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在遠處都看的目瞪口呆,這一幕一幕的,異變接二連三,心臟都快受不了了。
“你…”火云邪看著穿透自己胸口的白骨,眼底的瘋狂出現清明,轉頭看著加爵,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去死吧。”加爵再次狠狠刺入怒吼:“我身為輝夜二長老,被你們百般羞辱,毆打。”
“整整二十年了,我無時無刻不想殺掉你們,什么輝夜一族,什么家族的榮耀,都死一邊去吧。”
“幸好有人點醒我,若是一味的承受,便會忘記如何反抗,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今天,我終于找到機會,哈哈哈,殺了你。”加爵五官扭曲成一個奇怪的表情,白骨再次一刺,被火云邪一把抓住,瞳孔迷茫顫抖,一口鮮血噴出。
看到火云邪迷茫的表情,加爵更是瘋狂獰笑:“你不好奇輝夜登拉在哪嗎?”
“那我就告訴你,登拉已經被我殺掉了,我最想殺掉的就是登拉,哈哈哈,哈哈哈。”加爵仰天大笑,瞳孔一片赤紅。
接著一字一頓的說到:“在出征的前一天半夜,我就用這條手臂殺了登拉,他做夢都想不到我會殺掉他。”
“我不但殺掉了他,我還將他大卸八塊,哈哈哈。”加爵瘋了。
攢了足足二十年的憤怒,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驚天動地,撼天動地。
很早之前就說過,不要招惹老實人,一旦將老實人逼急了,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
就比如現在。
“你!”火云邪瞳孔顫抖,看著加爵,手掌死死捏著刺穿自己胸口的白骨。
環顧四周慘死的輝夜族人,三百人死的也差不多了。
火云邪當親生女兒養大的妞妞也悄然無息的躺在一邊,化為尸體。
族人的死亡,女兒的離世,家族的毀滅,加爵的背叛,讓火云邪低著腦袋,漸漸的笑了起來。
一連串的打擊,集中在一起,集中在一瞬間,哪怕是鐵打的火云邪都承受不住,崩潰了,瘋了。
抬起頭,帶著血淚仰天大笑,在加爵震驚的目光下,火云邪一把摟住加爵。
全身骨頭撲哧迸射,如同刺猬,將加爵刺成蜂窩煤,血灑大地,加爵震驚的目光也漸漸的呆滯了起來。
“忍界第一,哈哈,忍界第一。”
“我是忍界第一,哈哈,哈哈。”一把,火云邪將加爵的尸體甩飛,捂著腦袋大笑。
胸口碗大的傷口,隨著火云邪大笑血花四濺,染紅大片的地面。
“出手,殺了他。”不管輝夜一族發生了什么事,這都是一個大好機會,不容錯過。
山田,藤田,有未紛紛殺向火云邪。
就連重傷的青木都咬牙,向火云邪沖去。
“我,火云邪,忍界第一。”在他們四人即將接近火云邪的瞬間,火云邪一聲長嘯。
其身氣勢暴漲,化為狂風,地面紛紛龜裂,如同蜘蛛網般蔓延而去。
四周的白骨林顫抖片刻后,如脫韁的野馬,鉆進火云邪的體內。
至此,火云邪的氣息再次暴漲,天空烏云滾滾,狂風倒卷而下,天色肉眼可見的暗了起來。
“走~”青木和山田內心驚恐臉色大變,一聲怒吼,就快速撤退。
火云邪在這一刻,突破了,戰國將出現有史以來第一個超越族長級的存在,可稱之為超影。
在他們四人爆退的瞬間,地面塌陷,一根小山大小的白骨,轟然撕破地面拔地而起。
單單余威,就將他們四人撼飛,重重落在地面上,各自一口鮮血。
“我,輝夜火云邪,忍界第一。”火云邪的大笑聲再次傳來,如同平地驚雷,伴隨一道閃電。
火云邪在一連串的打擊下瘋了,卻實力大增,成為了忍界真正第一人。
本該必死無疑的傷,硬生生被火云邪用強大的實力吊了一口氣。
唐玄一看情況不妙,轉身就想跑,抬腳的第一步,咯吱一聲,枯葉粉碎。
聲音雖然小,卻瞞不過火云邪的耳目。
只見火云邪耳朵一動,轉頭看去,便捕捉到偷偷摸摸想溜走的唐玄,咧嘴大笑,刷的一聲出現在唐玄面前,抱起唐玄就吧唧親了一口:“我的好兒子,你看老爸厲害不,老爸是忍界第一。”
一句話,唐玄傻眼了,火云邪真的瘋了,神志都不清了,居然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兒子。
“唐玄?”這個時候,青木等人才注意到唐玄,一個個目瞪口呆。
唐玄不是死了嗎,他們是不是看錯了。
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的確是唐玄。
可火云邪抱著唐玄喊兒子,是什么鬼?
斑是第一個知道唐玄還活著的人,現在看到唐玄又落入魔掌,豈能忍,急忙跳出來一聲怒吼:“放開我弟弟。”
唐玄一臉黑線的看著斑,雖然知道斑是擔心自己,可這分明就是實力坑弟啊~
“弟弟?”火云邪低頭看著唐玄,眉頭緊皺,煞氣襲來,嚇得唐玄臉色蒼白無力。
前一腳遇見絕,后一腳遇見瘋了的火云邪,再加上斑的實力坑弟,估計都不需要絕動手,火云邪就能現場表演一招:手撕唐玄。
“放屁~”唐玄急忙轉頭沖著斑怒吼,呲牙咧嘴:“我叫輝夜唐玄,生是輝夜一族的人,死是輝夜一族的鬼。”
“輝夜火云邪是我的爸爸,你看我們兩個多像!”唐玄急忙喊道。
眾人看了看火云邪,又看了看唐玄,像?像的鬼,完全不是一個生物鏈。
可火云邪笑了起來,吧唧又親了唐玄一口:“好兒子,哈哈哈哈。”看唐玄的眼神更是柔和了。
斑臉黑到極致,嘴里喃喃自語:“輝夜唐玄,輝夜唐玄...”喃喃自語三次后,斑猛然抬頭爆吼:“我斑要殺了你,你果然不配姓宇智波,該死。”
斑瘋狂了,嚇的羽泉和泉奈急忙抱著斑,死活不松手。
斑認可唐玄給唐玄宇智波之姓,對唐玄的愧疚之情,讓泉奈和羽泉經常能看見斑獨自站在唐玄的墓碑面前沉默不語,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紋絲不動。
可如今,唐玄還活著,開口便是我叫輝夜唐玄。
這豈不是當眾打斑的臉,愛有多深,恨有多深,而且這個恨,比之前的恨更強了。
唐玄一臉苦澀,完了,好不容易和斑哥和好如初,現在又決裂了,好像還是深海無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