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你手術的失敗,如果我說…這是必然的呢?”中年男子看著憂城朋也的眼睛,緩緩說道。
隨后,中年男子從懷里拿出了幾張照片,然后在憂城朋也的眼前亮了亮。
開始的幾張是憂城朋也所在意的結成莎莉不過隨著向后翻閱照片,照片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飯綱紀之。
當看到飯綱紀之的時候,憂城朋也的腦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現出了之前聽到的,醫護人員們的閑言碎語。
聽說這次受傷之后,這位和莎莉走得很近?
也許是照片的角度問題,也許是其他的什么,總之…結成莎莉和飯綱紀之兩人看起來非常得親密。
不光如此…
再然后照片中還出現了一些醫護人員,主要是自己手術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和飯綱紀之在陰暗的角落里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憂城朋也抬頭看向這個中年人。
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如果用看圖說話的方式理解這一組的照片,感覺就好像飯綱紀之買通了自己的主治醫生,故意讓自己的手術失敗一樣。
但是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疑點…
那就是自己真的值得對方如此針對么?
“不要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嘛…”那名中年人似乎看穿了憂城朋也的疑惑,輕輕拍了拍憂城朋也的肩膀,緩緩說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沒有發現結成莎莉在喜歡你么?”
“!?”憂城朋也臉上仍舊淡定,但是顫抖的瞳孔卻將他動搖的內心給徹底展露出來。
莎莉…也在喜歡自己?
“對啊,只不過隨便調查一下…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證明。”中年人明顯有備而來,他又遞給了憂城朋也。
這是一份詢問旁人的調查卷宗。
是關于之前鑒定科被兔妖襲擊后,因為休班而幸存的其他同事的筆錄。
主要還是兔妖的事情,不過里面被中年人標紅了一小段。
在詢問到同事之間關系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多多少少地提到了憂城朋也和結成莎莉的關系非常不錯。
“憂城君,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優秀,優秀到讓飯綱紀之這個才俊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除去你。”中年人的聲音在憂城朋也的耳邊緩緩響起。
如同惡魔的低語…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詞…憂城君可以選擇不相信。”中年人笑了笑,繼續說道:“但是這并不妨礙憂城君重新站起來吧?”
“重新…站起來?”憂城朋也看著中年人的眼睛,喃喃地重復了一遍。
脊柱神經損傷,對于現在的醫學手段來說,幾乎是不可能重新站起來了,但是眼前的中年人為什么卻如此有信心的樣子?
“當然,這涉及到我們軍方的一個保密計劃,我是真的欣賞憂城君的才能,才發出這種邀請的,一切也都是出于憂城君自愿。”中年人笑著對憂城朋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自我介紹一下,黑木純。憂城君,我很期待和你共事。”
憂城君稍稍猶豫了片刻…
最終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對方。
那就是他們都曾在對策室大樓內工作過。
這一點之前對策室調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但是并沒有從這條線上找到太多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阿米妥卻接到了一個有趣的電話。
之所以將之定義為有趣,主要是這個打電話的人——飯綱紀之。
諫山黃泉從前的未婚夫~
說實話,阿米妥對于飯綱紀之的感官還是不錯的。
現在想想,飯綱紀之和諫山黃泉就是自己穿越之后的第一對戰果啊~
致力于破壞別人感情的自己,少得可憐的、僅有的戰果。
不過說實話,以當時事態的發展,好像自己不摻和,這兩人也成不了啊?
話題扯遠了…
飯綱紀之約自己見面,并且是不能帶諫山黃泉的單獨見面。
然后阿米妥就直接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諫山黃泉。
“他想干嘛?”諫山黃泉一雙柳葉眉高高豎起。
“別這樣,千萬別因為我影響你們的關系。“阿米妥咬著手指,一臉無辜地說道。
“…”看著阿米妥,諫山黃泉抽了抽嘴角:“別這樣,有點惡心。”
“咳咳!”阿米妥干咳兩聲,雖然自己在暗中從事著這份工作,但是自己果然并不適合這種風格。
因為我太正直了…
阿米妥忍不住在內心感嘆。
“你去就去吧,注意安全。”諫山黃泉如此說道。
“注意安全?光天化日他難道還能把我怎么樣?”阿米妥笑著回了一句。
講道理,以飯綱紀之現在光明前途的狀態,以及他和諫山黃泉的感情狀態,阿米妥不覺得飯綱紀之會鋌而走險干掉自己。
“要不你一起?偷偷跟著的那種?”阿米妥又問道。
“…”諫山黃泉輕輕搖了搖頭。
到現在為止發生了這么多事,諫山黃泉已經完全不把阿米妥當成普通小鬼來看了。
有些時候,阿米妥比自己之前接觸過的其他男人更男人。
像這種擺明車馬的,男人之間的事情,諫山黃泉就算內心好奇,也不會去摻和。
這是淑女的矜持…
之后阿米妥和飯綱紀之之間發生了什么,諫山黃泉也不會主動去問。
如果有必要的話,阿米妥自然會主動告訴自己。
不過…
正準備離開的阿米妥突然被諫山黃泉扯住了手。
阿米妥一臉驚異地看著諫山黃泉,內心滿是警惕!她想占我便宜?
“你這個她想占我便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諫山黃泉惱怒地說道。
還別說,諫山黃泉對于阿米妥心思的揣摩能力,在不知不覺間又上了一個臺階。
諫山黃泉無聲地嘆了口氣,決定不在意。
如果什么都在意,自己怕不是要被氣死~
一邊嘆著氣,諫山黃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手腕上的頭繩轉移到了阿米妥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