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蒼茫大地
返回許府的路上，街巷上空無一人。
街邊的住戶大都熄了燈，靜寂，安寧，莫過于此。
“小白，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沒修煉功法。”
許宣疑惑道：“沒練過！那你是怎么修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白素貞抬手，伸出纖纖玉指，指著月亮，“靠它，吞月華為養料，周而復始，修到今天。”
“你在青城山的長輩們沒有功法嗎？”
“應該沒有適合我練的吧。”白素貞不以為意，畢竟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她早就習慣了。
二人繼續在街巷中漫步，許宣的心思卻不在上面了。
“系統，SSS級抽獎，能換嗎？”
交換什么？
“適合蛇妖修煉的功法。”
正在搜索…搜索完畢，仙法：心齋至凈法，非賣品 “交換。”
SSS級抽獎十分罕見，請宿主仔細考慮 有什么可考慮的？
許宣結丹出問題，瀕死之際，小白可曾考慮過，她直接渡入三百年壽元！
況且，沒有小白渡入壽元，他的道行也沒辦法超過250萬，抽獎機會本就是在小白的幫助下得到的。
“立即交換。”
交換成功 步入許府，許宣道：“你在這等一會，我給你一個驚喜。”
白素貞輕輕挑眉，笑道：“好，我在這等你。”
許宣假裝從書房的書架中拿出心齋至凈法，跑到許府正門前，他把功法放到白素貞手里，“還是那句話，我送你的，你就拿著。”
白素貞翻看兩頁，她有元嬰期的修為，眼界頗高，很快便發現功法的不凡。
“這太貴…”她說到一半，想到許宣說的話，又止住了。
上前一小步，踮起腳尖，輕吻許宣的臉頰，然后貼著許宣的耳朵說道：“謝謝你。”
許宣耳朵有點癢，白素貞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激起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用謝。”
他稍微低頭，同樣貼著白素貞的耳朵說著。
那一刻，他注意到白素貞的耳朵紅了，不一會兒，整張臉都紅了。
燈光下，白色錦袍的小白，紅著臉，怕是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了！
辛棄疾有首詞，很美。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許宣輕輕摟住白素貞的腰，心道：“燈火闌珊處的美人也沒有小白美吧。”
白素貞的臉更紅了。
“這詩句真好聽！”她輕聲道。
“好聽是好聽，更重要的是燈火和佳人。”許宣發現自己越來越會說話了。
白素貞扭動腰肢，小聲說：“孫老先生要回來了。”
從感知能力方面來說，小白感知的范圍更大，而且更為精確。
許宣不懷疑白素貞的話，只是，方才扭動的腰肢，晃得他心神蕩漾。
青年男女，最渴望和好奇的年歲，沖動僅是一個念頭的事。
許宣吻了過去。
白素貞見此，閉上雙目，踮起腳尖，迎了上去。
許宣抱得更緊了，小白在他懷中，他希望時間在此定格。
白素貞也緊緊抱著許宣。
那一刻，兩人相擁，親吻，在燈火下，宛如神仙眷侶。
直到孫思邈靠近許府大門，二人才匆忙分開，各自帶著喜悅回到房間。
天宮酒樓，第四層。
彭萬里的心情非常好，好到扶著闌干，舉著酒杯，對著月亮和星星叫喊：
“來，哥幾個，喝一杯。”
許宣站在彭萬里身后，笑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五人。”
“嘖嘖…許宣，沒看出來，你還有幾分文采。”
“哈哈…”
許宣大笑。
彭萬里笑得更大聲。
人生第二春，何其痛快！
彭萬里本以為人生巔峰就是天宮了，卻沒想到遇到一個年輕小伙，帶著他走向酒業的巔峰。
見了皇帝，得了封賞。
要說遺憾，也就是沒兒子了。
彭萬里看向許宣，默道：“若是我有兒子，估摸著與他差不多大吧。”
“許宣，你看，長安城多美！”
許宣走到闌干旁，眺望遠方，笑嘆道：“是啊，長安城，從古至今，稱得上數一數二了。”
“老夫已經老了，未來…這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彭老板正當壯年，說老可不合適。”
彭萬里靠著闌干，“不知大唐會不會比隋朝更繁榮。”
作為隋朝由盛轉衰的見證者，他見過隋朝的真實模樣。
隋朝鼎盛的時候，繁榮程度比貞觀四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覆滅的快，國祚短，實際上并不貧苦。
對彭萬里的疑問，許宣有準確答案，他高聲道：“會的，一定會的！”
大唐有貞觀之治，貞觀遺風，開元盛世。
吊打周邊國家，疆域遼闊，觸手伸到中亞那邊。
幾十年鼎盛，幾十年平穩時期，實在可貴。
彭萬里舉起酒杯，與許宣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
“聽說前段時間魏大人病了。”
許宣喝了口酒：“老板消息靈通。”
“魏大人身體如何？”
“思慮過度，需要靜養。”
彭萬里嘆道：“他就是操勞國事過度，閑不住啊。”
許宣點了點頭，只聽彭萬里說道：
“前幾天梁州刺史被捉拿歸案，魏大人查的。梁州刺史貪墨，縱容下屬多征錢糧，導致梁州多地出現流民。”
“老板，梁州好像不歸魏大人管吧。”
彭萬里道：“皇上下令讓他查的。對了，新酒的業績比老夫預想的好，來年開春，你起碼有五萬兩的分紅。”
“這么多！”許宣有些驚訝。
“確實多啊，不過，以后會更多！你小子，十六七歲，便腰纏萬貫了啊。”彭萬里忍不住笑道：“放眼整個長安，能十六七歲腰纏萬貫的也沒幾個。”
許宣最近老是被夸，不太好意思。
魏征夸，魏征夸，魏征夸完孫思邈夸；孫思邈夸，孫思邈夸，孫思邈夸完彭萬里夸。
二人喝酒聊天，話題逐漸開闊。
“哎，許宣，這個年紀，也該娶個老婆了。”
“呃…暫時還沒有打算。”
彭萬里笑道：“該打算打算了，你和府內的那個丫頭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師妹。”
“哦，原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許宣干笑一聲，不好接，怕露餡。
彭萬里道：“你們門派不禁婚配吧。”
“不禁，這方面是放開的。”
許宣說謊了，青城仙門上下全是光棍，十六七沒什么，那三四百歲的老光棍有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