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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草叢里撿到個樂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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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me”陳強從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在上面寫了一個英語單詞,但愿他能認識。

  “路德維希…”這次那男人終于是搞懂了。

  “路德維希是嗎?好的。”陳強直接把男人塞進了車子。他從兜里掏出一個老人手機,趁著男人還在對著車子發呆的工夫,塞進了男人的衣兜里。

陳強妙手檢定92/10失敗  “那是什么?”男人察覺到陳強往自己兜里塞了什么東西。

  “This is a gift. It’s yours.”陳強不知道這個德國聾子的英語如何,用最簡練和粗暴的英語單詞在紙條上寫道。

陳強話術檢定40/70成功  那男人明白了的陳強的意思。他沉默不答,靠在了車子的后座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于超出他的想象極限,即使是他,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

  陳強則是掏出手機,給電話簿鍵入了一個新的號碼,名字就叫做“穿越者1號”。給男人的手機里是有SIM卡的,當那男人接受“這手機是現在是他的東西”這一事實的時候,陳強電話簿里顯示聯系人當前SAN值的插件就能發揮作用了。

  對于難以交流的先生,先看一眼他的理智值再說。如果是0,那就說明他是某個外神的信徒;如果不是,那就消耗理智池里的理智把他強行拉做調查員,來看他的人物卡。

  陳強就不信,這個渾身酒氣的聾子,意志值能超過50!

  然后,陳強看到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數字。

  一個大大的“95”。

  “…”

  95?!

  先生,您真的是人類嗎?

  如果不是確認過“神話干涉”對男人發揮不了作用,陳強就會判斷他是披著人皮的神話生物了。

  屬性95已經接近人類的極限。調查員在設定角色的時候,一般禁止使用屬性大于等于91的人物,但著并不代表世界上沒有能達到這個屬性的人類。

  理智95,意味他的意志很可能是95甚至99,凡人中登峰造極的鋼鐵之心。

  德國人,聾子,兩百年前,人類極限…

  陳強眼前,突然浮現出了一張畫像,在他的小學音樂課本和中學語文課本里都見過。

  “先生。”坐在駕駛座的陳強緩緩轉過頭去。

  “FULL NAME”他用大寫字母在紙條上寫道。

  “路德維希…”似乎是從大寫中察覺到陳強這一次的問題格外有力量,男人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堅毅,“路德維希·范·貝多芬。”

  D市城南。

  霍華德·托德先生的私人診所里。

  作為一家專門為富人服務的高級醫療機構,托德先生掌握的醫療資源極為豐富,他的職業素養也讓他不會泄露客戶的隱私,但這一次,陳強的確給他出了個難題。

  “上帝,你給我找來了個什么病人?”霍華德·托德先生大聲抱怨。

  不遠的地方,跟來的徐蕾蕾和黃大夫不敢吱聲。

  “嚴重的神經癥!”霍華德·托德醫生敲打著治療室的玻璃,來自兩百年前的德國客人正在里面輸液,又昏睡了過去,“因為缺乏治療導致的重度失聰。胃病和肝病,還有——”

  他低頭瞥了一眼手里的化驗單。

  “——輕微的鉛中毒,”霍華德·托德醫生說,他的漢語講得已經很嫻熟了,“以及體力透支。說真的,為什么不早點把他送到我這來?”

  我們又不認識你!一旁的徐蕾蕾和黃大夫頭疼。而且我們本來就是打算把他轉移到大醫院的…

  “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對托德醫生講。”陳強對徐蕾蕾和黃大夫使了個眼色。

  兩人當即退出。房間只留下了陳強,托德,以及治療室里又睡著了的古代來客。

  “實話實說,”托德醫生處理過很多棘手的病例,眼前的也許不是最危險的,卻是最奇葩的,“這人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既然這已經是個奇跡了,”陳強說,“就讓他在您的無菌病房里多待幾天,您順帶為他補上點常見的疫苗吧。”

  和18世紀相比,當代的細菌和病毒更加兇猛,陳強是真擔心,貝老爺子還沒出醫院的門就感染了什么東西直接掛掉了。

  托德醫生瞪大眼睛。

  “你該不會說,他連——”

  “…什么都沒接種過。所以拜托你了,醫生,”陳強嚴肅的說,“請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他真的是德國人嗎?”米國人托德大聲抗議,“他真的不是來自某個中非的原始部落,或者印度洋群島的——”

  “他的確是德國人。”陳強面無表情。他不擔心托德醫生會泄露貝多芬的存在,事實上沒有地頭蛇的陳強父子的幫助,托德醫生的私立醫院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穩,他還欠著陳強父子一大筆錢呢。

  “該死,這就是為什么我不喜歡德國人。”

  “為什么要討厭德國人?”陳強好奇。

  “因為我的姓氏在德語里的意思是‘死的醫生’。”

  已近不惑之年的托德回憶起了遙遠的過去,自己在醫學院讀書的時候,那個德國人室友因為這個爛梗嘲笑了他整整五個學年。

  陳強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要笑就笑吧,”托德終究是不敢對著陳強發脾氣,“我確實不喜歡德國人,但搞音樂的除外。”

  “哦?為什么?”

  “我熱愛德國和奧地利的古典音樂,”托德醫生一本正經的說,“可惜現在,愿意追隨大師腳步的人越來越少了。”

  “那實在是好得很啊!”陳強對著白色的天花板感嘆。

  “我怎么感覺你話里有話?”托德醫生在心里過了個心理學大成功。

  “什么也沒有,”陳強說,“我很好奇,您說的大師是什么樣的?巴赫,勃拉姆斯這樣的?”

  “貝多芬、巴赫、莫扎特、勃拉姆斯那樣的,”作為一名資深古典音樂愛好者,托德醫生的話語里透著虔誠,“他們真是上帝派來人間的使者。特別是貝多芬,大師中的大師,他就像是神之雷霆一樣威嚴。”

  陳強的目光越過托德肩膀,望向昏睡中的老貝。

  哥們,你知不知道,被你說成是神之雷霆的那位先生,現在正在你身后打鼾?

  “所以,你給我找的到底是個怎樣的病人啊。”不明真相的托德兀自念叨不已。

  托德本來打算下個月去歐洲一趟,去聽柏林愛樂樂團的歐洲五月節音樂會,他們的新任指揮將為大家上演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和田園交響曲。

  偏偏陳強在這時候突然出現,還特別囑咐托德,在這位病人好起來之前,必須時刻盯著他,不得離開。

  一切都泡湯了。

  “運氣好,”托德樂觀的想,“他好得快一些,我還能趕得上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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