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體文明的母星系是那么的獨特,一條由水凝結的冰隕石,三顆圍繞恒星運轉的海洋星球,這個星系與天使星系一樣是宇宙間的奇景。
觀測者駕馭著水晶棺耗費了將近半個月時間趕到了這里,剛降臨,一股如沐春風的水系溫和能量就從三角體文明星系中擴散開來。
“有人已經在凝聚神靈(祇)粒子了,是你嘛?命中的弒殺者。”觀測者的聲音滄桑中帶著激動。
他近乎能肯定就是陳凌峰在凝聚神靈粒子,這個宇宙在觀測者眼中是那么弱小,遍地都是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
唯有陳凌峰這個命中的弒殺者能讓觀測者多重視一番,在觀測者心中也唯有這個特殊的陳凌峰有這個手段凝聚神靈粒子。
當然,觀測者重視的是陳凌峰在那個預言中弒殺了他,對于陳凌峰現在的實力還是抱著蔑視的姿態。
“我就來做一次摘桃子的人吧,你辛辛苦苦的凝聚出神祇粒子被我奪走,心情一定會很有趣。哈哈。”觀測者逐漸露出變態的笑聲。
駕馭這七彩琉璃棺的觀測者再次隱去身形,七彩琉璃棺隱去顏色融入冰隕石帶中,宛如一顆折射太陽光的冰塊,沒有特殊之處。
陳凌峰的身影也出現在觀測者眼中,之前陳凌峰死亡過一次,擺脫了他的觀察,此時他終于又可以窺視陳凌峰了。
心中某種變態的野望被滿足了,不過,觀測者不知道的是三角體星系中的陳凌峰只是一個分身,本尊依舊在黑洞空間內。
“黑洞空間內共工殘留的粒子有八粒,對應人體九竅中的陰陽兩竅,雙眼,雙耳,兩鼻孔。現在唯一的口竅沒有粒子對應,應該就在這催生了三角體生命的心臟了。”
黑色的鎧甲,陳凌峰的身形隱匿在宇宙星空中,也是很不起眼。他也沒想到暗中會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上次擺脫觀測者后,經過幾番驗證陳凌峰確認了暗中再沒有眼睛盯著他,不知不覺放松了一些警惕,猛然再被盯上也沒有第一時間生出警惕。
而且陳凌峰注意力此時全部放在了三角體星系的共工粒子之上,黑洞空間的粒子雖然少,可是都是最精華的部分。
陳凌峰沒費多少功夫就凝聚出了八粒神靈粒子,這些粒子一凝聚出來就自動融入了陳凌峰的九竅之內。
八粒神靈粒子融合了九竅中的八竅,變化也在瞬間發生,血脈奔騰,形成氣血狼煙,這氣血狼煙還隱隱透出金色的光芒。
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陰陽共濟,鎖精關!肉體神通自然出現,這就是神靈粒子的功效。
本來每一個生命最多開一種肉體神通,偶有妖孽天才九大神通頓開。陳凌峰不是妖孽天才甚至到至今為止一個肉體神通都沒打開。
這也和他修煉的雜七雜八有關,不過這次得了好機緣一口氣全開了。只要將最后的神靈粒子融入九竅中的最后一竅就可以了。
三角體星系中遍布共工粒子,雖然被三角體生命動用過部分用來入侵其他文明,可是最核心的神靈粒子他們肯定動不了。
畢竟是共工留給陳凌峰的饋贈,所以陳凌峰按部就班的凝聚。
無數水藍色的粒子通過共振的頻率,位置出現在陳凌峰腦海中,粒子之間有著弱小的吸引力。
無形的靈魂之力化作一只手掌,將一粒水藍色的共工粒子抓住,再一點點的將其他粒子吸引過來。
這個過程很漫長,漫長到一年時間過去了陳凌峰才將所有共工粒子匯聚到身邊。
一年時間在宇宙這個概念中就像一秒一樣,無人打擾陳凌峰“一秒”中時間做的事情,有,也會被觀測者暗中誅殺掉。
觀測者可是想著摘桃子,所以不想有人打擾陳凌峰。
“終于到最后一步了,這粒神靈粒子以心臟的形式體現,用心臟跳動聲凝聚果然省下了不少功夫,僅用一年時間就搞定了。”
陳凌峰看著身邊水藍色一片的粒子,不由的松了口氣,百般辛苦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候,心中一動。
靈魂之力暴漲,將這些共工粒子極致壓縮,一點點的壓縮到不可見的粒子層次。
猶如開天劈地一般的響聲在陳凌峰腦中炸響,靈魂激蕩,讓他一陣失神。這片刻的失神陳凌峰不在意,他已經經歷了八次。
這是神靈粒子凝聚成功的征兆,他的心情只有激動。
“哈哈,辛苦你了,一年時間你耗費了不少心力吧,這枚神靈粒子我就收下了。”
剛回過神來的陳凌峰聽到一聲猖狂的大笑,這大笑的聲音還蘊藏兇威,是一種神通,讓陳凌峰氣血翻涌。
身體仿佛要散架一般,靈魂也遭到壓迫,撕裂的痛苦從靈魂深處傳來,讓他幾欲崩潰。
“是誰?!敢摘桃子,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爪子!”
陳凌峰心中那個氣啊,辛辛苦苦一年多,眼看著到了收獲的時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不說,還企圖要了自己的性命。
謀財害命說的就是這般。
“嘖嘖,在我的神通下竟然沒有肉身崩潰,靈魂潰散。看來這萬年你還是積累了一點東西的。”
一口七彩琉璃棺材出現在陳凌峰眼前,老邁滄桑的聲音讓陳凌峰怒火中燒。
“是你?!偷窺變態狂的老匹夫!”
不用交談,仿若天生就認識一般,陳凌峰一眼就認出了來者是何人。
小店湖泊處,這里保持著萬年之前陳凌峰入住前的樣子,青草依舊,樹木蔥蔥,偶有蝴蝶飛舞。
鶴熙身后拉著一口透明的水晶棺來到這里,水晶棺內躺著的是天使雨桐。
“又是一個迷信命運的可憐家伙,一身修為修到最后不信自己而是信所謂的預言,真是可悲。”
冥冥之中小店內傳來一聲嘆息,一個無上存在為一個同修者的嘆息。
“是誰?!凌峰,是你嘛?”
鶴熙突兀聽到這聲嘆息,不由自主的看向小店投影的地方,原本那里存在一個木門,現在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榕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