后回轉,切向胥子關的手掌,紋身男不顧自己的咽喉,胥子關自然欺勢急進,撞入中門。
右掌悍勇的憑空去抓刀鋒,肉掌與鋼鐵交錯。
在胥子關炮彈一樣的拳頭未到達咽喉之際,他卻感覺到右手里的太刀狂如活蛇,已經在掌心卷出一道傷口。
果然比嘍啰強得多,胥子關固然可以一拳斃敵,但半個手掌也就自此離他而去。
放棄中門的大好優勢,胥子關收手后撤。
紋身男謹慎的沒有追擊,豎刀在自己身前,一滴冷汗劃過后頸,喉嚨上的寒氣告訴他,死神剛剛拍了下他的肩膀。
技擊之術無非速度與力量,胥子關的動作快如雷奔,他占著兵器的優勢照樣沒得好處。
一寸長一寸強,擁有兵器未得建功,這只能說明他跟對手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紋身男暗暗咽了口唾沫。
媽的這種身手,隨便看幾個場子就有大把日元進腰包,每夜都會有風俗女郎陪著醉生夢死,為什么會要跑到這種地方來賭車?
紋身男心里破口大罵,但緊張感讓他的臉繃的像塊石頭。
“刀!接著!”
背后長島雅治探出頭大喊,隨著喊聲飛起,一柄長刀擲向空中。
紋身男眼皮狠狠一跳,沒武器的胥子關他都夠嗆,被他拿到刀還了得?!
絕對不能讓他拿到!
胥子關沒有回頭,卻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高高舉起手,正是長刀落下的方向。
紋身男爆吼一聲前沖!
長刀在空中緩緩墜落,胥子關抬起眼簾,露出笑容,瞳孔里倒映著紋身男擎刀前沖。
然后他收回手,蹬步突襲,撞進紋身男的懷中。
他壓根就沒想去接刀。
一手成拳一手成掌,拳掌相接,雙肘外開,撐山!
八極!猛虎登山!
這一式由胸及面,取登山之意,勇悍無匹。
“什么——”
“你太急了!”胥子關大喝。
吼聲之中第一次肘擊轟進紋身男胸口,直接砸斷他的氣息,紋身男咬死牙關止住一口血,脖頸之上青筋暴突,眼球之中紅絲綻裂。
還未結束!
手肘收回,再如角鐵一樣兇暴的砸進紋身男的面門,牙齒橫飛,嘭的一聲悶響!
猛虎登頂,放聲咆哮。
喉間的血再也止不住,直接噴向空中,胥子關繳械奪刀,手腕一抖。
颯的一聲鮮血飚出,三根手指飛落出去。
紋身男倒地,發出痛苦的嘶吼,可是倒流進氣管的鮮血讓他劇烈的嗆咳起來。
“這可是你自己抵的。”胥子關振去刀上的鮮血。
身后,長島雅治擲出的長刀當啷落地。
那么現在只剩最后一個人。
那個長腿女孩站在法拉利的旁邊,從頭到尾冷眼旁觀,手中提著一把長刀。
“原來你才是他們的老大。”胥子關松松手指,掌心的傷口讓他略微不適。
“我?我跟他們沒有關系,我只是他的姐姐。”
胥子關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紋身男,看起來那口血沒能把他嗆死,他把自己的手指抓在掌心,要是處理及時,手指還能接的上去。
“那看來你這個姐姐是個狠心腸。”
“拿起刀的時候就要有被打殘的覺悟。”女孩聲音清冷。
“你們日本人可真是別扭,見財起意這種渣滓事都做了,還裝模作樣的秉持著某些道理,知道這在中國叫什么嗎?”
女孩平青眼起手,這是中段的變形,瞄準的是胥子關的眼睛。
“婊(biao)子立牌坊。”
話音擲地,胥子關挺刀前刺,兩刀相接。
“嚓啷!”
女孩的長刀如毒蛇一樣鉆過來,胥子關手腕一扭,太刀順著刀鋒延展,直接將毒蛇一樣的快刀拼的豎起來。
男人對女人天生有力量上的壓制,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用技巧取勝,胥子關只需要不停的用蠻力去對撞,長腿女孩壓根撐不了幾刀。
兩柄刀各自撞上刀柄的護腕,胥子關身體前壓,兩人的距離瞬間拉進,女孩急促的喘息噴在胥子關臉上。
胥子關雙臂發力,女孩蹬蹬蹬后退,豎著刀防在自己身前。
旋身,太刀帶著一圈的慣性斬在對手刀腰上!胥子關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女孩退多遠他就跟多遠。
旋身,再斬!
這期間并不是沒有反擊的機會,胥子關轉身之際會露出很多防御空隙,可長腿女孩抓不住,一次盛于一次的巨力如同海潮不歇,讓她無論前進多遠都會被推回來。
換個男人來說不定還能絕地反擊,可現在…對手以堂堂正正的蠻力碾碎了一切反抗。
女孩又回到了他最開始站的地方,屈辱的是她是被生生斬回來的。
但機會也來了!
“鏘!”
金屬震顫余音不絕,女孩不顧手掌的劇痛,猛的握住刀柄,向后起躍。
逃走了?胥子關長刀斬空,不由想到。
女孩跳上法拉利的車前蓋,搏斗老師教過他,如果后退不是為了反擊,那么后退毫無意義。
那么…
長腿一彈,女孩揮刀向前橫斬!
拉開的距離為她積蓄了足夠的動量,橫斬顯得氣勢十足,胥子關跪地后仰身子,刀鋒貼著他的鼻尖過去。
然后胥子關脊背地龍般翻身,探手抓住女孩飛過去的腳踝!
從大腿到腰肋到手臂,半身的肌肉扭合如齒輪,巨力支配著女孩的身體砸了出去!
“梆!”
長腿女孩的后背結結實實砸在法拉利的車身上,法拉利左右一震。
胥子關挺起腰背站直。
“體重不過百就別學混混打架,簡單的跟抓娃娃一樣。”他將袖口捋直,“比你弟弟還好解決,虧我還以為是什么關底大BOSS。”
女孩一句反駁也說不出來,撞擊讓她的呼吸系統暫時失效,幾秒之后才猛吸第一口氣,長發凌亂的蓋在她臉上。
胥子關仍掉太刀,用力活動活動右掌,剛剛的連斬他也不好受,掌心的傷口二次崩裂,鮮血染紅了太刀刀柄。
他跨越倒地呻吟的人群,回到RS5旁邊,點著一顆煙。
“你酒還剩下沒?”他向長島雅治問道。
“剩一點。”
胥子關拿著酒瓶走到花壇邊,咬著煙,將酒精倒在手掌里,然后用白布一圈圈纏好。
吐出一口煙。
筆者:話說我就呼吸系統失效過,當時以為要死了,幾秒鐘之后才能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