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查理一世進軍巴黎失敗,轉到前往諾曼底公國,與阿基坦公爵查理和布列塔尼公爵弗朗索瓦二世等人在在諾曼底公國大肆劫掠一遍后。
又率領著匯合到一起的公益同盟聯軍,再次進軍巴黎的消息相繼傳到柏林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3月初。
此時,勃蘭登堡選侯國上下正在忙于春耕事務,所以,約翰雖然非常關心歷史的車輪又被改變后,這場戰爭會如何收場。
但是,他卻沒法時刻盯著這方面,只是讓人密切關注后,便將其拋在腦后,轉而忙碌起其他事情來。
當然,他忙碌的并不是春耕的事情。
雖然春耕對于勃蘭登堡選侯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在他看來,有內政大臣泰奧多爾·馮·格雷斯和他下面具體負責農業的農業部門官員負責,而他,只需要做好把握全局的這個角色就好。
所以,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他一般是不會過問的。
至于他現在在忙什么?
自然是移民問題!
自從派到其他諸侯國去招募移民的人派了出去后,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過了一個半月左右。
在這一個半月中,派出去的大多數人都不負他所望,源源不斷的移民正在迅速從四面八方向勃蘭登堡選侯國趕來。
據專門接受移民的官員統計,截止目前為止,哪怕從將人派出去的時間開始算起,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半月時間,就已經有五萬多移民來到了勃蘭登堡選侯國,然后被送往波森省和宛茲卡省定居。
約翰算了算,只要一直保持這個速度,平均一個月都能有三萬五千以上移民的話,若是在加上接下來肯定會出現的爆發期,今年的勃蘭登堡選侯國就會得到四五十萬德意志移民。
當然,這種情況在事實上是不可能發生的,這一個半月平均能有五萬移民到來,只是因為自己給出的移民條件吸引人,再加上德意志人口過剩嚴重的緣故。
馮持續了幾個月,爆發期一過,大量過剩的人口被吸引走后,還愿移民的人口就不會有這么多了!
以后肯定就是和以前一樣,只能打細水長流的主意了。
不過,就目前這種情況,他心里也滿足了。
雖然為了不讓各地諸侯不在關鍵的時刻搗亂,自己花了大量錢財用來打點,但是,他卻覺得這錢花的很值。
因為錢沒了可以再賺,而人口和領土才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資源!
來自后世的他早已經看清楚了這一點。
哪怕在商業氛圍濃厚的歐洲,錢這個東西也不是萬能的。
尤其是對于國家來說,就更是如此了!
就像大航海時代的葡萄牙和荷蘭一樣,他們衰落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錢不多嗎?
作為第一個開啟大航海時代的國家,葡萄牙多有錢很多人都很清楚,但是,它還是逃不了被海軍不弱于它,陸上更是遠強于它的鄰居諸西班牙王國兼并的命運。
雖然它最終還是在布拉干薩公爵若昂的帶領下,從哈布斯堡王朝統治中獨立了出去,但是,從此以后,實際不強的它卻徹底從歐洲大國中除名。
至于荷蘭,那就更不用說了,全盛時期的它號稱‘海上馬車夫’,巔峰時期擁有的商船高達1.5萬艘,占據整個歐洲的四分之三的商船噸位,幾乎壟斷了海上貿易。
可是結果呢?
因為國土面積狹小,只有3.76萬平方公里,人口也才120萬左右。
雖然荷蘭海軍實力強大,但是,接連與占盡地利優勢的英國發生四次大規模的英荷戰爭,再加上1672年到1678年路易十四發動的幾乎將荷蘭毀滅的法荷戰爭,他也不可避免的衰落了下去,明智地退出了大國舞臺。
所以,在約翰看來,相對于領土和人口這種真正能增強勃蘭登堡選侯國國力的東西相比,金錢這個東西真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按照前世的歷史進程來說,三百年之后,民族主義便會蓬勃發展,進而席卷各國。
到時候,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腳。
所以,接下來的三百年,便是德意志人在歐洲大陸擴張生存空間的最后時機!
要是失去這個時機,領土縱深不夠廣闊,資源不夠豐富的德意志未來只怕仍然會走上歷史上的老路。
所以,在穿越之后并得知自己的身份后,約翰便為勃蘭登堡選侯國,或者是德意志人規劃了一條路線。
那就是,在接下來的三百年間,盡全力向資源豐富,卻地廣人稀的東歐擴張!
而約翰給自己的定義,便是為這個規劃打基礎的角色。
他要在有生之年全力在帝國內擴張,建立一套高效的政府機構的同時,還要全力培養自己的繼承人,并將這個目標當做自己的政治遺囑傳承下去。
他相信,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后人也很好地將他這份規劃執行下去的話,德意志絕對會成為歐洲真正的霸主!
就在約翰想得愣神之際,被約翰任命為負責總管移民事務的副財政大臣卡爾·馮·貝斯特匆匆趕來,向約翰報告道:“選侯殿下,弗萊堡地區出事了!”
被卡爾·馮·貝斯特驚醒,在聽到卡爾·馮·霍斯特的話中的內容后,約翰的心里突然咯噔一聲。
不過,他面上卻沒有一絲異樣,而是目光平靜地看著卡爾·馮·貝斯特,淡淡的問道:“說來聽聽,出什么事了?”
卡爾·馮·貝斯特說道:“負責在弗萊堡地區招募移民的沃爾夫到了弗萊堡后,先是按照我們對他們的要求,拜訪了前奧地利公爵西吉斯蒙德一世,獲得他的同意后,才在當地招募移民。
本來一切都還好好的,可是,在十天前,西吉斯蒙德一世卻突然改變了態度,說是他沒有允許沃爾夫在他的領地上招募移民,就要讓人將沃爾夫給驅逐出境。
后來…后來沃爾夫因為氣不過西吉斯蒙德一世,與驅逐他的西吉斯蒙德一世的侍從發生了一些肢體沖突。
最終,沃爾夫被西吉斯蒙德一世讓人抓了起來,說沃爾夫在煽動當地農民造反。”
聽了卡爾·馮·貝斯特的陳述,約翰此時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西吉斯蒙德一世他為什么會改變態度?而且,他明明知道沃爾夫的身份,為什么還要不顧我的想法,給沃爾夫安排個這種罪名?”
要知道,勾結農民造反的罪名在整個歐洲都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