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無法縮短的距離
“呵呵...”
“這一美元也就能買到接收器了。”徐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說道：“算下來我還虧了三萬多美元呢，這個設備可不便宜啊，別以為只是接收器這么簡單，它...對不對？”
徐茫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反正現在自己在華國，和史密斯教授隔著一個太平洋，距離產生了無限的安全感，別說只是史密斯教授，就是川普也能把他罵化了。
“唉？”
“最近你們是不是在彈劾啊？”徐茫好奇地問道：“結果怎么樣？”
“你好像很關心美利堅的ZZ動蕩。”史密斯無奈地說道：“先不提彈不彈劾的事情，你這個小破盒子怎么辦？你給我們一個接收器，讓我們普林斯頓大學很尷尬，我都把信交給了國會，不然你以為這么就拿到了第一筆錢？”
徐茫嘿嘿傻笑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給是不可能給的，自己辛辛苦苦鬧出來，他們二話不說花了一塊錢，就把自己的勞動成果給拿走了，這特么的上哪說理去？
思考了半天，
最終相處一個特別餿的主意，一個字——拖，徐茫在拖字訣有很深的體會，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華國人，怎么可能沒有被人當做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雖然說現在稍微好了一點，但治標不治本。
“哎呀！”
“都這么晚了啊？”
“史密斯教授...不好意思啊，我要去公司接我老婆下班。”徐茫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找一個機會在說吧，其實這件事情有一些尷尬，不是這么好處理的，等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談一下。”
“來不及了！”
“就這樣吧...史密斯教授，我要去接老婆了，不然她又要生氣了。”
直接掛斷。
徐茫看了一眼面前目瞪口呆的汪艾，淡定地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你還有什么事情嗎？不好好工作就知道整天瞎逛，雖然我現在不是你爸的同事，但我是實驗室的負責人，還是可以管你的。”
我...
你...
大哥！
你好意思人家無所事事嗎？
聽到徐茫的話，汪艾差點沒有被氣糊涂，不過他說的有很道理，面前的這個家伙是給自己發工資的，沒辦法...如果他不是發工資的，早就弄死他了，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影，不是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就是癱在椅子上睡覺。
看著汪艾離開，徐茫美滋滋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好好睡一覺，然而這個時候，接到了二爺爺的電話，似乎有什么急事需要自己。
“徐茫！”
“明天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有人想請你出山！”二爺爺說道。
“啊？”
“算了吧...過幾天我剩余的設備全部到了，到時候我要監督一下。”徐茫無奈地說道：“話說是誰找我啊？我的電話很多人都知道，應該沒有必要找您來傳達消息吧？”
“他和我是老朋友了，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所以直接找到了我，再說最近你的事情鬧得挺大的，直接找你有一些不妥。”二爺爺說道：“是科院生物化學與細胞生物學研究所，除了想要用你的人工智能以外，還想讓你可以在基因編輯領域擴展一下路數。”
“啊？”
“基因編輯領域？”徐茫愣了一下，目前他的生物技能以及達到了精通，自然知道這個領域是來做什么的，是一種新興的比較精確的能對生物體基因組特定目標基因進行修飾的一種基因工程技術。
基因編輯技術指能夠讓人類對目標基因進行定點編輯，實現對特定DNA片段的修飾。
“哦...”
“我知道了。”徐茫淡然地說道：“明天上午我過來。”
“好！”
“千萬別遲到了，不然我的老臉都沒有地方放。”二爺爺叮囑了一句。
下午五點半，
楊小曼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公司的前臺，結果看到了一幕令她心煩的畫面，自己的老公趴在前臺，和兩位前臺工作人員聊得那個叫開心，特別是那兩人看徐茫，眼神中散發著一絲饑餓與渴望的光芒。
該死！
這混蛋...好想弄死他！
“咳咳！”
“在聊什么呢？”楊小曼黑著臉，走到了徐茫的身邊，瞥了一眼自己的兩位員工，淡然地說道：“明天去倉庫報道。”
徐茫：？？？
不過并沒有發生去倉庫報道的事情，但楊小曼狠狠地教育了一下兩人，看到兩位剛剛從大學畢業的女孩，在楊小曼面前低聳著腦袋，徐茫覺得這個畫面有一點恐怖。
在回家的路上，
徐茫好奇地問道：“老婆...要改改在公司里面的脾氣了，你在員工的心目中就是獨裁者加女魔頭形象。”
“切！”
“隨便！”楊小曼淡然地說道：“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有錢人的脾氣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到了家，
徐茫隨手做了一些晚飯，然后給進行垃圾分類，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提著三袋已經分類好的垃圾，前往了小區的扔垃圾處，剛剛丟完垃圾，結果來了一輛垃圾車。
眼睜睜看著這輛垃圾車把四個桶的垃圾給丟到一起，徐茫頓時陷入了迷茫中。
我...
這...
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究竟是為了什么？
此時的徐茫才意識到，所謂的分類其實就是一種形式而已，很多地方推出這種模式，但沒有想到后面該怎么辦。
對不起，
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形式上。
“怎么了？”
“一臉高興的出門，回來就無精打采的？”楊小曼正在刷微博，看到徐茫失落的回來，不由好奇地問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情？”
“別提了。”
“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老婆...以后垃圾別分了，簡直就是浪費精力。”徐茫氣憤地說道：“我上樓了！”
話落，
一個人前往了書房，留下楊小曼一臉懵逼。
翌日，
早上八點半，
徐茫從睡夢中蘇醒，看了一眼時間，默默地又躺進了溫暖的被窩，反正都已經這么遲了...不如再睡半個小時。
與此同時，
在復大校長辦公室，
二爺爺正在接待自己的老朋友，科院生物化學與細胞生物學研究所的負責人鐘院士。
“老鐘啊！”
“你覺得找徐茫行不行？”二爺爺認真地說道：“這小子是搞物理的，你讓他解決基因編輯問題，這萬一出事情了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啊！”
“不會！”
“我敢用性命發誓，徐茫絕對懂基因編輯，而且不是半懂，是非常精通的那種。”鐘院士嚴肅地說道：“老朋友...如果徐茫不愿意幫的話，你可要好好勸一下。”
“這個...”
“很難勸，這小子軸的很。”二爺爺苦笑道：“如果能勸的話，他還能辭掉復大物理系教授一職？”
“這...”鐘院士很無奈，沉思了片刻，說道：“萬一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管怎么樣...你一定要勸徐茫，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幫我們把基因編輯領域開出一條新的道路。”
二爺爺苦笑道：“我只能盡力...”
許久，
過了一個小時，
二爺爺實在等不及了，給徐茫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一下究竟是什么情況。
“什么？”
“你還在路上？”二爺爺無奈地說道：“快一點！”
掛斷，
抬起頭看了一眼鐘院士，苦笑道：“這小子又遲到了，要不...就算了吧，我覺得徐茫不靠譜，如果是物理和數學方面的，我認為沒有什么問題，但...這個生物基因方面...你不能因為他搞了一個人工智能，就無條件相信他。”
“其實...”
“這么和你說吧。”鐘院士認真地說道：“我們希望徐茫可以研發基因編輯方面的人工智能，來緩解當前我們遇到的困難，現在全世界流行的CRISPR–Cas9基因編輯體系，它能夠相對容易地改變基因組。”
“但是它始終沒有那么靈巧，常常會出錯，甚至帶來意想不到的后果。”鐘院士嚴肅地說道：“還記得前不久的事情嗎？就是因為CRISPR–Cas9基因編輯體系不夠成熟，導致問題的出現。”
二爺爺眉頭一皺，他知道之前的那一場事故，雖然沒有出現傷亡，但是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看來他們也是無可奈何了，正好這個臭小子折騰出所解析蛋白結構的人工智能，真是無巧不成書。
“一般情況下，這小子很識大體。”二爺爺嚴肅地說道：“只要可以辦到的，很少會拒絕...不過...我希望他在幫助你們的同時，給他一點特殊的回報，他可能不好意思提，我幫他提了。”
鐘院士問道：“什么回報？只要我們能夠辦到的，一定竭盡全力。”
“在大型對撞機項目上，我希望你們站在徐茫這一邊，即是因為某種不可抗拒的原因，無法站在徐茫邊上，那也不能站在他的對面。”二爺爺說道：“老鐘你覺得怎么樣？”
“沒問題！”
“其實我本來就是支持徐茫的建議。”鐘院士說道：“很多人的目光只是考慮眼前，卻從來不去看未來，高能物理落后太多，相關的技術儲備更是零，一但進入到新物理時代，我們又要挨打了。”
“不過...”
“我分析了當前的輿論環境，我們注定在會挨打。”鐘院士面露一絲苦澀：“基本上百分之八十五都是反對，五十年以后再看吧...希望徐茫能夠縮短差距。”
五十年？
現在已經落后了二十年，再落后五十年，徐茫根本就辦不到。
頓然，
辦公室陷入了沉默，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許久，
辦公室傳來一陣敲門聲，徐茫提著一個果籃子，慢慢悠悠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不好意思...”
“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