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天陽他們也玩得不亦樂乎,看到吳前回來,正想招呼吳前一起玩,忽然,有一人端著酒杯走到了卡座旁,那模樣似乎要找人。
這沒啥奇怪,就之前一段時間,已經有不少美女來過,可是,這一次并非美女,而是一位穿著十分正式的男性。
這就有些奇怪了。
莫非是有龍陽之好的哥們過來看看有沒有同道中人?
鄒天陽等人注意到了來人,吳前更注意到了,因為這人一看就是來找他的,正端著酒杯笑瞇瞇的看著他呢,他豈能發現不了。
吳前從來人的身上感受出一種說不出的調調,給他的感覺非常奇怪。
如此喧囂的環境之中,來人卻仿佛隔離在整個環境之外,說不好是這人被整個環境孤立,還是他孤立了整個環境,反正就是有一種無法融入的感覺。
或許可以稱其為,孤獨。
吳前殊不知,許多人看他,也有一種孤獨的感覺。
尤其是吳前從衛生間出來之后,腦子里一直琢磨著固態鋰電池的事情,整個人和四周圍的環境可謂是格格不入。
孤獨是一群人的狂歡,狂歡是一個人的孤獨。(摘自泰戈爾詩詞)
場面陷入了一種十分古怪的氛圍,電音炸個不停,附近的人扭動身軀跟著節奏搖擺,可001號卡座這里,所有人,包括那些蘿莉們,都靜靜的看著吳前和那位來人,沒有動。
一動一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靜止持續了幾十秒,直到一首曲目結束,環境稍微安靜了下來,靜止終于被打破。
張義喆走到吳前面前,舉了舉酒杯,道:“吳前,吳先生吧,一起喝一杯?”
吳前聽到對方的話后,沒有動,他雙手交叉放于小腹處淡笑著,燈光時明時暗,靜靜的看著對方。
你要喝一杯就喝一杯?你是誰呢?你認識我,我可還不認識你,連一個自我介紹都沒有,未免太沒有禮貌了。
張義喆見吳前沒有沒有動作,他笑了笑,走近一步,伸出沒有拿著酒杯的手,道:“魔都張義喆,久仰吳先生的大名。”
吳前這才伸出手,禮節性的和張義喆握了握手。
“不敢,這邊坐。”
吳前手一擺,示意對方坐。
短暫的接觸,兩人互相試探了一番。
說起來,吳前在明,張義喆在暗,因為張義喆知道吳前的事情,而吳前卻連面前這個人的名字都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這并不妨礙兩人繼續交談。
卡座內,其他人都沒有再瞎起哄,他們看出氣氛有些不太對,眾人紛紛讓開位置。
“這人…特么的好像是魔都張大少,張義喆!?”
鄒天陽走到一邊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心中嘀咕。
他對于天朝一些頂級的富二代還是有些耳聞的,就算沒有接觸過,但在一些新聞上還是見到過,有些印象。
黃興遠、田野望等一行人也認出了張義喆,湊到一起議論張義喆為什么找到吳哥。
平時,羅沙琳德負責給吳前介紹交際對象的身份信息,可今天她也有些犯難了,她的資料庫里沒有張義喆的信息。
沙發這邊,張義喆與吳前并排而坐,他把酒杯放到桌上,道:“我有一位朋友,大概是做錯了一點事情,最后被教訓了一頓,非常非常難過。”
張義喆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但他面對著吳前,可以看出這句話并不是在自語。
吳前屬實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可以肯定,這位叫張義喆的肯定不是過來扯閑屁的。
“既然做錯了事情,被教訓也是人之常情,讓你的朋友別難過,以后做事小心就好。”
張義喆哈哈大笑,道:“很有道理。”
“現在呢,我那位朋友認識到了錯誤,想要一條活路,不知道路在何方啊。”
吳前微微皺了皺眉,怎么越扯越遠了呢,他仰頭做思考狀,接著轉動脖子,目光跟著轉動,掃視的過程中,捕捉到了一道正盯著他的目光。
姜博達!
“噢!”吳前心中恍然大悟,瞬間就明白了。
坐在身邊這位叫張義喆的,恐怕是姜博達的朋友,或者說是哥們兄弟之類的人,是來當說客的!
吳前真沒想到姜博達還敢主動來找他,木已成舟,梁子已經結下!
“路在何方?路在自己的腳下!有活路可以走的時候不走,硬要往死路闖,誰也沒辦法,這叫做自尋死路!”
既然知道對方的意圖,那么張義喆之前說的那些話,吳前自然也就明白其中的含義了。
什么鬼的“大概是做錯了一點事情”,姜博達分明是做錯了一堆事情,而且毫無底線!
想要活路?難道自己沒給姜博達活路嗎?
給了一條、兩條還是三條?可最后姜博達硬要選一條死路,怪我咯?
張義喆點了點頭,吳前說的內容和姜博達告訴他的有極大出入,至于誰說謊,誰沒說謊,張義喆心中有判斷。
雖然和吳前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可以明確的判斷出,絕對是姜博達對自己有所隱瞞,這當然也是結合了他對姜博達的了解之后做出的結論。
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勝利者一般不需要用謊言來掩蓋事實。
“哈哈哈,我那位朋友肯定是眼神不好,沒看好路,真是不應該。”
說罷,張義喆端起酒杯,道:“吳先生,我想我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來一杯?”
吳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對方壓根沒有再糾纏姜博達的問題,他十分意外。
從頭至尾,吳前并沒有從張義喆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敵意,兩個可能,要么隱藏得深,要么對方來找他,只是作戲給姜博達看。
總之,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一而再的邀請,吳前也不好再拒絕。
他端起酒杯和對方碰了一下,兩人仰脖一飲而盡。
“痛快!”張義喆把酒杯放回桌上,道:“吳前,很高興認識你。實不相瞞,幫我朋友請教事情只是一番閑話,今天來找你,主要是有個合作想和你談。”
吳前拿紙巾擦了擦嘴角,他心中很是警惕,張義喆給他的感覺很危險,比姜博達還要危險,他覺得張義喆是一頭笑面虎!
“噢?”吳前笑著問道:“張先生怎么不和你的朋友合作,卻找到我呢?”