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次賭博
“許導，我們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何必做的這么絕呢。35xs”成乘訕訕笑道，他絕對不承認當時確實動過把這事兒說出去的心思。
一旁的楊帆影也附和道“是啊，許叔叔，我媽那個廚藝你又不是不知道，沒必要這么絕吧？”
成乘現在后悔了，剛才怎么不把錄音功能給打開，要是讓陳老師知道，她兒子這么抗拒自己老媽做的菜，想必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楊帆影一定會過的非常的“幸福”，天天都可以享受到充滿母愛的關懷。
許老頭兒淡淡瞥了一眼兩人“咳，又沒說別的，你們只要不往外說不就行了？現在這么恐慌的樣子，難不成真的動過這個念頭？嗯？”
兩人同時搖頭，打死都不承認自己真的動過這個念頭。
許老頭兒搖頭一笑，擺擺手“行了，不說這個了，就算你們真的動過也無妨，反正只要我在外面聽到有關于我的傳聞，我就送你們兩個去見陳民霞明白么？”
兩人非常老實的點點頭。
威脅完了，在兩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之后，許老頭兒這才接著上面的話說道“首先我不會拍攝感情戲是一個難點，另外我是真的覺得找幾個演員來當戰士們的家庭成員，表演出那種溫情的畫面的這種橋段真的很無趣，一是不夠真實，演技再高這也不是真實的情感，二是跟片子的整體氛圍不太符合，存在沖突，這點之前我也跟你說過，所以，現在，你們說，怎么辦？”
哈？什么？讓誰說？
開莫子玩笑？老子是做音樂滴！瓜兒皮，咋啥子活都讓老子去干？
以上分別是成乘和楊帆影內心的想法，對視一眼，由相對來說能言回道的成乘先說“許導，我們只是做配樂的，實在是不懂這個畫面安排，我們兩個連攝像機的開關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讓我們提關于拍攝上面的意見，這就像我們讓你跟我們提一下關于編曲上面的意見一樣，真的是找錯人了。”
楊帆影緊隨其后“是的。”
挺省事兒的，不用他自己多說。
許老頭兒看向成乘回道“帆影說他自己不會這我是百分之一百相信的，因為我知道他平常沒事就鉆在錄音室里面研究音樂。”成乘想要說自己也是這樣的，想要反駁，但是許老頭兒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接著說道 “你就不一樣了，之前你可是跟我說過，你做了一部v的策劃，剛才來的路上我看過了你說的那部片子，畫面和故事性都可以，就當幫幫我的忙，開動腦筋想想辦法，這個會另外結算，我已經讓劇組的人給你擬一個勞務合同，他應該待會兒就送過來。35xs”
成乘抿抿嘴唇，姜還是老的辣啊，估計這樣的情況，許老頭兒已經在腦海里面預演過了，他也應該已經料想過成乘會拒絕的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來之前就已經讓人去重新擬了一個合同，不然不會說合同待會兒就送過來這樣的話。
“許導，我先謝謝你相信我的能力啊，覺得我能把這件事情給辦好，雖然我都不知道您這樣的感覺是怎么來的，也太自信了吧？我對我自己都沒敢這么自信，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后天我是肯定要走的，你是知道藝人生活的，哪怕就算耽誤短短幾個小時，之后的一大堆行程就完了，這不是調整不調整的事情，這是我的底線。”
許老頭兒目光冷硬的看著成乘，成乘也淡淡的回看，緊張氣氛乍起，然后猛然一松。
“可以，我就換你明天的一天時間，合同條件不變，好好干。”接著就站起身來告別。
成乘不解的追問“為什么你對我這么有信心呢？”被人相信自身能力的感覺自然是極好，但是這么相信，成乘不用看都知道合同條件肯定是非常優渥的，讓他非常的不理解許老頭兒的做法，錢多了沒地方撒啊？
拿起帽子已經走向門口的許導轉過身來，上下掃視了成乘一眼，眼神沉穩，慢慢的說道“你身上和我有很多的相似的地方，但你能比我做的更多，不是因為你的能力，而是因為你年輕，擁有我沒有的開闊的思維，所以，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還要相信。”
說完對著成乘點點頭，就帶著透明了半天的副導一起走了。
身后的成乘凝視著許老頭兒逐漸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語，知道他消失在樓梯口…才翻了一個白眼。
哇塞！你五短身材，一張馬臉，頭發看起來好幾天沒洗，很邋遢的樣子，右手手指關節泛黃，一看就是有煙癮的人，平常沒事在片場把白酒灌到礦泉水瓶里面，是怕被別人看到一個大導演在片場喝酒產生不好的影響，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酒蟲子吧？你是怎么看出來我跟你有共同點的啊！喂！
不理會腦回路又跑偏了的成乘。
寫字樓下坐在車里啟動車輛的副導輕踩油門，車輛穩穩的啟動，他這才把心底的疑問付諸于口，把穩方向盤問向許志明“許導，咳咳，剛才在錄音室里當著成乘和其他人的面我沒好意思問，現在實在是壓不住內心的好奇了，你為什么要說自己不會拍感情戲啊？你之前不是特地的研究過和請教過么？”
他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沉穩的許導，哪怕是合作很多年的老伙計現在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許導輕按電動車窗，使其降下來之后，點上一支煙，淡薄藍色煙霧升起之后，才回道“嘶，呵呵，我之前在樓上的時候不是都已經說了么？”
他沖著副導演笑笑。
副導演皺起眉頭，遲疑的回道“你是說，你是因為覺得成乘身上有很多跟你相似的共同點所以相信他，所以才說自己不會然后讓他來做？可是，我還是搞不懂啊，他只不過是做了一個畫面策劃而已，為什么你這么相信他能做好？”
“我說了，他身上有很多跟我相似的共同點。”許導還是那句話不變。
副導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略微沉吟了一下“導演，不是我打擊你，我跟你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真沒看出你身上那里有跟成乘相似的共同點，難不成你年輕的時候還是一個大帥哥？”
許導馬上反問道“那你跟成乘也只是認識了短短的一段時間，為什么就這么篤定他身上就沒有跟我相似的共同點呢？你跟成乘也只是才認識了兩天吧？”
話說出口直接把副導演也給問住了，他微微張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干脆不想這些直接回道“嘖，我說不過你，反正我就是覺得成乘身上沒有跟你相同的共同點。”
許老頭兒大笑起來，讓副導演直起雞皮疙瘩，神經病啊？大半夜的長笑，很嚇人的好不好！，結果好一會兒才停下，許導才說道“你知道你為什么說不出來成乘跟我不一樣的地方么？”
副導演側頭發問“為什么？”
許老頭兒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覺得你身上有跟成乘相似的地方么？”
副導演想了幾秒，搖搖頭“沒有，不過…都是男人這算不算一個共同點？”
許導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副導演聳聳肩“好吧，不算。”
許老頭兒這才收回目光，抽了一口煙屁，然后彈指將其丟在窗外“我告訴你吧，為什么認識短短兩天就篤定成乘跟你我都不相似呢，因為在他的身上有一種跟別人截然不同的特別的感覺，所以你才可以這么肯定成乘跟你我不相同，但又說不出來為什么。”
副導演沒說話，他覺得許老頭兒說的有點玄乎，但又不知道應該怎么反駁他。
許老頭接著說道“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所以我才會說我不會拍攝感情戲，我想看看他到最后能夠給我帶來什么驚喜。”
副導演恍然大悟“哦這么說來，你在錄音室里面說的什么相同相似亂七八糟的共同點都是唬人的啊？”內心我就說嘛，我審美觀應該沒出問題，要不然這段對話說出去不知道會不會被成乘的粉絲群毆啊，一個混進大猩猩群都不會被別人發現異常、違和的家伙竟然說自己和偶像有很多的共同點…你不吹牛會死啊？
許老頭點頭“對，如果這么說能夠讓成乘在心底產生一種優秀的人互相認同的感覺的話，那就算我這段話沒白說，就算沒有這種感覺，我這話也是夸人的吧？被夸的人也應該高興吧？所以有利無害，挺好的。”
副導演腹誹您自己都用了疑問句了，我還能說什么？您這夸人的辦法還真是特別，就像是寶強憨笑的看著城武說“嘿！城武哥，咱們倆長的真像嘿！”云鵬斜眼瞅著彥祖“彥祖，你看我這鼻子，我這眼睛，跟你長是一樣一樣的對吧？一樣一樣的帥哈？”一樣的，你猜猜城武和彥祖心里怎么想…
副導演收起心思想了一下，說道“那要是成乘沒想出來辦法，沒給你驚喜怎么辦呢？”
許導吹著冷風，腦子相當清醒的回道“有驚喜最好，沒有對我們也沒有傷害，那就只能多耽誤幾天讓人來設計這個橋段了。”
副導演更加不理解了“那為什么我們不直接請專業的人來設計這個橋段呢？何必再多些花費開銷讓成乘這個不怎么會的人來呢？而且他能留在這里的時間也不多了啊。”他對成乘沒有意見，相反的副導演跟成乘聊起天來還是挺開心的，他只是把最合理的方法說出來罷了，無關私人情感，只是工作。
許老頭把腳翹在前排擋風玻璃處由于身高腳剛好能夠杵在擋風玻璃處，而且一點也不覺得擁擠，反而非常舒服。）雖然這是副導演自己的車，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因為已經習慣了），許老頭兒搖頭笑著說道 “你太小看成乘了，你應該沒有看過他之前才做的一部歌曲v吧，我覺得如果你看過之后就不會這兒想了。”
副導演不以為意的笑笑“怎么說？很牛么？”問是這么問的，但是他一點也不相信。
許導也不替成乘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雖有瑕疵，但靈氣十足。”
“我要的就是靈氣，有些人明明拍的東西和別人的大差不差，很多相同的地方，但就是看著沒有別人的舒服，這就是天賦。”
副導演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內心受到了一萬個暴擊，哪怕許老頭兒不是有意的，他也覺得這話像一把利刃一樣扎在了心口上，他絕對，百分之二百，一萬個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天賦這種存在。
因為我他喵的就是受害者啊！啊！！！！
平常沒事兒他自己也經常守在監視器邊看，有的時候還親自上手掌鏡，就是覺得明明大差不差的思路，拍出來的東西怎么就是不一樣呢？副導演長舒了一口氣，他現在不用去看也不想去看成乘策劃的那部v了，不用去看是因為許老頭兒已經下了評語，他覺得就算自己再去看一遍也不會得到什么特別的反饋。
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再次受到傷害啊！
一旁腦神經很粗的許老頭自然想不到自己剛剛的幾句話差點讓副導演直接進去暴走狀態，如果知道的話，他發誓，他肯定不會這么說，不是因為許老頭多么善解人意，也不是因為他不想讓副導演受到來自心靈上的傷害損友就該互相傷害），而是因為這家伙他喵的把著方向盤…
萬一一受刺激直接變身了，后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還好，副導演表示已經習慣受到這種傷害了，哪怕疼痛還是有的，但是免疫力已經很強了。
要不然很可能成乘就要在明天的早間新聞看到他們兩個人了…
“就當這是一次賭博吧…”許老頭出神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