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腐化世界
古老者雖然沒有神格神職的劃分，但作為舊神的祂們，一些能力或許比起真正的神靈，還要強大許多。
最起碼這種波及一個世界的感染，在神靈當中也只有專職這方面的存在才能夠完成，而對于古老者來說，只要沒有針對性的力量出現，這就是一種本能。
強大而混沌的力量，能夠輕易摧毀一個普通的世界，對于路恩來說，所有被他的力量深度感染的生物，都可以成為他的眼睛。
而他關注蒙德他們已經很久了。
路恩可不是一個健忘的人，雖然蒙德口中的恐懼之母并沒有出現，也沒有露出半點端倪，不過借助無數怪物的眼睛，大部分時間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路恩的注視當中。
雖然沒有突破母艦，強行降臨在他們的意識當中，但這并不是因為路恩的實力不足，而是他內心的謹慎在提醒著他，這或許是一個陷阱。
如果他直接大咧咧的降臨，用意識搜刮他們意識中信息的話，很有可能被暗中窺視的某個存在抓住破綻，然后順著意識反向確定他在無盡虛空中的坐標，導致自己的暴露。
這不是臆想，而是他的本能正在對他示警。
因此路恩選擇了一些更加穩妥的方法，母艦在這十幾天內，一直都在進行著對他有利的舉動，尋找或者感染那些銀皮人中的幸存者，增強路恩對于這個世界的控制，同時削弱著世界意志的力量。
世界內生命的意識，也是世界意志的一些重要構成力量，因此他們也成功吸引了世界意志的注意，承擔了原本針對路恩的反撲。
或者說作為一種泛意識，世界意志對于應運而生的命運之子，本身就沒有什么強行控制的手段，祂只能在這些生命的意識中，銘刻上一些強烈的使命感，促使他們去解決這個世界的問題。
原本這些催生出來的命運之子，應該去尋找被路恩腐化的世界節點，斬殺那些被深度感染的毀滅生物，例如哈洛，費曼等，嘗試著將路恩的力量徹底驅逐，拯救這個世界。
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路恩選擇親自下場，否則這些開了掛般的命運之子真的破壞了那些節點，同時清除掉路恩影響這個世界的血肉，以及可以投影力量的高階毀滅生物，那世界意志也絕不會吝于主動掀起一場滅世災難！
路恩看似將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生物都感染侵蝕，但對于世界意志來說，這不過是苔蘚之疾，一次席卷世界的洪水，無法避免的天火，亦或者世界性的火山噴發，都能夠解決這些問題，即便有剩下來的，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也是微不足道。
和命運之子的斗智斗勇，以及和世界意志的暗中博弈，這是每個古老者的必經階段，祂們混亂的思維會在這一過程中，誕生出一些“智慧”的火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古老者和世界意志之間，具備很多相似性。
路恩原本也要經歷這樣的學習過程，不過幸運的是，母艦的種種舉動，成功的將那些新生的命運之子的目光吸引住，并且收獲了他們的仇恨與憤怒。
路恩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了解命運之子的含義，否則怎么會像是二流中的反派boss一般，一派出自己的手下為對方送經驗，并且享受著某種貓抓老鼠般的樂趣，但這并不妨礙他看到其中的機會。
這些被復仇與憤怒沖昏了頭腦的命運之子，在明白自己的弱小之后，大多數都不會拒絕黑暗中伸出的橄欖枝，主動接受了路恩所賦予的力量。
這對于世界意志來說，毫無疑問是個不擇不扣的悲劇，這個世界奮力一搏的最后希望，一下子就被敵人所收編，而最慘的是，他們還掌控著這個世界的權限！
每腐化拉攏一個命運之子，路恩對于這個世界的掌控就深一分，世界意志也就更加虛弱，但對于兩方來說，事情都還遠遠沒有達到蓋棺定論的地步，存在著翻盤與被翻盤的可能性。
不過至少現在，路恩占據了場面上的優勢，并且開始解答自己的疑惑。
這些沉浸在復仇的命運之子，對于路恩所傾注的力量來者不拒，在短短時間內，就獲得了極為強大的能力，成為了高階的毀滅生物，并對其他被感染的怪物，具有壓制和驅使的權力。
在他們的暗中謀劃，以及路恩的引導下，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候，對母艦和里面被附身的銀皮人發起了總攻擊！
暗中聚集了數天的怪物群落遮天蔽日，但它們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掩人耳目，消耗母艦的武器庫存，盡管它們看起來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勢不可擋，但造成的傷害比蚊蚋還不如，成片成片的死去。
不過這些怪物的優點就是悍不畏死，根本沒有死亡的概念，它們的意識已經被毀滅的所摧毀，甚至這樣的場景，正是它們所渴望的。
在這一過程當中，路恩甚至持續不斷獲得了毀滅之力的反饋，古老者的恐怖之處可見一斑。
只要與路恩有關，任何毀滅的行為和舉動，路恩都可以從中得到力量的反饋。
作為蠻列文明試圖征服無盡虛空的最高產物，母艦的強大毋庸置疑，但缺點也同樣突出，它需要眾多個體的共同合作，才能夠完全發揮出威力，但在一場慘烈的大屠殺后，這艘龐大的戰艦只能夠勉強維持最低運轉。
即便這樣，這艘戰艦也堪比這世上最堅固的堡壘，無人能夠攻破，但問題就出在這里，蠻列文明絕大部分強大的科技造物，都與權限有關，這或許是科技側文明的特色，一個普通生物就算得到毀滅世界的武器，沒有權限也無法使用。
而在路恩的麾下，偏偏有著這個世界權限最高的人之一，前蠻列文明的大議長——費曼。
于是在不久之后，這艘堅固的母艦就被突破，被復仇驅使著的命運之子們，攜著無數怪物，直接一擁而入！
他們需要一場審判，而路恩，則需要一些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