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霸一臉懵逼,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自己大約帶來了五十余路水族。
雖然與人類清道夫開戰傷亡頗為慘重,但是依舊留有不少大將存在。
可本應兵強馬壯,人手超過數萬的石鼓山。
咋突然余下三三兩兩,看起來極為可憐的蝦兵蟹將呢?
識海一轉,迅速擴撒掠過整片區域。
然后更加令其蛋疼的事實擺在眼前,他五十多位部族頭領級別的三花境高手,竟然一個不剩。
仿佛憑空蒸發,無有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一瞬間自己差點變成光桿司令?
不止是鱷霸一頭霧水,海龜亦是跟著懵圈。
整個景區唯有兩族,完好無損。
其它族群不僅是群龍無首,有的甚至干脆全部神秘消失。
莫非鱷大人打算過河拆橋,可不對勁兒啊。
現如今只是走到了河邊,尚未過橋。
而且既然能殺光各族頭領及其部下,為何不連帶著他老龜一起解決。
正當一鱷一龜滿心疑惑且充滿了迷茫的時候,九頭鳥看著他們兩個卻是流出了口水。
好大啊,絕對大補。
尤其是那頭王八,吊湯的話妥妥鮮香。
這要是能拳全部吃掉,差不多能抵得上半個小時前進食的總和。
賀曉天看著一臉貪婪的壞鳥,眼珠一動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想吃嗎?”
“想!”
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叫爸爸。”
“爸......我弄死你個鱉孫。”
九頭鳥剛剛喊出一個字,瞬間反應過來,這人類正在占它的便宜。
連鳥你都不放過,世道還有王法了嗎?
“不好意思,口誤。”賀曉天也不知怎得,下意識脫口而出打算認一波兒子。難不成是在世白胡子的特殊屬性發動,情不自禁?
“十片一葉障目,我把那個鱷魚弄死給你吃。二十片一葉障目,烏龜給你燉了喝湯。如何?”為了岔開話題,賀曉天提出了條件。
“放屁,先前說好了把他們兩個留給我的。”九頭鳥怒目而視,如同純潔少女遭受欺騙。
“那咱們走吧。”賀曉天見此,也不勸說。說著話拎起了對方的脖子,一副隨時跑路的姿態。
九頭鳥眼睛一瞪,不應該呀。
按理來說,對方不是會據理力爭,然后雙方一翻討價還價,最后拍板嘛。
你咋說翻臉就翻臉,一絲緩和的余地都不留?
“別別別,好商量。”
賀曉天露出微笑,一臉和善道。
“三十片一葉障目,全部搞定。”
“噗——”
九頭鳥聞言,一口老血吐出。
剛剛還是二十片呢?
“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不能混為一談。何況我此時的收獲足以,沒必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去冒險,你說對不?”賀曉天摸著九頭鳥的腦袋,如同人生導師一般,諄諄善誘。
“鳥爺我特么......”
倔強的九頭鳥,打算對抗一下,不能讓人類騎在它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可是當賀曉天抬腳,身上水光彌漫,準備施展遁術離開后。
“......答應你還不行嗎?”
一句話似乎耗盡了九頭鳥的力氣,頗為垂頭喪氣道。
“這就對了,你要是接著拒絕,信不信我能提到五十片,一百片的數量?”賀曉天放下對方,反手掏出三十片強化的靈葉,遞了過去,示意抓緊趕制。
“你就是個卑鄙、無恥、貪婪、臭不要臉的王八羔子。鳥爺我活了幾千年,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厚顏之人。”九頭鳥一邊痛罵,一邊制作一葉障目。
同時暗罵自己,活了這么多年,讓一毛頭小子看出心思,并且掐住命脈訛了一波,活該呀!
賀曉天對于九頭鳥的臟話,渾然不在意。
“多謝夸獎。”
“我那是在夸你嗎?!”
顯然九頭鳥是被逼急了,可著我一只鳥薅毛,有你這樣的么。
片刻過后,三十片一葉障目丟向賀曉天。
“記住我的條件,一鱷一龜,少一個鳥爺跟你.....跟你......跟你絕交!”九頭鳥組織了半天措辭,愣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狠話,只能拿絕交來濫竽充數。
“放心,我這人做生意向來講究誠信二字。說了幫你搞定,賠本也得硬著頭皮干。”賀曉天美滋滋接過一葉障目,收入儲物空間一副誠實守信的模樣道。
“那你倒是上啊!”
話音落下,只聽得轟隆一聲,賀曉天整個人頃刻間變作海蛇白蛟,如同游龍一般迅速彈向鱷霸的方向。
九頭鳥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任憑你小子奸猾似鬼,不還是要喝鳥爺我的洗腳水?”
一葉障目乃是出自它手,其中消耗價格不得是本人說的算。
“這個年頭的人類,真是淳樸的過份啊,搞得我都不忍心騙人了。隨便耗費一點氣血,粗制濫造一些消耗類法器,就能獲得十倍的回報。我特么可真是個天才!!”
賀曉天并不知曉,從頭到尾某只鳥都沒說實話,一直在忽悠人。
可九頭鳥亦是絕對想不到,人類有種天賦技能叫做出爾反爾,后天學習技能名為空手套白狼。
一人一鳥,全在演戲。
唯一的區別是,賀曉天從頭到尾只費了點唾沫星子,而九頭鳥則是拿出了實實在在的一葉障目。
“白蛟?!”
鱷霸見到海蛇,心下當即松了一口氣。
不幸中的萬幸,起碼有一位水族頭領存活,總要比光桿司令來的強吧。
這樣的話,計劃還能勉強施展,無非是時間上相對來說少了一點。
反正前邊有萬獸山的異獸扛著,等他們被清道夫擊穿再做撤退尚且不遲。
海龜很是疑惑,為何單單白蛟活了下來?
可說一切都是海蛇干出來的好事,那他倒不會相信。
畢竟大家實力差距過微乎其微,對方不可能在悄無聲息下,解決如此之多的水族高手。
賀曉天來至二者近前,絲毫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率先說道。
“有人將我引走,趁機襲擊了我們海蛇一族的地盤。此次帶來的族人,活不見蛇,死不見尸。”聲音有些低沉,又壓抑著憤怒。
語氣相當到位,令人一聽便覺得此刻他心中煞是悲涼。
鱷魚、海龜各自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
“你們絕對不會猜到,引走我的人是誰。”
賀曉天一臉陰沉,聲音壓得更低,真相似乎極其驚人。
“誰?!”
一鱷一龜聞言,不由自主跟著低下頭顱,稍微向前湊了湊。
“是我。”
白蛟那張蛇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輕輕吐出了出人意料的兩個字。
“轟————”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賀曉天暴起。
龐大的蛇身如同閃電一般,噌的一聲彈向了鱷霸的脖頸。
隨后在對方猝不及防下,一口狠狠咬下,并迅速注入了大量毒液。
“你!!”
鱷霸感受著強大脖頸經脈間那股強烈的腐蝕,一擺頭顱頃刻間將賀曉天甩飛。
不愧是此次攻占陸地的大頭領,實力當真不是蓋的。
只是簡簡單單的甩脖,居然給人無窮神力之感。
僥是以海蛇龐大的軀體,都未能限制住。
如果不是偷襲的話,一定會落入下風。
海龜趴在一旁,整只龜驚呆了!
他完全不明白,白蛟為何會暴起襲擊鱷大人。
對方莫非失了智?
可下一秒容不得其多想。
因為賀曉天借著鱷霸甩頭的力量,已經來至海龜面前。
碩大的蛇嘴張開,登時濺出一大片黑褐色毒液。
“噗——”
當頭落下鋪天蓋地,具有強烈腐蝕性的蛇毒。
海龜反應迅捷,直接把頭縮回了龜殼自保。
白蛟縱橫四海的資本,正是其猛力無匹的毒液,他可不打算正面硬抗,試一試對方的本領究竟如何。
另一邊鱷霸紅著眼珠子,怒火肉眼可見。
他雖然不明白這只海蛇怎么突然窩里反,竟然敢對其偷襲。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凡是跟他結仇的人,必須得死。
“吼————”
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乍起,整個石鼓山都在顫抖。
一些距離三尊龐然大物較近的水族,渾身猛地爆開,根本承受不住那駭人巨吼。
“我要撕碎你!!”
如同山峰一樣大小的鱷魚,裹挾無匹威勢轟隆隆向著賀曉天碾壓而來。
“著!”
賀曉天自儲物空間中取出兩片一葉障目,沖著鱷霸那碩大的眼球扔了過去。
不愧是上古巨擘九頭鳥制作的法器,迎風便漲。
三五個呼吸間,落在巨大鱷魚的眼球上,立即遮住了對方的視線。
鱷霸一臉呆滯,白蛟突然消失在了眼睛內。
“轟————”
由于在憤怒狀態下的沖鋒過于兇狠,導致他四只小短腿,并不能在第一時間剎車。
于是,躲在殼里的海龜遭了秧。
他被鱷霸給掀翻在地,龜殼朝天。
海蛇的力氣有這么大?
不待其伸出頭顱,海龜又發現自己貌似被一個龐然大物舉了起來。
站在角落里的九頭鳥:“......”
一葉障目這種簡單的小法器,居然被你一個人類玩出花。
話說回來,現在的修煉者怎么一個比一個弱。
如此簡單的幻術,竟然不能破解。
咦!!
老天爺這是讓鳥爺我從側面,走上了鳥生巔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