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不過,你確定你們成功屏蔽了我們的信號?”
在封鎖線上所有敵人的注視下,在另一邊暴走族們看熱鬧的眼神中,玫瑰打開車門,行程中第一次走下了轎車,黑色的高跟鞋讓她身姿顯得更加婀娜,紅色的長裙在夜風中盈盈飄擺,黑色的長發散發著玫瑰花淡淡的幽香,如同一朵在午夜中悄然怒放的玫瑰,美麗,但多刺,充滿了危險。
危險來自于手中的陽傘和腳邊的琴匣,雖然賴以成名的巨型步槍就那么隨意的扔在車上,但研究過她情報的人都知道,光憑一支可近可遠的陽傘,玫瑰就能爆發出堪稱恐怖的力量,足以讓每個站在她面前的人為之膽寒。
敵人雖然沒有膽寒,但是一看到她下車,伏兵們已經第一時間做好了死斗的準備 沒辦法,幾年前血巷和血槍的人開戰的時候,這個女人曾經借助玫瑰花田的力量,以一己之力壓制住了血槍兵團的一支大隊,并且和雌豹聯手正面硬拼血槍兵團的二號人物,和血槍同為一級控能者的戰鬼,最后逼得血槍兵團不得不退出血巷周邊。有這樣的實力,任何人在面對她的時候,恐怕都不得不做好死斗的準備。
一個玫瑰就已經足夠恐怖了,而且她身邊現在雖然沒有雌豹,但還隱藏著一位據說距離一級控能者只有一步之遙的強大刺客趙政,從伏兵一出現,趙政就沒有再現身過,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但伏兵的首領很肯定,趙政肯定還潛伏在附近,己方一旦漏出破綻,刺客趙政就會露出染血的獠牙。
相比之下,車隊里實力最強的馬興反而沒有太受重視,不是敵人敢輕視一個一級強者,而是因為兩個老對手已經湊到一塊,到一邊自娛自樂去了。
嗯,沒錯,馬興剛才躥出去,除了為車隊拖延突破的時間之外,主要還是因為他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死亡能量,就在幾天前,這股能量曾經差一點讓米馨陷入絕境,此時再次感應到它,馬興自然第一時間擋了下來。
有如此水準的敵人在,伏兵的首領一點也不希望和對手爆發真刀真槍的戰斗,雖然最終肯定可以擋住他們,阻止他們返回救援,但己方一定會承受巨大的損失,何況身后還有一群不管哪邊占上風,反正隨時準備痛打落水狗的瘋子呢,如果有可能的話,保持現在的狀態最好的,所以伏兵的首領從一開始就在拖延時間,至少在另外一邊動手之前,盡量避免真正爆發沖突。
如今另外一邊終于傳來消息,目標已經駛入預定地點,準備開始動手,伏兵首領知道,自己這邊掀開底牌的時間已經到了,一旦對方發現上當,是會認清形勢投子認輸,還是要強行突破返回救援,就誰也無法預料了,甚至明知不可為,但惱羞成怒之下不顧一切的動手報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他在嘲諷之余,早已命令屬下做好戰斗準備,就等著玫瑰主動出手了。
然而玫瑰沒有出手,在夜風中挽起長發,從耳邊摘下猶如藝術品般精美的鉆石耳釘,擁有通訊器功能的耳釘此時并未,顯然一直沒有收到烏鴉的信號,但玫瑰很淡定的把玩了耳釘一陣,突然把它放在手心上,平舉在身邊。
“嘎嘎嘎”,聽到首領反復強調過的聲音,伏兵首領只覺得心里一緊,就看到一只真正的寵物烏鴉從玫瑰的車里穿窗而出,一口叼起閃閃發亮的鉆石耳釘,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才落在玫瑰的肩上。
“其實你們根本沒必要屏蔽信號,他坐的是米馨的車,因為懷疑你們在米馨的三輛車里安裝了竊聽裝置,所以一直有意避免在車里用語言交流,嗯,廢話除外,所以你們即便不屏蔽信號,他也不會說什么正經話的。呵呵,還好,有時候最古老的最原始的手段,反而是最有效的,比如說,飛鴿傳書。”
“嘎嘎,嘎嘎。”寵物烏鴉抗議般的在玫瑰頭發上啄了幾口,顯然對有人質疑自己的顏色表示不滿,不過玫瑰只是眼角隨意一瞥,寵物烏鴉就把頭鉆進了翅膀下面假裝自己不存在,簡直和它的主人一樣膽小。
“介紹一下,這只蠢鳥叫萌萌,那個人的寵物,因為另一只娜娜智商太低,所以他把萌萌派到了我這邊。呵,雖然兩邊距離已經超過限度,信號屏蔽以后,他無法利用分身傳遞意志,但利用活物傳遞書信還是沒問題的。”玫瑰在寵物烏鴉頭頂戳了戳,露出淡淡的笑意,“這只蠢鳥的速度很快,剛才我發現信號被屏蔽的時候就按下了車窗,然后它就趁著夜色飛了進來,呵,明白了?之后我們的那些舉動,其實都是他安排的,而且是在發現了信號被屏蔽,確認他那邊的車隊已經成為主要攻擊目標之后,才安排下來的。”
“你們貍貓的人這么聰明,這么懂得設置陷阱,一定明白這樣意味著什么吧,呵呵,你出汗了,臉色也不太好看,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伏兵首領下意識的擦了擦汗,沒有看玫瑰,反而抬起頭,視線沿著主干道,一直延伸向遠方。
“你們在拖延時間,剛好,我們也在拖延時間,難得你們這么配合,我們應該表示感謝才對。”玫瑰冰冷的笑容里帶著無情的嘲弄之意,“我開始還覺得,他有點過于冒險了,所以特意請趙政和林紫苑女士暗中跟過去以防萬一,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他對了,呵,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預防,你們一定會開開心心的目送米馨返回綠區的。”
伏兵首領嘆了口氣,目光的焦點凝聚在視野盡頭的三輛卡車上,就在幾分鐘前,三輛卡車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此時,它們已經遠離了伏兵的控制范圍,已經不緊不慢地駛過了綠區和黃區的分界線,進入了綠區的范圍中。
過了分界線沒多久,三輛卡車就像約好了一樣停了下來,其中一輛的車門打開,一個人優雅的探出身,朝后方揮了揮手。
“借用他最喜歡用來耍帥的一句話,現在,將軍。”
“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