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小玉所說的大高手?警察之中也有大高手?”
詫異之下,溫會長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個分貝,自然驚動了既是風景,自己也在窗邊看風景的冷若霜。
只見她回過頭來,臉色冷若冰霜。
“怎么?難道警察之中就不能有高手?溫會長這是什么邏輯?怎么和你那寶貝女兒一個德性?要不要現場過幾招?雖然本姑娘不敢妄稱高手,但對付一些自以為是的武者,倒還有那么幾分自信!”
話糙理不粗。
冷若霜的一番話義正詞嚴,讓自知失言的溫會長很是尷尬,一時竟無言以對。
任逍遙見狀,連忙出面圓場 “怎么能對溫會長如此無禮呢?簡直是目無尊長!”
“不久之前,為了維護我華夏武術界的尊嚴,溫會長以重病之身出戰,連敗h國兩大跆拳道高手,何等威風?”
“別動不動就找人過招,真有本事,就去痛扁屢屢輕視我華夏的東瀛人和h國棒子!”
“東亞病夫?哼,放他娘的臭狗屁!哈哈,真香。”
見任逍遙發飆,感覺自己的言詞太過尖酸刻薄的冷若霜,當即很是委屈地扭過頭去,鳳眼之中,隱隱約約中帶有絲絲霧氣。
心中惱怒不休、暗罵不止 這小子太可恨了!
竟然當眾對自己大呼小叫,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保鏢?
下人?
女朋友?
呸!做夢呢吧。自己腫么可能接受他?大男子主義這么嚴重,還只是一名高中生,甚至還小自己好幾歲!
長相俊朗又怎樣?
武功不弱又如何?
眾星捧月又咋滴?
反正,本大小姐不稀罕!
哼,等這家伙病愈后,定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好讓他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見氣氛過于沉重,溫會長趕緊叉開話題:“我等此來,還有一事要與任英雄商議。”
“溫會長請講。”
“經過會所認真考慮,打算聘請任英雄為會所的名譽會長,不知…”
“哦?這有何不可?小子不勝榮幸啊!哈哈,雖然只是學生一枚,但從今日起,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會所之人聞聽大喜:終于與這個在a市炙手可熱的大高手,關系更加緊密了!哈哈,會所不啻于多了一大強援啊!而且,說不定這家伙還有可能成為會所的姑爺呢。
于是乎,病房立即響起祝賀聲一片。
冷若霜本想出言譏諷幾句,但對任逍遙的那張利嘴,實在是心有余悸,無奈之下只得在心中暗自腹誹不休。
“至于工資待遇問題…”
“別,要什么工資?談什么待遇?掛個名頭就行!我一名中學生,大部分時間都得呆在學校上課,哪有時間來會所打卡?”
“哈哈,無需任會長日常來會所上班,只要在會所遇上解決不了的麻煩時,能夠出手相助即可!”
溫會長見心想事成,立即將稱呼從“任英雄”改為“任會長”,讓其榮譽會長之名徹底實錘!
“這個理所當然,哪還用說?”
“明天專門給你辦張卡,每月往里面打一萬元,作為名譽會長的工資,就這么定了!”
溫會長大手一揮,很是豪氣的落錘定音。
“一萬元?這么多?”饒是任逍遙自認穩如老狗,也不由得驚呼出聲。
內心更是思如泉涌 哈哈,看來老爺子說得沒錯,這城市雖然套路深了點,但錢多的傻子卻真心不少。
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我的掙錢目標還得往大了改才行。
大款、土豪恐怕都打不住。
干脆一步到位得了,就定為神豪吧!
這次,不光是任逍遙感到驚訝,就連一向對任逍遙嗤之以鼻的冷若霜也很是動容 我辛辛苦苦的上班、出警、值勤,面對亡命之徒時甚至還有生命危險,可工資卻連八千塊都不到。
這家伙倒好,卡都不用打,班也不用上,一萬元就這么輕輕松松到手,真是踩到狗屎了!
這個溫會長莫非是個大傻帽?
或者是錢多了燒得慌?
見溫會長態度如此誠懇,任逍遙不由陷入沉思 會所看中自己的,無非是自己不弱的身手,以及背后莫須有的神秘勢力!
而自己想要出人頭地,勢必得與這些知名集團、社團、財團打理好關系,成為武術協會的榮譽會長,又何嘗不是一個好差事?
既然擔當了這個職務,那么該享受的權利,以及該盡的義務,當然就得對等。
那就接受吧,誰都不怕錢多壓身,更何況自己這個專門為賺錢而生的大帥鍋?
有所決定后,任逍遙面色一正:“真要給?”
“必須給!”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反正武術會所家大業大。”
言畢,眾皆大笑。
達成共識后,一大一小兩位會長,攜手一處,接受兩部相機的拍照留念。
燈光閃爍中,一張張意義非凡的照片就此定格!
顯然,溫會長早有準備。
不出意外,這些張照片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出現在會所的很多地方:個人檔案袋、會所榮譽墻…
甚至在a市早報、晚報和電視臺等媒體中海量出現,也不是沒有可能。
溫會長一行告辭離開之后,時間已接近晚間11點,其他病房大都已熄燈就寢。
就在任逍遙與冷若霜也準備洗漱休息之時,不想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而此人,竟是由值班的副院長親自陪同而來。
這位年約二十七八的年輕人,悄然閃身進門之后,一眼就瞧見了冷若霜,不由一怔:“嗯?冷警官也在?”
冷若霜一見這位提著大包小包的年輕人,也是一愣:“怎么是你?”
啞謎一般的對話,讓副院長與任逍遙兩人,都很是納悶:這兩人是舊識?
這位美女警官是什么來頭?
竟然值得風主任主動問候,而且稱呼也甚為客氣。
此外,這位年輕得可以的病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人家風主任這么晚了還抽時間親自前來探望,他倒好,竟然連招呼都不主動打一個!
竟然如此生猛的嗎?
這,是那位副院長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