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幸運的中國朋友!”托馬斯打了個招呼。
“你好!”
文東英文有點差勁,但是基本的打招呼禮貌用語還是聽得懂的,微笑著點頭,跟對方問好。
“恭喜你們釣了這條大家伙,我想問下你們有沒有將這條大魚轉讓的想法,現在標簽還沒有打上,我可以想辦法將這條魚所有權變更一下,當然,以合理合法的方式,并且我會給出一個你們絕對滿意的價格!”托馬斯非常有誠意的說道。
文東在李查幫忙翻譯聽懂對方意思之后很淡定的搖搖頭:“不好意思,這條魚我準備帶回國,不準備賣掉!”
“我可以出一個非常有誠意的價格!比如50加元一磅,不,80加元一磅!”托馬斯繼續說道。
這個報價,在當地來說的話,其實已經蠻高的了,普通個頭的藍旗金槍魚撐死也就二三十一磅而已,能給到八十一磅,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不過就算按照八十加元一磅,一條魚也就六十多萬人民幣而已,對文東來說,只是毛毛雨,隨便號召直播間的兄弟們一人刷幾顆棒棒糖都不止這點錢了。況且文東也不缺這點錢。
“不好意思,這條魚我不賣!已經有歸屬權了!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在給遠在中國的朋友們直播,這條大魚已經答應他們帶回去給大家嘗嘗了!”文東堅定的搖頭道。
“你是嫌價格低嗎?還可以商量,100?120?”托馬斯聽到文東的言論之后依然不放棄,繼續加價!
“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吧!我不缺錢,所以你的報價對我沒有惑力!”文東再次拒絕。
這下托馬斯無語了,一百二十加元,按照匯率來的話可以兌換至少六百多人民幣,這個價格已經非常高昂了。可是面前這個中國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動心的意思。
“好吧,看來你確實沒有講魚出售的打算!”
“魚沒法賣給你,不過不妨礙咱們交個朋友!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在本大叔家舉行的慶功晚會?另外要將這條大家伙運回國內,也需要你幫忙走相關的手續流程!聽本大叔說你是個可以信賴的朋友。”
“當然!”托馬斯見文東拋出了新的合作跟晚會邀請,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稱重拍照合影完畢,接下來大藍鰭就被吊到了作臺上,在進入冰水當中排酸之前,需要將頭,尾巴,都處理一下。
老外作工人持著巨大的電鋸跟斧頭,熟練的將魚頭跟尾巴切割下來,在文東的要求下,特意取了魚頭后面幾斤非常不錯的,大腹,中腹,赤都取了幾斤,簡單加工之后晚上可以提前嘗個鮮。
等碩大的一條魚被加工成幾個部分,本大叔的指標也打在了魚的背鰭位置上,隨即填寫相關的材料,等待后續流程檢疫報關運到國內。
等文東他們處理好所有事物開車趕回本的家,又有一輛小車速度非常快的開到了碼頭上的大魚市場,車上那名跟文東在海上有過兩面之緣的中年本男人在簡單打聽了況得知已經打上標塵埃落定,無奈的搖搖頭開車離去。
文東團隊回到住處,這些徹底舒服了,這一趟沒白來,圓滿完成任務。
自下了直播,文東的威信就沒斷過消息,國內的親朋好友們有的是看直播知道的消息,有的是通過朋友們知道的消息,反正就一句話,恭喜!
華人在加拿大釣獲1577磅巨型藍鰭金槍魚的消息好似插了翅膀似的瞬間就在國內傳開了!
除了親人朋友在討論這件事兒之外,各路自媒體,官媒,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通過自己的關系渠道等了解這件事兒,力爭第一時間進行報道,搶占第一波關注點跟流量高地。
國內圈子里亂了,文東他們卻在本大叔的庭院里開起了慶祝晚會。
“來,兄弟們壓軸的硬菜來了!冰鋪金槍魚赤!慢點吃昂,后面還有中腹跟大腹!咱們殺魚的時候帶回來不少,管飽管夠!”小高招呼一聲,將一大盤切的薄厚均勻然后鋪在冰塊上的紅色赤位置魚端上了桌。
廚房里,文東再次開啟了直播!不過這次正處于大早上,直播間里人不算多,勉強過十萬觀眾。
“直播間兄弟們,好多人都在關心金槍魚怎么吃,怎么處理!趁著現在有空,給大家看看昂!
剛才切的是紅色赤,所謂赤,通俗點說就是魚的背部瘦位置,這個部位比較符合咱們普通國人的口味,比較鮮甜!
現在,咱們小高大廚繼續切的是油脂含量比赤高了一個等級的中腹,這個位置肥瘦適中,也是非常棒的地方,我把鏡頭拉近一點,大家看看有沒有一種雪花肥牛的感覺!
肌紋理當中已經能夠看到部分脂肪的存在,這玩意兒魚油成分非常高,味道鮮美,可以說入口即化!”
小高的廚藝精湛,魚切起來刀工細膩厚薄均勻,單單看他做飯,都給人一種享受般的美感。
“哇,饞了饞了!看的直流口水啊!”
“東哥東哥,能不能把你們裝的的塑料袋給我寄回來,我嗦螺下味道!”
“樓上是真的皮,如果可能的話,塑料袋分我一半!”
文東被公頻的小機靈鬼給逗笑了,說道:“關注我的動態,等魚運回國內,到時候會給大家單獨開一場直播,魚個頭有限肯定不可能每人都有份,不過可以參與抽獎,運氣好抽到的話,可以免費嘗嘗咱們親手釣上來的魚獲!”
“好了,下面是在本頂級食堂價值最高的大腹部位了,這個部位的脂肪含量非常高,尤其是咱們釣貨的這條大家伙,屬于品質最高的頂級!聽聽刀具切過的聲音,簡直完美!”
文東將手機防到案板旁邊,果然刀具切割大腹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是一種非常脆非常有質感的聲音,跟切其他完全不同,具體點怎么形容呢,好像用一把非常鋒利的刀,在切已經凍成冰疙瘩的凍梨似的,刷刷的脆脆的,聽起來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