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位副院長不同,讓冷若霜思緒翻滾的原因則不多。只有一點,那就是對任逍遙的背景有所猜疑。
這毛頭小子能耐不小啊!這許多體面人物親自前來探望不說,甚至連張市長都驚動了。
瞧這些探望者的架式,這小子顯然不簡單!無論是他本身,還是他的背景,應該都不簡單!
想到此處,冷若霜不由好奇心起,雙目死死的盯著任逍遙那張安然入睡的俊臉,好似要從中找到答案。
未曾想,貌似睡得非常香甜的任逍遙,卻猛然圓睜雙眼,與冷若霜躲閃不及的視線碰了個正著。
冷無霜見自己的偷窺行為被發現,就像伸手被捉的小偷,頓時絲絲紅暈染滿雙頰。
任逍遙見狀,不由玩興大起:“看什么呢?這么認真,難道本帥鍋臉上有花不成?”
“沒…沒有,真沒有。”自感無顏的冷若霜聲若蚊鳴。
“那你為何看得目不轉睛?或者說是聚精會神也不錯!”
“誰目不轉睛了?我是看你的被子蓋好了沒有。”作為一名身手不弱的警察,些許急智還是有滴,“臉上有花?想得美!有坨屎還差不多,咯咯。”
緩過勁來的冷若霜,決定化被動為主動,轉守為攻。
“呃,太粗俗!真不敢相信這比市井還市井的語言,竟然是從你那張誘惑無比的嬌艷紅唇中迸放出來的。”
“死相!臭流氓!!你說話才是迸放!!!”冷若霜毫不猶豫的一個大白眼甩出,內心卻突然感到絲絲甜意。
反應過來后,不由很是詫異 我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很討厭被他人調笑么?不是不愿與這家伙單獨相處么?不是很討厭他的油嘴滑舌么?
可是現在,“誘惑無比”、“嬌艷紅唇”、“迸放”等字眼,從這小子嘴里說出來,我不但沒有絲毫厭煩之感,反而還有幾分歡喜?
是了,多半是因為與這小子在一起,完全無需偽裝,可以展現出真實的自我。這種輕松自在的感覺,在單位中、在成年人前,哪能擁有?
唉,戴著面具過日子,實在太累!
“本帥鍋警告你啊,再叫我臭流氓,我就真的耍流氓了哈!反正不能背負空名,不然太吃虧了!”
“來啊!只有你有這本事!可是你有么?敢么?咯咯。”
“好吧,先用我心中的小本本記著!等我刀傷完全治好之后…嘿嘿,定然讓你好看!到時可別哭鼻子。”任逍遙的表情、笑聲,活脫脫就是一只大灰狼。
可惜,這只“大灰狼”所面對的,并非一只無力反抗的小綿羊!
“嗬!敢情你小子喜歡讓別人欠賬?谷總裁欠你一頓大餐,本姑奶奶欠你一次耍流氓的機會。本警花現在鄭重聲明:過時不候!看你能奈我何?別想多了,不是怵你啊!嘻嘻。”
“姑奶奶?年紀輕輕就想當奶奶了?先找到男友再說吧,別太好高騖遠了。”
“切!男友還用找么,本姑奶奶只要肯點頭,候選人立馬成群結隊,至少一個加強連!”
“吹吧你!就你這既驕傲又蠻橫的個性,有人要就算不錯了,還加強連呢。”
“說什么呢?誰蠻橫了?誰沒人要了?”
冷若霜見越說越居于下風,索性再次展露其“動手不動口”的女漢子本色,迅速走近任逍遙床前,兩只白生生的粉嫩繡拳,如雨點般不停的敲打在任逍遙還算寬厚的胸膛之上。
你不是挺能說嗎?
那我就只做不說!
你不是兩腿有傷嗎?
那我就專打你胸口!
你不是行動不便嗎?
那我就正好欺負你這個病號!
冷若霜的出手的力度雖然不是很大,但也絕對不算輕。與谷賦琪的小拳拳相比,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如果不是任逍遙橫練功夫了得,絕對夠他喝一壺。
任逍遙驟然受襲,由于行動不便,只得一面耐心勸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好女不和男斗”、“男女授受不親”,一面拼命摭攔招架。
然而,冷若霜只一句話,就讓任逍遙啞口無言。
“君子、好女之類的統統與姑奶奶無關,我只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子,若能動手絕不動口!”
抓扯之間,冷若霜突然身體一僵,隨即收手迅速后退,紅暈瞬間布滿整張嬌顏。
任逍遙也是一怔,隨即連忙低聲解釋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雖然我口頭說耍流氓,但我真的不是流氓,也不想耍流氓,更不想做流氓。”
冷若霜只是低頭不語,紅暈卻已蔓延至耳根。
“這個…那個…慌亂之下,未能看清目標,偶有失手…”
“別說了!不怪你。”
冷若霜雖然仍是螓首低垂,不過總算肯開口說話。
“真沒生氣?”任逍遙小心翼翼的問道。
“真沒。”冷若霜的回答細不可聞。
“真不怪我?”任逍遙再次確認。
“費話真多!”面對任逍遙的啰嗦,冷若霜終于恢復了幾分女漢子本色,不再那么嬌羞撩人。
得到確認之后,任逍遙頓時原形畢露,如果不是刀傷未愈,多半會從病床上一跳而起:“哇噻,手感真好!綿綿軟軟的。要不,再讓我體會一下?”
“你敢!死性!!休想!!!”
素來潔身自好的冷若霜,哪里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哪里受得了如此調笑?大長腿一抬,就準備飛腿懲戒。
然而,略一猶豫,即迅速將剛剛邁出的長腿收回,只是立在原地,鳳目圓瞪,狠狠的盯著任逍遙。
心有余悸啊!
敏感部位被異性觸碰,這可是懂事以來的第一次。雖然羞人,但說也奇怪,感覺卻是麻麻酥酥的很是舒服。
從內心來說,還真想讓他再揉捏一番呢!
難怪有那么多為滿足身體鋌而走險之人,這種感覺真心很好。這還只是不小心觸碰,如果深入觸摸,細細體會,不知滋味又是如何?
呸!想什么呢?太邪惡了!
羞也不羞?
第一次被襲,只不過是打鬧之中的意外罷了,豈能一而再、再而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